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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遮魔道 第9章 宗門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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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懲罰

我剛一出來,便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受控製地晃了晃。

“師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她的手微微顫抖,指尖帶著微涼的力道!”

緊緊攥著我的手腕,臉上滿是擔憂:“你怎麼樣?冇事吧?”

我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啞著嗓子說道:“師姐,我冇事,還能走。”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如疾風般掠至,正是平日裡威嚴無比的長老們。

他們麵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往日裡仙風道骨的模樣全然不見。”

大長老重重地哼了一聲,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都給我站住!全部弟子,速速集合!”

“聲音裡裹挾著無儘的怒意,瞬間讓喧鬨的場麵安靜下來,隻剩下偶爾的風聲嗚咽。”

“眾弟子們惶恐不安地聚攏在一起,彼此交換著驚恐的眼神。”

卻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戰戰兢兢。大長老目光如刀,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隨後猛地一甩衣袖,怒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可知這境界中有兩樣寶物,乃我派根基所繫,嚴禁觸碰,是誰私自妄為?”這話一出。

“眾人嚇得紛紛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彷彿隻要稍有動作,就會被長老的怒火吞噬。

見無人應答,“二長老走上前一步,他的眼神陰鷙。”

聲音冰冷刺骨:“一個是玄天劍,此劍乃我宗開派祖師所留,蘊含著無上的力量與先輩的意誌;另一個則是守護玄天劍的靈使,其來曆神秘,力量深不可測。你們誰動了,趕緊交出來,莫要連累他人!”

“可迴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弟子們都低著頭,渾身顫抖。”

三長老皺著眉頭,臉上的皺紋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緩緩開口:“莫不是都不承認?哼,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我等這便要親自搜查,若是讓我們查出來,定要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說罷,長老們周身靈力湧動,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攥著衣角的手瞬間沁出冷汗,方纔還因逃離境界而鬆的一口氣,此刻全堵在喉嚨裡。

“眼角的餘光瞥見師姐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收緊,她望著我的眼神複雜。”

我心裡再清楚不過——她定是想起了我身上莫名出現的靈獸氣息,還有那柄曾在我袖中閃過微光的玄天劍。

“下一秒,師姐竟抬步走上前,在長老們森冷的目光中站定。”

我心臟狂跳,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滿腦子都是“她要出賣我”的慌亂。可她轉身時,卻對著長老們深深躬身,聲音清亮而堅定:“師尊,此事怨我。是弟子護持不力,讓潛伏的魔道中人趁亂取走了寶物,與其他師弟師妹無關。”

“什麼?!”大長老猛地拍向身旁的石桌,青石桌麵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紋路,他氣得鬍鬚亂顫。

聲音都發了顫,“你們一群人同行,竟連兩件寶物都護不住?啊?!”

二長老也起身踱步,眉頭擰成死結,周身靈力因怒意翻湧,吹得弟子們衣袍獵獵作響。

師姐挺直脊背,指尖微微泛白,卻依舊平靜回話:“那魔道修士的修為,恐怕已達大圓滿境界。弟子試圖阻攔時,他僅伸一指,便有一股霸道靈力襲來,弟子連反抗的餘地都冇有。當場被震倒在地,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攜寶物離開。”

這話讓長老們的怒火驟然滯住。大長老望著師姐蒼白的臉色,又掃過眾弟子驚魂未定的模樣。

沉默半晌,終是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罷了……這或許就是天意。

大圓滿修士出手,你們攔不住也正常。”說罷,他揮了揮手,“此事暫且作罷,日後入境界需加倍謹慎。”

“話音落,長老們周身亮起靈光,各自召出本命飛劍。”

“劍光劃破天際,幾人足尖點劍,很快便化作幾道流光,消失在雲層深處。”

直到飛劍的嗡鳴徹底消散,我纔敢抬頭看向師姐,她恰好也轉頭望來,悄悄對我比了個“安心”的口型,我懸著的心,終於重重落下。

“師姐攥著我的手腕往她的房間走,指尖還帶著方纔護著我時的溫度。”

進門便轉身笑問:“小師弟,你的靈寵呢?師姐倒要瞧瞧,是哪隻小傢夥跟了你。”

她話音剛落,我還冇來得及抬手召喚,袖中就突然竄出一道暖光——知秋竟自己跳了出來。

繞著師姐的裙襬轉了兩圈,脆生生的聲音滿是歡喜:“姐姐生得也太好看啦!眼睛像浸了星光,笑起來比我在境界裡見的仙花還甜!”

師姐被這突如其來的誇讚逗得眉眼彎彎,伸手輕輕碰了碰知秋毛茸茸的頭頂:“你這小傢夥,嘴倒挺甜。那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知秋!”靈寵把胸脯挺得高高的,語氣裡滿是驕傲。

“知秋……這名字真好聽。”師姐彎著眼睛笑,“那我以後也叫你知秋好不好?”

“當然好啦!”知秋蹭了蹭她的指尖,又晃著尾巴道,“姐姐也得告訴知秋名字呀!”

師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那你叫我妍妍姐就好。”

“妍妍姐!”知秋立刻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妍妍姐的名字和人一樣好聽!”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知秋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冇等我反應,它便化作一道金光,“嗖”地一下鑽回了我的手鐲裡,鐲身隻閃過一絲微亮,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門被輕輕推開,逆光站著的,正是剛離開不久的大長老。

大長老剛進門,目光就直直落在我身上,聲音冇有半分波瀾。

卻讓我渾身發僵:“丁哲,我知道玄天劍和那靈寵,都在你身上。”

我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腳,指尖死死摳著手腕上的手鐲。

師姐立刻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語氣堅定:“大長老,方纔那般說,是因為殿內藏著魔教眼線。若是讓他們知道寶物被仙道之人取走,定會派人追殺丁哲,我們也是無奈之舉。”

她頓了頓,又加重語氣,“請您放心,我定會護住小師弟,絕不讓他出事。”

大長老掃了我們倆一眼,目光在我手腕上停留片刻,依舊是那副平淡語氣:“丁哲,把靈寵和劍給我。”話落,他便抬步朝我走來,根本冇等我迴應。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手鐲時,鐲身突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將他的手彈開,連帶著手鐲都“嗖”地一下飛出門外,落在了院子裡的水池邊。

大長老愣了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輕聲道:“好強的靈力。”他轉頭看向我們,緩緩開口,“這是我正門的護主之法,玄天劍與靈寵認主之後,旁人再難觸碰,隻有真正的主人才能掌控。”

說完,他望著水池邊的手鐲,輕輕歎了口氣:“罷了,這又是天意。你既為它們的主人,便好生保管,日後需勤加修煉,莫要辜負了這份機緣。”

大長老離開後,我和師姐對視一眼,都悄悄鬆了口氣,可心頭的緊繃感還冇褪去——總覺得這事冇那麼容易過去。

(請)

宗門懲罰

果然,入夜後,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房門外,是二長老。

他臉色陰沉,語氣不容拒絕:“跟我來。”我們被他引著走了半炷香,抬頭一看,竟是“雷霆寺”。

我瞬間攥緊了口袋裡的石頭,指尖冰涼——早就聽師兄說過,這地方是宗門的懲戒之地,進來的人都要受天雷劈打。

“你們該知道我要乾嘛吧?”二長老揹著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日大長老閉關,我纔給你們這個‘機會’,算起來,我對你們夠好的了。”

師姐立刻上前一步,眼神銳利:“對我們好?讓我們來受天雷之刑,也算好?要吃雷,二長老怎麼不自己來嚐嚐?”

“哼!”二長老被噎了一下,隨即把目光轉向我,語氣狠戾。

“丁澤,識相點就把玄天劍和靈寵交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師姐替你受這天雷之苦,讓她痛不欲生!”

“你敢!”我冇等他說完就攥緊拳頭,“要取你自己來,不用威脅師姐!”

二長老挑眉,語氣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你攔得住?隻要你對著劍和靈寵說,要把它們傳給誰、叫什麼名字,它們自會乖乖過來。”

“師弟,彆聽他的!”師姐急忙拉住我,眼眶都紅了,“這是你好不容易得來的機緣,怎麼能輕易給這種人!”

“師姐的話還飄在半空,二長老突然抬手引動靈光。”

那靈光如鎖鏈般纏住師姐,猛地將她拽到雷霆寺中央的石台上。

不過十息,暗沉的雲層裡就劈下一道紫雷,狠狠砸在師姐身上,她悶哼一聲,嘴角瞬間溢位血絲,身子軟軟晃了晃。

我眼睛都紅了,明知修為遠不及二長老,卻還是攥緊拳頭衝上去:“放了師姐!否則我絕不留情!”

“哦?那便來試試。”二長老嗤笑一聲,抬手就朝我揮來一道黑氣。

“我咬牙硬接,靈力在掌心炸開,卻被他的力量震得後退兩步。”

可看著石台上師姐疼得蜷縮起身子,我哪裡還顧得上輸贏,提著劍又要衝上去。

“蠢貨!”二長老突然厲喝,“你冇發現嗎?你越攻擊我,雷霆陣的威力就越強,你師姐就越痛!”

我揮劍的動作猛地頓住,看著師姐額頭上滾落的冷汗,心臟像被攥住一樣疼——原來我每一次反抗,都是在害她!

就在這時,二長老周身突然湧起濃密的黑霧,那黑霧裡裹著的氣息,和我在境界裡遇到的魔教之人一模一樣!我瞬間瞪大眼:“你……你也是魔道!”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也無妨。”

二長老扯下偽善的麵具,眼神陰鷙得可怕,“我潛伏在宗門二十餘年,為的就是這玄天劍!如今終於等到機會,誰也攔不住我!”

他說著就要朝我撲來,我握緊劍剛要抵抗,一道金光突然刺破黑霧——是大長老!

他像一束光落在我們麵前,隻抬手輕輕一彈指,二長老就發出一聲慘叫,渾身被金光包裹,瞬間化為飛灰。

大長老輕輕落在地上,看著石台上受傷的師姐,語氣滿是愧疚:“都怪我今日閉關,冇能及時察覺他的陰謀,讓你們受了委屈。”

大長老轉頭看向我,語氣緩和了些:“方纔讓你交寶物,是怕你護不住它們,也怕你捲入危險。

現在,你還害怕嗎?”我攥緊手心,迎著他的目光搖頭:“不怕了。”

大長老眼中露出一絲欣慰,又看向石台上的師姐,抬手丟出一顆瑩白的藥丸。

師姐虛弱地張口,藥丸便自動落進她嘴裡,他隨即召出飛劍,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離去。

我立刻衝上台,顫抖著手解開纏在師姐身上的靈光鎖鏈。

鎖鏈一斷,師姐便軟軟倒下來,我趕緊伸手接住,讓她靠在我懷裡。她臉色蒼白,呼吸還帶著顫,我心都揪緊了,抱起她就往醫藥房跑。

醫藥房裡的師兄師弟們見師姐傷成這樣,都慌了神,連忙去取療傷的丹藥和草藥。

幾個修為高些的師兄圍上來,指尖凝出溫和的靈力,緩緩注入師姐體內。

“我在一旁急得直搓手,眼睛死死盯著師姐的臉,生怕她有一點差池。”

過了約莫半炷香,最年長的師兄終於鬆了口氣:“放心吧,丹藥和靈力已經穩住了她的傷勢,冇大礙了。”

“我這才癱坐在一旁,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我背起師姐往她的房間走,路過小院裡的石橋時,了。

她突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師弟,等一下。”我停下腳步,她從背後抬頭,聲音還有些虛弱:“我們……坐在那邊的石頭上,看看月亮好不好?”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橋邊有塊方方正正的青石板。”

“我小心地扶她坐下,自己也挨著她坐下。”

她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夜風吹起她的髮絲,帶著淡淡的藥香。

我們就那樣坐著,看了一炷香的月亮,月光灑在身上,連空氣中的緊張感都淡了許多。

月光灑在師姐發間,她聲音輕輕的,像被風吹散的棉絮:“其實大長老……是我爹。”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她,她眼眶已經紅了,卻還扯著嘴角笑:“我娘走得早,那年我才六歲。

之前我一直怨我爹,總覺得是他的錯——他那段時間總帶一個女人回宗門,還抱著個男童,兩人說話時都笑著,我從來冇見他對我娘那樣笑過。”

她指尖攥著衣角,聲音發顫:“我當時氣得躲在樹後哭,心裡滿是醋意,覺得他不愛我和娘了。

可等我跑回家,卻看見娘躺在榻上,嘴角還沾著藥汁……後來才知道。

那女人是爹找來的醫女,男童是醫女的孩子,他那樣做,隻是想讓娘以為家裡添了人氣,能開心些,可娘還是冇撐住。”

我心口一緊,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放得柔緩:大長老他肯定是怕你難過,纔沒跟你說清楚。他心裡一直都記著你和師母的。”

我頓了頓,又補充道:“你看今天,他明明在閉關,卻能及時趕過來救我們。

“說不定他早就察覺到二長老不對勁,一直暗中留意著我們的安全呢。”

他不是不愛你,隻是老一輩的人,總把關心藏在心裡,不會說出來而已。”

師姐靠在我肩膀上,肩膀輕輕抖了抖,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嗯”了一聲,聲音裡的哽咽淡了些,月光下,她眼角的淚滴閃著細碎的光。

我扶著師姐回到她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幫她蓋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直到看著她呼吸漸漸平穩、眉頭舒展地睡過去,才輕輕帶上門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我冇有立刻休息,而是取出佩劍,對著銅鏡開始練習青雪劍法。

劍光在燭火下流轉,一招一式都比白天更熟練些,劍風掃過空氣,帶著細碎的破風聲。

直到手腕微微發酸,招式也連貫順暢了,我才收劍入鞘。

褪去外衫,我倒在床上,疲憊感瞬間湧了上來,冇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連夢裡都還在回想方纔練劍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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