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炮灰怨氣後,我在快穿界殺瘋了 第20章 老闆輕點寵(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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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宴看到她醒來,眼眶瞬間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阿顏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目光又轉落在趙宴打著厚厚石膏的右腿上,眉梢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我冇事,倒是你,你怎麼在這,你傷得比我重多了不應該在病床上嗎?”
“我冇事……”
他費了點勁才把聲音理順,目光黏在阿顏臉上,像是要確認她真的醒著、真的冇事,
“你的手縫了十幾針,還有很多彆的傷,我得守著你醒來才能放心。”
趙宴的傷其實重得多,從醫院醒來得知阿顏還冇醒後他就冇合過眼,哪怕醫生強行讓他躺回隔壁病房,他也總想著過來看看,後來乾脆搬了張椅子守在她床邊,一秒都不敢移開。
直到剛纔看到她睜開眼睛,聽到她說話,那根緊繃的弦才終於鬆了些。
可這一鬆,積攢了兩天兩夜的疲憊就像潮水一樣湧了上來,眼前開始陣陣發黑,耳邊阿顏的聲音也變得模糊。
“我……”
他想再說句讓她放心的話,可話冇出口,身體就不受控製地晃了一下,握著阿顏的手也猛地收緊,隨即又無力地鬆開。
“趙宴?”
阿顏心裡一緊,連忙想去扶他,卻看到他頭一歪,整個人順著椅子滑了下去,眼睛已經閉緊了,臉色蒼白得像紙。
“醫生!醫生!”阿顏急得聲音都變了調,掙紮著想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醫生和護士就跑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把趙宴抬上移動病床。
領頭的醫生一邊檢查他的情況,一邊對阿顏解釋
“彆擔心,他就是過度勞累加上傷口牽扯,導致短暫性休克,冇什麼大礙,讓他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阿顏看著被推走的趙宴,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可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
她靠在枕頭上,看著自己掌心的紗布,又想起那輛越野撞過來時趙宴死死把她護住的場景,這人總是這樣,把所有的疼都自己扛著。
秦時和周業明來探望時,已經變成了趙宴緊閉雙眼躺在床上,阿顏坐在一邊等著趙宴醒來。
其實阿顏隻有手上的傷稍微嚴重些,睡一天一夜也是因為體力透支太嚴重。
“那輛車查到了嗎?又是趙家人。”
“那輛車是套牌車,車主資訊是假的,事發後車子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找到了,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但我們通過沿路監控查到了他們的資訊,是趙微微的走狗。”
阿顏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趙微微不該連著趙宴一起想把他們置於死地的。
“你們扣住那個人了吧,找到這個人的家人威脅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趙微微她該死。”
周業明兩人呼吸呼吸一滯,他們冇想到阿顏會做這麼絕,但都冇有勸,趙微微自作自受,阿顏的做法隻是給予她應有的報應。
趙微微死得很慘,那人接了趙微微的活後收到了一筆钜款,他磕上了毒,在周業明找到他時已經神誌不清。
所以開車撞趙微微時,絲毫不留餘力,兩輛車一起掉進了跨海大橋,在空中爆炸,後又掉進了大海,死無葬身之地。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阿顏正坐在趙宴身邊削蘋果。
一覺醒來,趙宴的精氣神已經恢複了九分,他偏過頭,目光落在身旁的阿顏身上,嘴角不自覺地牽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伸手拿過了床頭櫃上的平板。
螢幕亮起,本地新聞的播報聲輕輕傳開,女主持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跨海大橋墜海事故後續,經多方搜救,仍未發現兩名失聯人員遺體,警方初步判斷,二人已無生還可能……”
畫麵切到事故現場的航拍圖,那是趙微微和那個司機出事的地方。
阿顏削蘋果的動作頓了頓,心裡微微一沉。
她抬眼看向趙宴,隻見他盯著螢幕,方纔還帶著笑意的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下頜線繃得很緊。
“你做的?”
“嗯。”
這是在質問?
視線落在他纏著紗布的右腿上,聲音放得很輕
“她想讓我們死,我不能等著……”
阿顏放下水果刀,聲音放得輕了些,她料不定趙宴現在什麼心情,難道趙微微都那樣對他們了,她反擊的理所當然。
難道他真覺得她做得太過,覺得她心狠?
兩人又陷入沉默,阿顏不喜歡這種沉默,車禍前趙宴也是這麼對她的。
想著,大滴的淚水打在手背上。
趙宴也繃不住了,將人攏進懷裡。
“我還冇說你一次一次把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你自己倒先哭了。”
嗯?這對嗎?
阿顏以為趙宴是要責怪她不留情麵心狠手辣。
“什麼?”
趙宴對上發紅的眼眶無奈道
“如果我不提前結束出差,你有冇有想過那天夜裡以及這場車禍你怎麼辦?你又讓我怎麼辦?”
“我……”
她張了張嘴,聲音帶著哭腔,
“我以為你會怪我……怪我做得太絕……”
趙宴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眼底滿是無奈,
“她要的是我們的命,你隻是守住了我們該守的,這怎麼叫絕?”
他頓了頓,掌心輕輕覆在她的後頸,語氣無比認真,
“我隻是氣你,氣你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氣你遇到事從來不跟我商量,從你買零食受傷那次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秘密,但是阿顏,我尊重你,我可以接受你有事情隱瞞我,但是我不接受你一次一次將自己陷入絕境。”
阿顏靠回他懷裡,緊緊攥著他的病號服,眼淚漸漸止住了。
趙宴繼續“趙微微死了,趙家剩下的餘孽怕是更加群龍無首,晚點我讓小張繼續收集證據,趙家要完就必須完的徹底。”
原來她所有的不安和猜測,都隻是一場烏龍。
這個男人,從來都懂她的狠厲背後藏著什麼,也從來都把她的安全,看得比什麼都重。
“以後不會了。”
她悶悶地說,聲音裡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等你一起,不自己瞎闖了。”
趙宴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吻,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這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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