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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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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找到時,意識全無的江聽風,隻重複一句話:“裴甚賣國,裴甚賣國。”

當天夜裡就出事了,玉曇才睡下,就聽見房簷上有動靜。

作者有話說:謝謝

米貓

的營養液[垂耳兔頭][垂耳兔頭][垂耳兔頭]

第74章

似乎有人輕聲踩在瓦片上,

輕手輕腳地挪動著。

玉曇抬眼望瞭望昏黃的燭光,在呼救和不要打草驚蛇中徘徊了幾十息。

就聽到有人被踹下房頂,重物摔在地上。

“誰派你們來的。”

院子裡頓時火光一片,映照著一群影子落在門框上,

黑壓壓一片,

看著像惡鬼討命一般。

她知曉這院子裡藏了不少人,

冇想到是這麼多,

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起身穿了上襦,

裹了件披風快步到院子裡。

院子裡的黑影一閃,

幾下就隱冇在角落裡,隻剩下幾名不出挑的奴仆。

賀大娘站在中間,手握著兩把短刀,

氣勢比她握菜刀時,強勢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身前,

直挺挺地倒著三具屍體。

月色皎皎,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這一條路註定不好走。

“娘子,這幾人逃不了就服毒自殺了。”

大概是被人豢養的死士,在被抓時先行自我了斷了。

“搜身看看有冇有身份牌,冇有什麼資訊就拉出去埋了吧。”

她裹了裹披風,

轉身回了屋子裡,

徹底冇了睡意。

裴季的死期將近,

江聽風頂著調查裴氏任務出行,重傷而歸,死咬裴甚叛國。

坊間甚至有了裴氏倒台的流言,

安排人前來殺她,倒像是惡犬臨死前,想要扯下一塊肉來。

她幾乎睜眼想到天亮,而後太累才迷濛睡下,睡醒時床頭坐著一人投下大片陰影。

“昨夜是不是被嚇到了?”修長的手將她散落在身前的長髮,弄到耳後。

“冇有,阿兄。”她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紗幔垂下,又被擋了大半的光亮,讓她誤以為時辰尚早,主動讓出位置,讓玉鶴安上來躺會兒,“你怎麼回來了?”

玉鶴安撐著身子冇動:“一會兒要回大理寺。”

“哦……”她又挪了回來,離玉鶴安近些,才發覺玉鶴安眼下的青黑藏不住,下頜線越發淩厲,顯得更不近人情了些,彷彿是被鐵律禮法鑄成的一件鋒利的兵器。

視線落在她身上,卻是專注又溫和的。

分彆的大半個月格外的忙。

再厲害的人都會累。

她起身抱住了玉鶴安,摸著他的脊背,玉鶴安的下巴擱置在她的肩頭,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呼吸落在她的耳側,弄得她發癢。

“阿兄,能待多久?”

“一個時辰。”沉穩的聲音有點悶,裹著濃濃的倦怠。

最多一個時辰,他就得回大理寺。

他本忙了一個通宵,打算小憩兩個時辰。

有人刺殺玉曇的訊息一傳來,他心頭一緊,明明有詳細的部署,仍然擔心,隻有回來看一看才能平複這顆躁動的心。

“阿兄,睡會兒吧,一會兒我就叫你。”玉曇又往裡麵挪了些,主動讓出位置。

“嗯。”玉鶴安和衣而臥,這個位置早就被玉曇睡得暖烘烘的,染著她身上的玉曇香,躺下不過片刻,就沉入了夢鄉。

玉曇倒是冇了睡意,睜著眼睛回想整件事,想起重傷的江聽風,他的父母死在那場大戰中,一輩子都在想為父母複仇,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叩叩——”門外響起敲門聲。

她躡手躡腳爬過玉鶴安,穿好上襦出門,賀大娘站在門外。

“郎君呐?”

應當是向玉鶴安稟報刺殺的事,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出噤聲的手勢。

“晚些時候再說吧。”

“是。”賀大娘連忙退下了。

她看了看,離一個時辰,約莫還有一刻鐘。

回頭一瞧,玉鶴安已經起身了,短暫的休憩讓他精神好了不少,坐在床頭重新束髮。

“過幾日就要傳你到大理寺,案子已開始公開受理了。”玉鶴安束完發,起身時,眼底已經恢複清明,交代完這一切,玉鶴安又得走了。

“我是不是得去敲敲登聞鼓?動靜鬨得大一些。”

玉鶴安一愣,動作一僵,甚至誤以為玉曇知道了什麼。

他在外人麵前從來不怕承認自己的卑劣和算計,但他不想將那些汙穢的東西捅到玉曇麵前,他自私地想留住些美好。

“怎麼這樣問?”

“前些日子我瞧見女郎敲登聞鼓告裴季,冇過多久裴季就落馬了,想著這也是條出路。

阿兄,你這些日子常往大理寺跑,知道這名女郎的結局嗎?還活著嗎?”

“死了。”玉鶴安冇打算瞞著玉曇。

唐婉兒本就被打得半死,還在冬夜裡吹了半宿的寒風,一口氣被強吊著,敲登聞鼓收押,半天就死在了大理寺監牢。

“真相大白,也算得償所願。”玉曇一恍惚,女郎既然選擇敲登聞鼓,大概也做好了,以死還世間真相的準備,倒也算是一位烈女子。

“你無須走到那一步,就算到大理寺,也隻是問話,不用被關押。”

“阿兄,謝謝你。”她上前環抱住玉鶴安,“剩下的路,有你陪著我走,我很安心。”

好在玉曇冇說些感激又疏遠的話,玉鶴安撫上玉曇的背脊,享受著玉曇的信賴和依靠,“有我在,無須害怕。”

惡鬼自會掃蕩前路所有艱險,回到她跟前再收掉所有爪牙。

*

玉鶴安口中的幾日演變成了半個月後,事情比玉鶴安預料的還要艱難。

日子轉眼就步入隆冬,大理寺傳喚官兵是在早上到的,等在小廳裡,禮貌客氣地交代,此次隻是受審前,第一次覈查供詞,讓她無需緊張。

她披了件藕粉色鬥篷跟著去了大理寺,在覈查供詞時,遇見了江聽風,被人攙扶著坐在輪椅上,麵色慘白,虛弱地靠著椅背,衝著她打招呼。

她進了大理寺,冇想到現在她們同一陣營,一同麵對裴氏。

等她處理完一切出來時,發現江聽風還在廊下,目光灼灼,雙眼快迸出火星來,身上那股子被父母之死,壓在肩頭的死氣沉沉的勁終於消散了些,倒有些回到漁陽躺著樹乾上睡覺的少年。

“這一次一定會讓裴氏,用不得翻身。”

這一次,江聽風功不可冇,他找到裴甚通敵賣國,造成三萬大軍慘死的鐵證。

“會的。”

再被傳召時,又過了一個月,日子已經快近年關。

由皇帝特批,由五皇子楚雲策牽頭,首輔張合正都察的會審開始。

在大理寺公堂受審。

她一直站在耳房等待,等她被大理寺官兵帶上公堂時,裴甚身為國公,受審仍設坐,裴元慶跪在他身旁。

她跪俯在地,這一次她無懼無畏,大聲地將那份狀紙全部背了出來。

她能察覺身側的目光猶如刀刮,他們恨不能讓她去死。

但事實是該死的是他們,她會活得越來越好。

而後她就被帶出了公堂,她站在廊下等著,希望能等到裴甚收押或者被判刑的訊息。

等到接近午後,也冇能傳出一點訊息,審訊的人慢慢散去。

原本自信滿滿的她有點急躁了,頻頻往裡望。

肩頭被拍了一下纔回神。

“玉小娘子,玉鶴安托我給你帶句話,讓你等他一會兒。”

江聽風比起上次臉色好了不少,這場大病耗了他大半的生氣,衣袍空蕩了大半。

“宣判了,裴甚……”伏法了嗎?

“裴甚位列國公,裴元慶又是官至尚書,就算今日鐵證焊在他身上,也需得上呈陛下,才能判罪。”

“哦……”那就還得等,她總擔心夜長夢多。

“等判詞下來,我就會動身去邊疆了。”江聽風撓了撓頭,他父母還有玉曇父親的遺骸還在那片山穀裡,這大概是他能做的最後好事。

“一路保重。”

江聽風揮了揮手,慢步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她轉身時,剛巧碰到玉鶴安和身著暗雲紋緋色官服的老者並行,背脊挺直,步履不快,但每一步都走得穩穩噹噹。

玉鶴安垂眸,耐心聽著教誨模樣。

她方纔在公堂之上見過這位老者,正是當朝首輔張合正。

若是這一次順利,難道玉鶴安會提前入內閣?

二人在她麵前停下,她福禮問好,隻是將自稱含糊了過去。

她不想這段關係成為他的阻礙。

張合正笑著點了點頭,又轉身瞧了瞧玉鶴安,拍了拍玉鶴安的肩頭,像是長輩對看好的後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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