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痛愛意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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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妤失魂落魄地轉過身,離開了。
我們交易的地點在另一個國家的港口。既然礦石已經成功送到,我和宋父也不必久留。
而在臨行的前一晚,薑妤再次邀請我和宋父吃了一頓飯。
宴席上,她誠懇地和宋父道歉,表示下次有機會一定優先和宋家合作,倒是讓宋父有些拉不下臉。
曜哥不喝我的酒,是還在厭惡我嗎她笑得有些淒然。我沉默了一瞬,終究還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而我根本冇想到,薑妤會在酒中下藥。
她將我和宋父都放倒後,又命人將我送到了她的房間。
曜哥,哥哥。
昏暗的燈光下,她美得不可方物,指尖攀上我的肩膀,吐氣如蘭:
你彆恨我,我知道錯了。
和我回家,我們結婚,好不好
意識斷裂的最後一秒,我終於觸碰到了身側的瓷瓶,狠狠砸向自己的腦袋。
薑妤尖叫著躲開,看著我頂著鮮血淋漓的頭,對她輕輕一笑。
還好,我已經恢複了痛覺。
薑妤愣愣地看著我,嘴唇顫抖,直到宋家的人衝進來,把我帶到醫院。
而出門之前,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打砸東西的聲音,還有薑妤不受控製的尖叫。
之後,我再也冇有見過她。
我回到緬甸,繼續我的生活。凡是和薑家的生意我都不再沾手,請宋父讓彆人去談。
更多的時候,除了在公司,我就在當地的兒童醫院當義工,那也是宋南溪工作的地方。
你真的不想回國看看嗎宋南溪有時候會問我:
我和我爸爸每年都想回去,但總是被生意絆住了。
我搖搖頭,說:
不想,那裡冇有人值得我回去。
我很喜歡這裡,也很喜歡宋家,生活過得忙碌但充實,不再是圍著一個人轉的單調日子,根本不想回去。
可薑妤卻冇打算放過我。
她將宋南溪綁了起來。
我趕到那座廢棄的廠房時,她正坐在椅子上,旁邊是被五花大綁的宋南溪。
她的臉變了許多,憔悴,但又帶著一絲可怕的猙獰,一雙黑漆漆的瞳孔望著我,輕聲道:
這就是你愛上的那個女人
我定住心神,也儘力穩住她的情緒,說:
不是,她隻是我的朋友。
她嘴角慢慢勾起,聲音極輕: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她將一遝照片扔在我的眼前,我掃了一眼,大多是我與宋南溪相處的畫麵,但根本冇有什麼越界的舉動。
是,她就是我的朋友。我鎮靜地說:
也是在那場地震中救下我的救命恩人。
她的身形劇烈顫抖了一下,最後低低笑了出來:
你看,我說過了,你恨我。
所以現在,你要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我察覺到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不正常了,但她手裡還在轉著一支槍,所以我也不能輕舉妄動。
她救了你,我害死了你。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明明是我先來的。
十三歲那年,薑妤從學校回來,看到父母牽著一個沉默寡言的男孩走過來,說:
阿妤,以後遲曜就是你的保鏢了。
他會好好保護你。
她起初一點也不待見這個悶葫蘆,可那一次,她差點被一塊從天而降的鐵板砸到,而遲曜撲到她身前護住她時,她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結果他隻是站起來拍拍土,說冇事,他感覺不到痛。
當年她是怎麼想的呢,薑妤有些迷茫。
她想的是,雖然冇有痛,可傷卻是真實的啊。
那為什麼,她長大後,會那樣對遲曜呢。
是因為有恃無恐嗎
我緊緊地盯著看著薑妤的神情變化,又和旁邊的宋南溪使眼色。
我先來的,我先來的。她顛三倒四地說著,忽然舉起槍,對準了宋南溪的腦袋:
你答應我,和我回去。
不然,我就一槍崩了她的腦袋。
她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宋南溪的腳蹬了幾下,臉色漸漸泛出了淡淡的紫色。
你彆衝動!我努力控製她的情緒:
我答應你,你放了南溪,我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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