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上：我以仙道鑄九環 第4章 哈維爾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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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盤旋而上，不多時火焰漸息，信徒和親友將骨灰收攏起來，盛入雕刻有十字聖徽的墓甕中。
白布蓋上，放入墓穴後，泥土撒入，再誦讀一段赦免禱文，親人好友依次獻上花束和蠟燭，進行最後的道彆，葬禮至此已接近了尾聲。
“維安神父，。
維安伸手接過信，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了片刻，迪奧戈才低聲補充：“今晨德梅洛子爵派人送來的邀請，神父。”
他點了點頭，隨即展開信紙，快速掃視一遍，內容不長，信中隻是簡單地寫了德梅洛子爵從魯伊口中得知了此事，魯伊是他麾下最年輕有為的騎士，聽聞了維安對他們兄妹的救助，所以特此邀請他後天到城堡一敘。
“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根據教會聖典所載，邪靈的存在被視為天主子民所遺留的罪孽。
各封邑領主作為受膏者的世俗延伸，在執行其政權職責時，同樣負有履行清剿邪靈這類滌罪義務。
德梅洛子爵是石牆鎮的領主，前身初到鎮上時，因稅收問題曾與子爵有過幾次接觸，每年偶爾也會在節日聚會上見過麵。
也許隻是禮節性的邀請。
“此外，還有幾位信徒說是想在午時拜訪您，想瞭解一下卡米拉的事情。
“好像是聖母堂那邊的，應該是教會例行派過來的執事。”迪奧戈提醒道。
身前這位的小教堂，除了死人和弔唁，平常很少能接待其他信徒過來拜訪。
鎮上人少，訊息流轉極快，尤其佩雷拉家族作為小鎮為數不多有騎士繼承的姓氏，更容易成為居民的談資。
回到教堂，大廳重歸一片靜謐，維安在整理祭台，等待信徒前來時，又有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一位身著深色祭服、身形修長的中年男人，向祭壇的聖像行禮後，在靠近窗邊的一處長椅坐下。
維安的目光微微一凝，心底泛起幾分詫異。
是拉盧斯聖母堂的哈維爾神父。
不同於他這個初來乍到的神父，這位已經在小鎮這裡紮根了二十餘年，逢重大節日，除了子爵偶爾因病外便是由他來主持慶典，在鎮民心中可謂是深受敬仰。
哈維爾神父平日鮮少離開自己的教地，況且昨日他還赴城參加聖禮，按道理應該還需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維安神父，願主與你同在。”
“願主與你同在。”
維安低聲迴應，輕輕撣去袍袖上的木灰屑，在他旁邊坐下。
哈維爾神父脫下方帽，露出略顯灰白的髮絲，“維安神父，我從城裡趕來，實在事出緊急，怕是無法久留。”
維安問道：“是關於卡米拉的事嗎？”
“是，也不是。
修女已告訴我，感謝主的恩典，你及時拯救了那孩子免受邪靈侵擾，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雖然這麼說著，但哈維爾臉色卻似乎並未放在心上，客套了兩句後，聲音才突然壓低了幾分，
“其實，近來塞拉城發生了一樁大事，我此行並非單純參加聖禮，聖禮隻是對外的幌子，實則就是為了商議這一事。”
他頓了頓，眼神掃過聖像下顫悠的燭火，“塞拉城聖母堂的主司鐸背棄了信仰，墮入了野巫一列。”
維安眉頭微皺，“野巫？”
“未受結社和學院承認的巫師，自然也不受其管束，行事肆無忌憚，所行秘術多以血祭為引。
“在禮拜日，他們殺害了數位前來虔心禱告的貴族子嗣，其中就有蒙福爾特伯爵的侄子，軀體被如同祭牲般倒懸聖架上。
騎士們趕到時，地上滿是血汙浸染的三角圓符號，這與奧薩利恩聖祭的做派頗為相似。”
哈維爾神父臉色慎重地朝胸前畫了個十字，“願主寬恕那些無辜者的靈魂。”
隨後，他歎了口氣，“聖體在上，這群該下地獄的巫師，我們對他們的意圖、動向幾乎一無所知，難保他們不會對教會的人下手，維安神父，你務必要多加小心。”
“此物你拿好，是主教大人頒賜給眾教堂的司鐸所用，其內含有祝聖之音，能在危及時刻，為你抵擋一次法術侵襲。”
哈維爾神父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繫著白繩的鈴鐺，遞到維安手中，又囑咐了幾句，隨後整理好衣袍，起身作彆。
“時限緊迫，抱歉，我隻能先行告辭了，願主的光芒指引你。”
門外的寒風漸起，哈維爾冇有回頭，重新戴上方帽，身影很快隱冇在天色之中。
野巫麼？
維安望著門外陷入沉思，隨後看向手中隱約泛光的鈴鐺。
塞拉城的聖母堂，他是知道的，供藏的各種聖物價值不菲，諸多神職者所修的聖術秘儀，也遠非他這等邊陲小堂的神父可比。
在這神權高踞王權之上的索理王國，如此事態，若以前世比擬，便如同某座戒備森嚴的軍事要塞，被一群來曆不明的邪徒策反了一樣。
……
夜幕低垂，小鎮的晚鐘響起。
一家草藥屋內，一位肥胖的中年婦人站在木櫃前，雙手翻揀著一捆捆草藥，藥草的澀苦氣息隨著灰塵撲鼻而來。
“是這株藥草嗎？”
“對。”
維安看向莉娜大嬸手中舉起的白色花草，目光中閃過一行字樣。
【白黛】
【性微寒，味苦，常為佐使藥，用以引導諸材，調和藥性】
接過大嬸遞過來的草藥，扯開草莖，藥罐中搗磨了幾下，成了粉狀後倒入小木瓶中。此時，莉娜大嬸也在幾排木櫃間翻找，又取出幾株藥草捆紮了一起，遞給了他。
“貫葉澤蘭、山羊豆……好了，維安神父，您還需要什麼嗎？”
“不用了。”
維安將幾枚銅幣拿出放在木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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