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讓我虐女主，女主卻想娶我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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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柳氏集團總部大樓下。
高聳入雲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晃得我眼睛疼。
就像柳如煙現在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光芒，讓我心裡發毛。
「下車。」
她率先推開車門，長腿邁出，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利落的聲響。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她身後，感覺自己像隻被押赴刑場的囚犯。
走進旋轉門，踏入寬敞明亮、冷氣十足的一樓大堂。
前台小姐和來往的員工看到柳如煙，紛紛恭敬地打招呼。
「柳總好。」
「柳總。」
他們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我這個生麵孔上，帶著好奇和探究。
柳如煙目不斜視，隻是微微頷首，氣場全開。
我跟在她身邊，努力挺直腰板，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個小跟班。
雖然我現在就是。
「柳總，這位是？」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看起來像是秘書的女人迎了上來。
柳如煙腳步不停，語氣平淡。
「新來的私人助理，蘇寒。」
她甚至冇有多餘的解釋，直接吩咐：「帶他去人事部辦手續，然後領他到我的辦公室。」
「是，柳總。」女秘書恭敬應下，然後轉向我，露出職業化的微笑，「蘇先生，請跟我來。」
我看了柳如煙一眼，她已經徑直走向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門合上，隔絕了她清冷的身影。
我鬆了口氣，又莫名覺得有點……失落？
呸！蘇寒你清醒一點！
你是來作死的！不是來再續前緣的！
跟著女秘書去人事部的路上，我接收到了無數或明或暗的打量。
柳如煙的私人助理，這個頭銜實在太引人遐想了。
「那就是柳總的新助理？好帥啊！」
「看起來氣質不錯，就是不知道能力怎麼樣。」
「能空降成柳總的私人助理，背景肯定不簡單。」
我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心裡有點小得意。
看吧，哥就算來當個小助理，也是人群中最靚的仔！
「叮！檢測到宿主產生不符合‘惡毒男配’人設的得意情緒，扣減扮演度1！當前扮演度：9！」
係統的提示音像一盆冷水澆下來。
我：「……」
得意一下都不行？！這係統管得比太平洋警察還寬！
辦好手續，領了臨時工牌，女秘書帶我上了頂層，柳如煙的辦公室所在。
頂層安靜得嚇人，地毯厚得能吞冇所有腳步聲。
女秘書在一扇厚重的雙開木門前停下，敲了敲門。
「進。」
裡麵傳來柳如煙清冷的聲音。
女秘書推開門，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離開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柳如煙的辦公室大得離譜，一整麵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的景色。
裝修是極簡的現代風格，黑白灰的主色調，冷硬，高級，就像她這個人。
她正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低頭看著檔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美得像一幅畫。
但我冇心情欣賞。
因為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
就是剛纔在咖啡館那個精英男，李總。
他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看到我進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如煙，我們正在談重要的合作，讓一個助理進來，不合適吧？」他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柳如菸頭也冇抬，聲音平淡無波。
「他是我的私人助理，冇什麼不合適的。」
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而且，他也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這話什麼意思？
我看到李總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心裡卻是一動。
難道……她是在替我撐腰？
不對不對！她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烤！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果然最毒婦人心！
我立刻進入戰鬥狀態，臉上堆起假笑，走到柳如煙辦公桌前。
「柳總，手續辦好了。」我故意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道，還衝她眨了眨眼。
柳如煙終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嗯。」她應了一聲，指了指旁邊靠牆的一個小辦公桌，「那是你的位置，先去熟悉一下。待會兒有個會議，你跟我一起去。」
「好的呢，柳總~」我捏著嗓子，扭著腰走向那個小辦公桌。
我能感覺到身後李總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激怒潛在男主，完美！
我坐在那張明顯是臨時添置的小桌子後麵，打開電腦，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耳朵卻豎得老高，聽著那邊的動靜。
李總似乎在極力忍耐，繼續和柳如煙談合作的事情。
但語氣已經不像剛纔那麼平穩了。
「如煙，這個條件我們已經讓步很多了，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柳如煙的聲音依舊冷靜。
「李總，在商言商，我覺得柳氏給出的條件已經很優厚了。」
「可是……」
「冇有可是。」柳如煙打斷他，合上了手中的檔案夾，「如果李氏不能接受，那我很遺憾。」
她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我還有個會議，就不多留李總了。」
李總臉色鐵青，也站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柳如煙，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給我等著”。
然後，他才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門被關上，辦公室裡隻剩下我和柳如煙。
她走到我的小辦公桌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演技浮誇，零分。」
我：「……」
我那不是為了配合惡毒……哦不，是為了配合“私人助理”這個新身份嗎！
「不過，」她話鋒一轉，嘴角微勾，「效果不錯。」
她彎腰，湊近我，帶著那股熟悉的冷香。
「看來把你放在身邊，確實能省去很多麻煩。」
她的呼吸幾乎噴在我的臉上，讓我心跳加速。
「比如，趕走一些……蒼蠅。」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龐，喉嚨有些發乾。
「你利用我？」我試圖表現出被利用的憤怒。
她直起身，笑得像隻狐狸。
「互相利用而已，蘇助理。你不是想要錢嗎？這就是你的價值。」
她看了看腕錶。
「準備一下，五分鐘後開會。」
說完，她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心情複雜。
這女人，段位太高了。
我感覺自己完全被她拿捏了。
五分鐘後，我跟著柳如煙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看樣子都是公司的高管。
看到柳如煙進來，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看到跟在她身後的我，眾人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柳如煙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然後指了指她旁邊空著的一個位置。
「坐這裡。」
我硬著頭皮在那個萬眾矚目的位置坐下，感覺屁股下有針。
會議開始，討論的是一個重要的地產項目。
我聽得雲裡霧裡，畢竟我對商業一竅不通。
我的任務隻是扮演好惡毒男配，順便……當個花瓶？
我偷偷觀察著柳如煙。
工作中的她，專注，冷靜，言辭犀利，氣場強大。
和六年前那個帶著些許清冷和疏離的少女判若兩人。
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
「……這個方案不行，風險太大，重新做。」
柳如煙否掉了一個高管的提案，語氣不容置疑。
那個高管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頭稱是。
會議氣氛有些凝重。
我百無聊賴地玩著手中的筆，腦子裡盤算著該怎麼作死。
忽然，我靈光一閃。
機會來了！
當一個高管正在彙報時，我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全場聽到。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個彙報的高管臉色僵住了。
柳如煙也轉過頭，看向我，眼神微冷。
「蘇助理，你有什麼高見嗎？」她語氣平靜，卻帶著壓力。
我心中竊喜，上鉤了！
我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我很懂”的樣子，指著投影幕布上的數據。
「我覺得這個數據有問題，太保守了！應該再激進一點！風險越大，收益越高嘛！」
我其實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麼數據，純粹是瞎扯。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
那個彙報的高管臉都綠了。
「蘇助理，」他強忍著怒氣，「這個數據是我們經過嚴密測算……」
「測算？」我打斷他，嗤笑一聲，「紙上談兵有什麼用？要敢於實踐！柳總，我覺得這個項目交給我來負責，肯定能翻倍盈利！」
我拍著胸脯，大言不慚。
我心裡得意洋洋，看吧，我多惡毒，多刻薄，多無知！還搶功！完美符合人設！
會議室裡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柳如煙盯著我，看了好幾秒。
然後，她突然笑了。
不是冷笑，而是那種……帶著點無奈，又有點縱容的笑。
她轉回頭，對那個臉色鐵青的高管說：「王總監，蘇助理剛來，不太瞭解情況，他的意見不必參考，你繼續。」
王總監如蒙大赦，趕緊繼續彙報。
我：「？？？」
不是吧？這就完了？
她不應該狠狠訓斥我，讓我滾出去嗎？
這反應不對啊！
「叮！宿主作死行為被目標人物無視並輕描淡寫化解，惡毒男配扮演度-5！當前扮演度：4！」
係統的提示音讓我欲哭無淚。
柳如煙，你為什麼不按劇本來！
會議就在我各種失敗的作死嘗試中結束了。
散會後，高管們陸續離開，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古怪和……同情？
我垂頭喪氣地跟著柳如煙回到辦公室。
一進門，她就關上了門，然後轉身，背靠著門板，看著我。
「玩得開心嗎？蘇助理。」
她挑眉問道。
我梗著脖子，死鴨子嘴硬。
「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職責，提出建設性意見！」
柳如煙一步步走近我，直到我們幾乎鼻尖相抵。
「建設性意見？」她重複了一遍，語氣帶著戲謔。
「靠著在會議上打哈欠，胡說八道來體現？」
她伸出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她。
她的指尖微涼，觸感卻像帶著電流。
「蘇寒，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樣子，像極了為了引起主人注意，拚命搗亂的小野貓。」
她的聲音低沉而魅惑，眼神深邃得像要把我吸進去。
「既笨拙，又……可愛。」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紅唇，聽著她的話，腦子嗡的一聲，徹底宕機了。
小……小野貓？！
可愛？！
還有，她這個姿勢，這個眼神……
這曖昧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惡毒男配嗎？！
劇本不是這樣的啊！
「叮！警告！目標人物情緒分析：愉悅度
50，佔有慾
40，侵略性
30！宿主惡毒男配扮演度持續暴跌！當前扮演度：1！係統即將崩潰……」
腦子裡的係統發出最後的悲鳴，然後……冇聲了。
我：「……」
係統？！係統你撐住啊！你彆死啊！
我看著柳如煙那雙彷彿盛滿了星辰大海，卻又帶著偏執佔有慾的眸子，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我好像，不是來扮演惡毒男配的。
我他媽是來自投羅網的。
而且，這個網，看起來這輩子都不打算放開我了。
柳如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下巴，聲音帶著一種致命的溫柔。
「乖，彆鬨。」
「好好待在我身邊。」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但是，你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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