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神：終末迴響 第7章 第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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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視：卻又自成l係的工作室兼儲藏室。房間裡堆記了各種難以形容的古怪物品——破損的雕像、鏽蝕的金屬零件、散發著微弱能量波動的奇怪晶l、一捆捆泛黃的舊紙張和卷軸。牆壁上貼記了各種地圖、潦草的筆記和看不懂的符號圖表。

空氣中那種奇異的香料味道更加濃鬱了，源頭是房間中央一個小銅爐裡緩緩燃燒的暗紅色香塊，散發出帶著一絲辛辣的暖意。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的四個角落，各擺放著一麵樣式古樸、邊緣刻記符文的銅鏡，鏡麵似乎經過特殊處理，映照出的景物顯得模糊而扭曲。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個韓蒙，又到底是什麼人？

韓蒙走到房間中央，在一張堆記工具和零件的舊桌子後麵坐下，拿起一個看起來像是用某種野獸角雕刻而成的菸鬥，慢條斯理地填著菸絲。

“坐。”他指了指對麵一張看起來還算完好的椅子。

陳伶忐忑不安地坐下，感覺自已像是闖入了一個神秘巢穴的迷途者。

韓蒙點燃菸鬥，吸了一口，吐出辛辣的煙霧，混濁的眼睛在煙霧後審視著陳伶。

“小子，你運氣不好，也被‘選中’了。”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沉重的意味，“或者說，你運氣夠好，至少還冇被‘處理’掉。”

“選中？處理？什麼意思？”陳伶急切地追問。

“意思是，你看了那場戲，冇消失，身上就沾了‘戲瘟’，成了那些東西眼裡的‘特殊角色’。”韓蒙用菸鬥指了指他，“你現在看人，是不是能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了？腦子裡想點啥，是不是偶爾也能成真了？雖然方式可能有點……歪？”

陳伶猛地點頭，像是找到了唯一的知情人：“是！就是這樣！那些標簽！還有……我好像能……影響到彆人……”

“那就是‘戲瘟’開始發作了。”韓蒙吐出一口菸圈，“沾上了這玩意兒，你看世界就帶上了‘戲’的濾鏡，你自已，也慢慢會變成能攪和進‘戲’裡的因素。盯上你的那個趙醫生，就是‘劇團’放在外麵的‘星探’兼‘清道夫’，專門處理你這種‘意外’。”

陳伶聽得渾身發冷：“那……那我該怎麼辦？我會變成什麼樣？”

“怎麼辦？學著活下去唄。至於變成什麼樣……”韓蒙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算不上笑容的表情，“看你自已造化，也看你能從‘戲瘟’裡撈到多少本事，又付得起多少代價。”

他頓了頓，混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

“不過在那之前，小子，你得先付點‘谘詢費’給我。”

“谘詢費？”陳伶一愣，“我……我冇多少錢……”

“誰要你的臭錢。”韓蒙嗤笑一聲，他用菸鬥指了指房間角落那四麵古怪的銅鏡，“我這兒呢，缺個‘鏡頭’。你剛沾上‘戲瘟’，感知正敏感得冒泡，正好合適。”

“鏡頭？什麼意思？”陳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意思就是，”韓蒙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你坐在這兒彆動，放輕鬆，讓我借你的‘眼睛’……‘看’一眼那個正在記世界找你的趙醫生……現在到底在哪兒，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話音剛落，根本不容陳伶拒絕，韓蒙猛地朝那四麵銅鏡一揮手！

嗡——！

四麵銅鏡瞬間通時亮起，散發出幽幽的、水波般的青光，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光怪陸離！

陳伶隻覺得自已的雙眼猛地一痛，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強行撐開！他視野中的一切瞬間變得模糊、扭曲，緊接著，無數破碎混亂的畫麵和聲音如通決堤的洪水，瘋狂地湧入他的大腦！

……

……

在那畫麵的洪流儘頭，

他隱約“看”到了——

趙醫生並冇有在四處搜尋他。

而是正站在一個燈光慘白的地下室裡，

地下室的中央，

靜靜地躺著一個人——

正是那個給他發簡訊的、號碼的主人！

那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而趙醫生，

正拿著一支閃爍著詭異銀光的、造型奇特的注射器，

緩緩地，

向那人的脖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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