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後,一切太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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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隨後帶好口罩,冇有理會門外的人,轉頭跟方好說:
“走吧,該去吃飯了。”
或許是跑得太急,傅餘安眼圈泛紅。
擦身而過時,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渾身一僵,對上方好擔憂的眼神,我歎了一口氣。
“方好,你先去吧,我處理一下私事。”
“好。”
等方好走遠,傅餘安哽嚥著問我:
“媽媽,這幾年你為什麼不回家看我?”
“你是不是在怪我?”
其實早就不怪了。
我隻是覺得他並不想麵對我這個瘋子媽媽。
畢竟到現在我還記得,傅彥扔到我臉上的那篇日記。
傅餘安這樣介紹我:
“我的媽媽很壞,她不準我吃糖,不讓我吃芒果,還跟爸爸吵架,欺負漂亮的季阿姨,她就是個瘋子。”
不讓他吃糖是因為曾有段時間,傅母總是給他吃糖,導致他有了蛀牙,痛得一直哭。
我心疼得不行,大半夜帶他去醫院,求著醫生讓他拔了。
所以這之後,我明令禁止他吃糖。
不讓吃芒果,是因為他對芒果過敏。
可他就是愛吃,我之前不懂。
後來我知道了,這是他見傅彥的手段。
曾有一次他誤食了芒果蛋糕,起了全身的疙瘩,直接陷入昏厥。
我嚇得哭著求一直說忙的傅彥回家。
事後,傅母責怪我冇照顧好孩子,還說我的打擾耽誤了傅彥的行程。
我自責得不行,可傅餘安卻像找到了一個漏洞,隻要他想見傅彥,就找芒果吃。
在他的認知裡,吃芒果,過敏了,爸爸就回來了。
卻不知道他的媽媽早就心碎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在看到傅餘安這樣描述我時,我的淚就冇停過。
可如今,望向傅餘安淚眼朦朧的雙眼,我隻覺得麻木。
“我不怪你,隻是覺得我們冇必要見麵。”
此話一出,傅餘安眨了下眼睛,淚水瞬間砸在地上。
他帶著哭腔:
“媽媽,你走後,我真的好想你。”
我掰開他的手,淡淡說:
“傅餘安,當初是你要季暖暖當你媽媽的。”
“我一直都尊重你的選擇。”
這時,傅彥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他聽了多少,隻看見他神情愧疚。
“明月,再怎麼說餘安也是你的孩子,血緣關係是剪不斷的。”
“當年,是我對不住你。”
“後來我才知道,當年確實不是你傷得暖暖。”
“這五年,我嘗試找過你,想給你補償。但一直冇有你的訊息。”
所以呢?
在知道是季暖暖汙衊我後,還是選擇包庇她。
那我這些年遭受的心理折磨算什麼?
出獄後,我就開始配合醫生治療重度抑鬱。
醫生總是跟我說:
“明月,讓你的家人多陪陪你,被愛對抑鬱有好處。”
而我靜靜看向手腕新出的幾道傷疤。
忘了告訴醫生,我冇有了家人。
早年父母雙亡,我很小就成了孤兒。
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個家,如今又冇了。
所以我現在不需要傅家人的任何愧疚了。
我隻想劃清和他們的任何乾係。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滿臉雀躍地朝我飛奔而來。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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