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醫出獄,所向無敵 第21章 她竟然還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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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固的車身猛地向內塌陷!所有的車窗在同一時間無聲地化為齏粉!
四個輪胎如同被巨力從內部撕扯,“砰!砰!砰!砰!”接連爆裂!
整輛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劇烈地跳動、變形!
濃烈到令人作嘔的焦糊味、橡膠塑料燃燒的刺鼻氣味、以及一種難以形容的蛋白質被瞬間碳化的惡臭,混合著那霸道的硝石硫磺氣息,如同實質的死亡浪潮,猛地從變形的車門縫隙和破碎的車窗中噴湧而出!
暗紅色的光芒一閃即逝,如同惡魔睜眼又瞬間閉合。
地下車庫重新陷入昏暗。
隻有忽明忽滅的頂燈,將慘白的光線投射在停車場中央那團扭曲、冒煙的金屬殘骸上。
那輛象征著趙月茹五年奢華與權勢的紅色保時捷911,此刻已麵目全非。車身嚴重塌陷變形,如同一個被揉爛的廢紙盒。車窗全部消失,隻留下參差不齊、被高溫熔融的黑色框架。
車內一片焦黑,真皮座椅隻剩下扭曲的金屬骨架和碳化的殘留物,散發著嫋嫋青煙和刺鼻的惡臭。
一片死寂。
隻有遠處水管破裂的水流聲,還在嘩嘩作響,彷彿在為這場無聲的毀滅奏響哀樂。
…………
林家靜室。
厚重的合金門隔絕了外界的紛擾。紫檀木矮幾上,剩餘的六枚暗紅丹丸靜靜地躺在玉碟中,散發著內斂而危險的紅。
空氣中,之前煉製時殘留的硝石硫磺氣息早已被安神香驅散,隻剩下一種空穀幽蘭般的寧靜。
沈浪盤膝坐在矮幾旁的蒲團上,雙目微闔,呼吸悠長緩慢,彷彿與這片靜謐的空間融為一體。
之前引動蠱毒、煉製陽雷、硬撼張魁所消耗的精力,正在這深沉的調息中迅速恢複。
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早已乾涸,隻留下一種玉石般溫潤的光澤。
靜室的空氣循環係統發出極低微的嗡鳴。
突然。
沈浪閉合的眼皮,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他放在膝蓋上的右手食指,無意識地、極其輕微地跳動了一瞬。幅度小得幾乎可以忽略,卻像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微小石子,盪開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漣漪。
幾乎就在同一刹那。
嗡——!
矮幾上,玉碟中並排擺放的六枚暗紅丹丸,其中一枚的內部,那如同熔岩般緩緩流轉的光芒,驟然間亮度暴漲!
暗紅色的光芒瞬間變得刺眼奪目!
一股狂暴、灼熱、充滿毀滅意味的氣息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來!
雖然被靜室的特殊材質隔絕了大半,但那瞬間的熾烈和躁動,如同沉睡的凶獸被突然驚醒,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光芒僅僅持續了不到半秒,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重新恢複了內斂的暗紅狀態,彷彿剛纔的爆發隻是錯覺。
沈浪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冇有任何情緒波動,平靜得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他的目光落在玉碟中那枚剛剛爆發出異樣紅芒的丹丸上,停留了大約三秒鐘。
然後,他極其平靜地移開了視線,彷彿那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掃過靜室空闊的角落,彷彿穿透了厚重的合金牆壁,看到了城西科技園方向,看到了那棟剛剛經曆了一場“意外”的浪濤醫藥大樓,看到了地下車庫裡那團扭曲冒煙的金屬殘骸。
冇有確認,冇有詢問。
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重新閉上了眼睛,呼吸再次變得悠長而平穩。彷彿剛纔那瞬間的丹丸異動和手指的微顫,從未發生過。
靜室內,隻剩下安神香嫋嫋升起的細煙,和他沉穩悠長的呼吸聲。
因果,已了。
…………
浪濤醫藥大樓地下車庫。
刺鼻的焦糊味和惡臭在空氣中瀰漫,警報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歇,隻剩下遠處水管破裂的水流聲,單調地沖刷著地麵。
慘白的燈光忽明忽滅,將扭曲變形的保時捷殘骸映照得如同地獄的造物。
幾個穿著浪濤醫藥保安製服、但臉上帶著明顯懼色的身影,在車庫入口處探頭探腦,猶豫著不敢靠近。
瘋狗也在其中,他臉色煞白,眼神驚懼地看著那團冒煙的金屬,剛纔那無聲的恐怖爆發徹底擊碎了他的凶悍。
他親眼看到趙興貴被另一顆“雷”炸得屍骨無存,現在,趙月茹恐怕也……
“狗……狗哥……現在……現在怎麼辦?”一個保安聲音發顫地問。
瘋狗嚥了口唾沫,強作鎮定:“媽的……還能怎麼辦?報警……不對!先……先叫救護車!快!”
就在這時——
“咳咳……咳……嗬……嗬……”
一陣極其微弱、如同破風箱般艱難而痛苦的喘息聲,竟然從那團扭曲的保時捷殘骸深處,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
這聲音在死寂的車庫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瘮人!
所有保安都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還……還有人活著?!”瘋狗也驚得頭皮發麻,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團廢鐵。
隻見嚴重變形的駕駛座位置,扭曲焦黑的車門內側,一隻焦黑、沾滿粘稠汙血和碳化組織的手,正極其緩慢地、顫抖著,從門框變形的縫隙裡一點一點地……擠了出來!
那隻手已經看不出人手的形狀,皮膚焦黑捲曲,皮開肉綻,露出下麵同樣被灼傷的暗紅色肌肉組織,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幾片融化後又凝固的、屬於車內飾的塑料碎片,如同跗骨之蛆般黏在傷口上。
緊接著,一個同樣焦黑、血肉模糊的頭顱,極其艱難地從變形的車窗框裡鑽了出來。曾經豔麗的長髮早已燒焦捲曲,黏在同樣焦黑的頭皮上。
那張臉……已經無法稱之為臉。鼻子被高溫熔掉了大半,隻剩下兩個焦黑的孔洞。嘴唇外翻撕裂,露出染血的牙齒。
一隻眼睛緊緊閉著,眼皮焦黑粘連。另一隻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隙,渾濁的眼珠毫無神采,隻剩下最原始的、動物般的痛苦和茫然。
整張臉如同被烈火燎過又丟進硫酸池的蠟像,猙獰可怖,散發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是趙月茹!
她竟然還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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