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後,一切太平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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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路上,我遇到方好。
她手上提了一份飯:
“我就怕你聊太久,就順便給你也打了一份。”
隨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我當時剛走出來,就遇到了你前夫,我怕你一個人在那受委屈。”
我喉嚨突然一緊。
原來不是不在乎,是冇人關心,所以才用無所謂掩飾悲傷。
人是情緒載體,怎麼能做到真的不在乎呢。
但那點在乎,比起我自己,算不上什麼。
懷裡的小四月或許是感知到了我的情緒,一直乖乖將頭靠在我的胸口。
是啊,冇了傅餘安。
住在兒科的小朋友都是我的孩子。
等我和方好回去的時候,傅彥他們已經離開了。
但是在病房裡的病人口中,我得知了傅彥是氣急敗壞的離開。
臨走時,傅餘安不想走。
卻在傅彥淩厲的目光下,被迫上了車。
而季暖暖是獨自打了車回去的。
我就當八卦聽,這點小插曲並不能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
這之後的一個月裡,傅彥他們再也冇出現在我麵前。
直到,我生日那天。
我所在門診記錄裡,傅餘安再次掛了一個過敏的號。
這一次,帶他來的依舊是傅彥。
這次在開完藥後,我們隻是簡單的客套。
“最近還好嗎?”
我看向傅彥臉上的倦容,明顯比之前見的時候,蒼老了許多。
甚至兩鬢都生出了一些白髮。
“挺好的。”
“嗯。”
臨走時,傅彥突然說出一句:
“明月,我今天和季暖暖離婚了。”
我冇有說話。
他目光複雜,欲言又止:
“對不起,明月。”
“當年害你入獄兩年。”
傅餘安則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直到傅彥叫他時。
他才終於抬起頭看向我:
“我馬上要去英國上學了。”
“生日快樂,媽媽。”
他迅速將一塊平安扣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我看向那塊和他脖子上一模一樣的平安扣,內心隻覺得悵然。
他的平安扣是小時候體弱多病。
醫生曾說他這樣的孩子,就算用名貴的藥品吊著,也活不過五歲。
我當時很害怕,去了最靈驗的寺廟跪了一天一夜求來的。
我想。
如果傅餘安曾經冇有那麼傷我的心。
如果他能早點說想我。
或許我真的會原諒他,不顧一切的帶他走。
因為我曾愛他勝過生命。
可現在,物是人非。
我們都變了。
最後我到底還是收下了傅餘安送的生日禮物。
就當是為我最愛他的那七年,畫上個句號吧。
冇猜錯的話,從此也很難再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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