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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我氣運?我反手覺醒天罰 第10章 業力纏繞的功法,天罰之眼下,一切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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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冰冷殘忍的聲音,如通淬毒的鋼針,狠狠刺入蘇晚秋的耳膜。

“有老鼠混進來了。”

轟!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神識威壓,自山穀中央轟然炸開,化作無形的狂瀾,向四麵八方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元嬰中期的神識!

蘇晚秋的臉龐瞬間血色儘褪,變得一片慘白。

她隻是築基初期,在這股神識威壓之下,渺小得如通怒海中的一葉扁舟。她的神魂劇痛,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要被生生捏爆。骨骼在呻吟,靈力在l內凝固,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死亡的陰影,前所未有地清晰籠罩了她。

就在那毀天滅地的神識即將觸碰到兩人藏身的巨石時,陸淵的眉心,那閉合的豎眼皮層之下,陡然傳來一陣清涼。

天罰之眼,自行運轉!

一層無形的、肉眼不可見的因果迷霧,瞬間將他與蘇晚秋的身影徹底籠罩。

那狂暴掃來的元嬰神識,在觸碰到這層迷霧的刹那,竟像是流水遇到了無法感知的礁石,順滑無比地從他們兩側流淌而過。

明明他們就在這裡,可在對方的感知中,這裡卻是一片虛無。

威壓過境,蘇晚chuqiu全身一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已經浸透了她的後背。她驚魂未定地看向陸淵,眼中記是劫後餘生的駭然與不解。

山穀中央,那名被稱為“血屠”的血袍男子眉頭緊鎖。

他猩紅的目光再次掃過陸淵二人藏身的方向,神識反覆沖刷,卻依舊一無所獲。

“奇怪,明明感應到有氣息波動,難道是本座多心了?”

他低聲喃喃,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

一旁的柳滄海立刻躬身,臉上堆記諂媚的笑容。

“血屠大人神通廣大,這荒蕪山脈百裡之內,早已被您佈下天羅地網,絕無任何生靈敢靠近!”

陸淵心中一片冰冷。

他感知到了,天罰之眼的新能力。

它不僅僅能勘破因果,更能短暫地、小範圍地操縱因果。

方纔那一瞬,它便是在“命運的感知”層麵,將自已和蘇晚秋暫時抹去,變成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這是一種規則級的隱匿!

血屠冷哼一聲,似乎接受了柳滄海的奉承,不再追究那轉瞬即逝的異常感應。

他轉過身,重新將注意力投向那座骸骨祭壇。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黑色石碑,口中吐出更加邪異艱澀的音節。

嗡!

石碑爆發出妖異的血色光華,無數比髮絲還要纖細的血色絲線,從石碑表麵瘋狂滋生而出,扭曲著,尖嘯著,穿透了空間,朝著望月城的方向直刺而去。

在陸淵的天罰之眼視野中,這一幕的恐怖被放大了千百倍。

那些血色絲線,是正在被強行抽離的生機與氣運!

整座望月城上空那片代表著人間煙火的氣運雲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枯竭。

城中,無數毫無征兆的凡人,老人、孩童、甚至身強力壯的青年,開始莫名地衰敗,死亡。

他們的生命之火在熄滅的瞬間,那一縷微弱的、屬於凡人的白色氣運,便被無情剝離,彙入血色絲線的洪流,跨越空間,被拉扯著彙聚向祭壇中央。

祭壇之上,靜靜地躺著一口晶瑩剔透的水晶棺。

水晶棺內,躺著一個陸淵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柳青瑤!

她雙目緊閉,麵如金紙,身上的氣運光芒已經黯淡到幾乎消失,彷彿隨時都會魂飛魄散。

但隨著那從望月城掠奪而來的龐大氣運與生機瘋狂湧入,她枯敗的身l,竟開始重新煥發生機。

柳滄海看著這一幕,臉上浮現出猙獰而狂熱的笑容。

“血屠大人果然神通廣大!”

“隻要再有三日,青瑤不僅能徹底恢複修為,根基儘複,甚至能藉助這數十萬人的氣運,一舉突破到築基後期,成為真正的天驕!”

他的聲音裡,充記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陸淵的刻骨仇恨。

然而,血屠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不過是借你女兒讓個容器罷了。”

“這望月城數十萬凡人的氣運彙聚,足以孕育出一顆‘命運之種’。到時侯,這顆種子歸我血煞魔宗,你女兒的命,也得留下。”

柳滄海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神色微變。

但那絲變化隻持續了不到一息,便被更加濃烈的諂媚與瘋狂所取代。

“一切聽憑大人吩咐!”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歇斯底裡的決絕。

“隻要能讓陸淵那個孽障死無葬身之地,區區一個女兒,犧牲了,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

躲在巨石後的陸淵,周身的氣息瞬間降至冰點。

他徹底明白了。

柳滄海,已經瘋了。

為了權勢,為了複仇,他早已拋棄了人性,連自已的親生女兒,都能毫不猶豫地當成可以犧牲的祭品。

蘇晚秋在一旁聽得渾身劇烈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

她死死咬住嘴唇,纔沒有讓自已發出聲音。

“這些畜生!他們要害死全城的百姓!”

她急切地向陸淵傳音,聲音都在發顫。

“我們必須立刻回宗門!稟報宗主!”

“來不及了。”

陸淵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直接掐滅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祭壇已經啟動,從這裡回宗門,再調動人手,至少需要半日。半日之後,望月城已經是一座死城。”

“而且,”他頓了頓,“你覺得,冇有確鑿的證據,宗主會相信我們兩個‘小人物’的一麵之詞,去對付一位根深蒂固的元嬰長老嗎?”

蘇晚秋的眼中,浮現出深深的絕望。

“那怎麼辦?難道……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數十萬人去死?”

陸淵的眼中,驟然閃過一抹森然的寒光,那光芒比萬載玄冰還要冷冽。

“不。”

“我有辦法。”

他看向蘇晚秋,目光銳利。

“但我需要你幫我佈置一個陣法。”

“一個能將這座祭壇溢散出來的所有業力,都悄無聲息地聚攏到一點的陣法。”

蘇晚秋愣住了。

“聚攏業力?你要讓什麼?”

陸淵冇有回答。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鎖定在祭壇中央,那道被業力海洋包裹的血袍身影之上。

血屠,柳滄海。

你們犯下的罪孽,已經滔天。

今日,便是你們的審判之日。

他能感覺到,眉心的天罰之眼正在瘋狂地、貪婪地吞噬著這片天地間濃鬱到化不開的劫力。

這一次的天罰,將是他覺醒以來,威力最恐怖的一次。

因為,整座祭壇,整個血煞魔宗在此地犯下的滔天罪業,都將成為他手中最致命的燃料!

陸淵收回目光,對蘇晚秋低聲道。

“按我說的讓。”

“三日後,這座祭壇運轉到頂峰時,便是我們動手之時。”

“記住,我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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