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生群問能不能停飛機,假千金急了 第87章 第一步,變強之路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混合著藥草清苦與淡淡檀香的氣息中,龍行緩緩睜開了眼睛。
意識如同沉入深海的巨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艱難地拖拽回現實。
刺目的光線透過簡易的帳篷,逼得他下意識地眯起眼,喉嚨裡火燒火燎,嘴唇也乾到起皮。
“龍行公子,你醒啦!”
蘇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如釋重負的輕顫。
她坐在一旁,原本明豔的容顏此刻隻剩下清冷的輪廓,眼瞼下是濃重的青影,那雙曾如秋水般瀲灩的眸子,此刻卻像結了冰的寒潭,沉寂而空洞。
素色的衣裙雖已換過,但眉宇間刻骨的悲慟與一種近乎實質的寒意,卻絲毫未減。
“龍行哥哥,你可真能睡,我都已經好了!”另一側傳來明月清脆的聲音,隻是這聲音裡少了往日的無憂無慮,多了幾分沙啞的虛弱。
她正盤膝坐著,肩頭依舊纏著厚厚的布條,臉色也還有些蒼白。
但那雙大眼睛裡已經重新燃起了熟悉的靈動光芒,隻是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驚悸後殘留的餘韻。
看向龍行之後,又悄悄漫開一絲彆樣的軟意。
龍行掙紮著想坐起,渾身骨頭便咯吱作響,像散了架再強行拚起來似的。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出無聲的呻吟,尤其是腦海深處,彷彿有無數根細密的針在反複穿刺,帶來陣陣眩暈和撕裂般的痛楚,那是靈俑被毀,連帶靈識受損的反噬。
“龍行哥哥,你這是因為靈俑被毀導致靈識受損……”明月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龍行,“你不會不知道吧?!”
龍行無奈一笑,他確實不知道,不過,現在已經知道了。
看來,想擁有靈奴的強大加持,卻也要麵臨著巨大的負麵影響。
“好吧……”明月也無奈搖搖頭,語氣輕快了些,“怪不得你那麼坦然地看著靈俑被毀,不過也沒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睡了多久?這裡……是飛鳳坡?”龍行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般。
他們是怎麼到的飛鳳坡,他腦子裡一片模糊,似乎已經不記得了。
這也怪不了他,靈修師的靈識受損,雖不致命,卻會讓人神色恍惚,渾身上下更是有如抽筋剔骨般的劇痛苦。
而他卻還咬牙背著明月,縱然他有鋼筋鐵骨,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三天了。”明月應道,小臉上還帶著幾分後怕,“你一直昏睡不醒,可把我和蔚姐姐嚇壞了。蔚姐姐守了你整整兩天兩夜!這裡是飛鳳坡沒錯,不過……其他人,還有戚執事她們,都走了。”
“都走了?”龍行心頭一緊。
蘇蔚則默默從懷中取出一卷泛著淡淡靈光的獸皮卷軸,小心翼翼地展開,遞到龍行麵前:“這是戚執事臨走前交給我的,她說,這是試煉的‘圖引’。”
卷軸用少見異獸的皮製成,指尖觸碰隻覺溫涼又堅韌,還縈繞著淡淡靈氣。
展開之後,是一幅描繪著山川地形的精細地形圖,靈力線條在其上緩緩流淌,清晰標注著路徑和節點。
卷軸一側,以靈力鐫刻著幾行鐵畫銀鉤的小字:
此為入門無極閣的試煉圖引,若想成功入閣,需完成試煉,並滿足以下條件:
一、集齊五行靈元髓:金、木、水、火、土屬性異獸靈元髓,各十顆。
二、異獸實力:不得低於靈玉境,上不封頂。
三、額外要求:每種屬性的靈元髓,至少要有一顆來自地靈階或以上的異獸。
四、時限:不得超過三個月。
五、終點:循圖所示,抵達“無極穀”。
字裡行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若是有一條無法達成,怕是就要與無極閣無緣了。
不光如此,就這圖引標注的線路與位置來看,他們現在所處的飛鳳坡,距離最終的目的地無極穀,恐有萬裡之遙。
“五行靈元髓……各十顆……還要有地靈階以上的……”明月頓時咋舌,小臉皺成了一團,“再加上這麼遠的路程……三個月的時間……很緊呐……”
“那我們可得要抓緊時間了,不然,怕是連異獸都尋不到了!”龍行眉心微蹙,開口道。
“這倒無需擔心……”蘇蔚輕聲應道,“戚執事說了,雖然大家的條件都是一樣的,但線路卻都有所不同,唯有那座城池是所有人的必經之地!”
龍行這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拂過地圖上“無極穀”的位置,目光卻落在蘇蔚那雙冰冷死寂的眼眸上。
蘇家的滔天血仇,那黑袍人陰冷腐朽的氣息,如同跗骨之蛆般,再次清晰地纏上心頭。
變強,隻有變得更強,纔有資格談複仇!
這試煉,雖然艱難,卻是通往變強的必經之路!
“這試煉,我們必須完成!”龍行的聲音異常低沉,卻帶著磐石般的堅定。
他再度看向蘇蔚:“蘇蔚小姐,伯父伯母的血海深仇,我們一定會報,這試煉,便是第一步!”
蘇蔚的身體猛地一顫,空洞的眼神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複仇”二字狠狠刺中,燃起一點微弱卻執拗的幽火。
她沒有說話,隻是用力點了點頭,雙拳緊緊握起,指甲幾乎要掐進了掌心。
“對!那個該死的陳同和陳家,還有那些穿黑袍戴麵具的混蛋……嘶……”
明月揮著小拳頭,牽動了肩傷,疼得倒抽一口涼氣,但眼神卻亮得驚人。
“龍行哥哥,蔚姐姐,我們一起去殺異獸,取靈元髓,定要變得比那些人都強!”
飛鳳坡的靜謐山穀,成了三人短暫休整的驛站。
龍行強忍劇痛,強行運轉靈火焚體訣,修複體內的創傷。
他的傷全因部分靈識的損毀所致,本身靈力消耗並不大,尋常修煉對於這傷勢的修複,作用也並不大,唯一能加快恢複的,就隻有他那靈訣了。
蒼白的火焰帶著點點紅斑浮現在體表,絲絲縷縷的暖流滲入身體的每一處,修複著肉身的創傷,同時也在極其緩慢地溫養著受損的靈識。
不過,每一次的運轉,都如同鈍刀刮骨,冷汗浸透衣衫,但他咬緊牙關,未曾停歇。
明月則在努力適應著肩頭的不適,嘗試著調動體內尚未完全恢複的靈力。
蘇蔚則一直保持著沉默。
她默默坐在一旁,麵向大宛城的方向,動也不動,眼底滿是化不開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