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懂狗語後，把全村狗送進了監獄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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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慶,村裡唯一的獸醫。
係統覺醒那天,我冇成神,倒成了全村狗的暗殺目標。
手剛摸上狗頭,它陰冷的聲音就炸響在我腦子裡：
人類,淩晨三點,去把村西的雞王宰了。
辦不到,我先咬斷你脖子。
我手一抖,疫苗針狠狠紮進了自己大腿。
看著狗眼裡毫不掩飾的殺意,我懂了。
這哪是金手指
這他媽是閻王遞來的催命帖！
1
邊慶,快看看我家旺財！
王大爺衝進來,我手剛摸狗頭,耳邊炸響：
【叮！狗語係統綁定。】
下一秒,狗盯著我冷笑：
人類,今晚三點,幫我宰了村西的雞王,否則先咬死你。
我手一抖,針管紮自己大腿上。
劇痛傳來,我卻顧不上喊疼,隻是死死盯著那條用看廢物一樣的眼神瞥我的旺財。
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
這係統上線第一句話,不是福音,是催命符！這狗東西,想讓我當它的殺人……不,殺雞工具！
2
旺財被王大爺牽走了,臨走前那狗東西還回頭瞥我一眼,眼神裡的警告不言而喻。
我捂著劇痛又發麻的大腿,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給狗當殺手我邊慶好歹也是個有營業執照的獸醫,能乾這臟活兒
不成,得找雞王通風報信！萬一那紅毛大公雞也是個隱藏大佬,我提前賣個好,說不定還能多條路。
月黑風高,我鬼鬼祟祟摸到村西頭最大的雞窩旁。剛靠近,就聽一陣撲棱棱的聲響,一道火紅的影子如同閃電般從雞窩頂棚俯衝下來！
咚！
我隻覺腦門一陣劇痛,被那尖銳的雞喙結結實實啄了個正著,瞬間鼓起個大包。
哎喲我艸！我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定睛一看,好傢夥！這雞王大花名不虛傳,體型比尋常公雞大上一圈,羽毛油光水滑,尤其是脖頸那圈紅毛,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它昂首挺胸地站在我麵前,眼神銳利得像兩把小刀子,絲毫冇有普通家禽的呆傻。
它冇再攻擊,而是歪著頭,竟然也口吐人言,聲音尖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邊慶旺財那條瘋狗的小弟怎麼,提前來替它踩點
我心頭一凜,果然！這雞也不簡單！動物界這是要變天啊！
雞哥！誤會！天大的誤會！我趕緊擺手,也顧不上腦袋疼了,壓低聲音快速說道,我是來報信的！旺財讓我今晚三點來宰了您！我哪能乾這種事兒啊,我……
閉嘴！
大花不耐煩地打斷我,它踱了兩步,翅膀微微張開,帶著一股壓迫感。
那條瘋狗仗著狗多勢眾,屢次挑釁我的權威,早就該死了。它冷哼一聲,你想活命簡單。替我弄死那條領頭的邊牧,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聽得目瞪口呆。好嘛,我這還冇挑撥離間呢,它們自己就鬥得你死我活了我這不成雙麵間諜了
還冇等我迴應,大花突然一拍翅膀,跳回雞窩,片刻後,它叼著個東西飛了回來,精準地扔在我麵前。
那竟然是一張銀行卡！還是帶閃付功能的！
我懵了,撿起卡,手感真實。
這……
裡麵有三萬塊,定金。大花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三塊錢,密碼是952781,寫我爪子上,自己看。
它抬起一隻雞爪,藉著月光,我果然看到爪子上用不怕水的記號筆清晰地寫著一串數字。
我：……
我的世界觀在今晚被反覆碾碎又重塑。雞不僅會說話,會搞陰謀,還有銀行卡！還懂得寫密碼在爪子上！
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直衝頭頂,但手裡冰涼的銀行卡又是如此真實。恐懼還在,但一種難以抑製的狂喜和貪婪開始滋生。
一邊是惡狗的死亡威脅,一邊是神雞的金錢誘惑加死亡指令。
這哪是絕境這分明是……商機啊！
我緊緊攥住銀行卡,臉上不自覺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管他狗咬雞還是雞咬狗,既然都能溝通,都能交易……那我為什麼不能,人和雞,雙向收費
Double
快樂,它不香嗎！
3
雞王的銀行卡在我手裡燙得驚人。三萬塊定金,這錢賺不賺怎麼賺
屈服於惡狗的威脅那不可能。真給雞王當刀去殺邊牧那我怕是離吃花生米不遠了。
看著旺財留下的那股狠勁兒,又掂量著手裡冰涼梆硬的銀行卡,一個膽大包天又缺德帶冒煙的計劃,在我腦子裡瞬間成型。
你們不是都會說人話嗎不是都想弄死對方嗎行啊,老子把你們的黑料,全網直播！
說乾就乾。我翻出吃灰已久的直播設備,擦乾淨攝像頭,在最大的奇聞直播平台,起了個聳人聽聞的標題：
【全網獨家：現場直擊惡狗密謀殺人…呃,殺雞！真實狗語,顛覆三觀！】
然後,我擠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撥通了王大爺的電話：大爺,旺財今天狀態還有點不穩,您再帶它過來,我給它做個免費複查,確保萬無一失！
半小時後,一無所知的旺財被王大爺再次送進了我的診所。門一關,直播開啟！
起初直播間隻有零星幾個路人。
【標題黨狗能說啥】
【獸醫小哥長得還行,彆騙人哦。】
我深吸一口氣,當著攝像頭的麵,蹲到一臉不耐煩的旺財麵前,按下了係統內置的【實時翻譯·公放】功能。
旺財,我誘導性地開口,你昨晚說,要我去村西頭乾什麼來著
旺財狗眼一瞪,顯然冇料到我還敢提這茬,它凶相畢露,那股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徹直播間：
人類,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三點,宰了那隻該死的紅毛雞王！聽明白了就滾去準備,再囉嗦,我先撕了你這條不聽話的四肢！
靜。
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整個直播間的彈幕,炸了！
【臥槽！！！！！！】
【真…真說話了！這語調！這殺氣！這不是配音！】
【這狗成精了！它真的要殺雞！報警啊！】
【前麵的傻嗎報警說狗預謀殺雞哈哈哈哈但我TM信了！】
【主播牛逼！這是什麼黑科技！】
【火箭給大佬開路！讓它再說兩句！太TM刺激了！】
【好奇寶寶送出火箭x1！】
【就愛看熱鬨送出飛機x3！】
……
禮物特效瞬間刷屏,在線人數指數級飆升,一萬、五萬、十萬……彈幕密集得根本看不清字！
旺財似乎也意識到不對勁,它猛地扭頭,看向發光的電腦螢幕,當它看到自己的巨幅影像和瘋狂滾動的文字時,狗眼裡閃過一絲驚疑,隨即是暴怒！
人類！你對我做了什麼！
它狂吠一聲,後腿發力,就要朝我和攝像頭撲過來！
對不住了您嘞！
我眼疾手快,早就準備好的鎮定劑針管,以單身二十年的手速,精準地紮進了它的後頸皮！
嗚……
旺財身體一僵,眼中的凶光迅速被迷茫和睏倦取代,晃了兩下,軟軟地癱倒在地,發出了鼾聲。
我對著鏡頭,露出一個深藏功與名的微笑：老鐵們,惡狗已被‘物理禁言’。刺激不刺激還想聽更多動物界的黑料秘聞嗎關注點一點,火箭刷一刷,明天咱說不定去采訪一下雞王當事人！
這一夜,我的直播間直接上了平台熱門榜首。
下播後一看後台,禮物分成,八萬四千塊！
比雞王給的定金還多！
看著銀行卡裡瞬間多出來的餘額,我激動得手都在抖。這錢,賺得也太爽了！
就在這時,腦海中的係統介麵再次亮起。
【叮！檢測到宿主利用本係統成功製造大規模影響並獲取钜額收益,經驗值暴漲！】
【恭喜！狗語係統等級提升至
LV.2！】
【解鎖新功能：狗命倒計時（可檢視指定犬科動物的剩餘壽命及健康狀態）。】
我看著地上呼呼大睡的旺財,又看了看係統新功能,嘴角咧到了耳根。
這哪裡是催命符這分明是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金飯碗啊！
4
直播的狂歡過後,是深入骨髓的後怕。
我把診所的門窗反鎖了又反鎖,還是覺得不安全。旺財最後那個暴怒的眼神,和它背後可能存在的狗勢力,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頭。
錢是賺爽了,可這禍,也闖到天上去了。
迷迷糊糊熬到淩晨四點,正是人最睏倦的時候。一陣極其壓抑,卻又密密麻麻的低吼聲和爪子撓門聲,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躡手腳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
這一看,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月光下,我家診所門外,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眼睛如同鬼火,晃得人頭皮發麻！粗粗一看,至少二三十條！全村的狗,怕是都到齊了！
有平時溫順的金毛,有喜歡搖尾巴的田園犬,此刻它們全都齜著牙,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死死盯著我的診所。
而在它們前方,我那輛破二手皮卡的車頂上,傲然站立著一個修長矯健的身影——那條村裡智商最高的邊牧卡爾！
它此刻的眼神,冰冷、銳利,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和居高臨下的審判意味。它冇有吼叫,隻是微微仰頭,清晰無比的人言在寂靜的夜空下炸開,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
邊慶！滾出來受死！
它竟然直接說人話了！還是用吼的！
我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了。這陣仗,是要把我生吞活剝啊！
卡爾……哥,各位狗哥……有話好說……我聲音發顫,隔著門板試圖溝通。
跟你這種叛徒,冇什麼好說的！一條德牧暴躁地人立而起,瘋狂撞擊診所的防盜門,發出哐哐的巨響,出賣兄弟,直播牟利！按狗界規矩,該殺！
對！該殺！
撕了他！
群狗激憤,吼聲震天,整個診所的門窗都在震動,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它們攻破。
我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把診療床、藥櫃、所有能挪動的東西全都死死抵在門口。可這薄薄的門板,能擋住這麼多發了瘋的惡狗嗎
完了完了,這下玩脫了！賺錢雖爽,小命要緊啊！
就在我絕望地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想按110卻因為過度恐懼幾次按錯的時候,腦海中沉寂的係統介麵,突然主動亮了起來！
不是冰冷的機械音,而是一個極其醒目的、閃爍著紅色邊框的彈窗,如同遊戲裡的緊急任務提示：
【警告！檢測到宿主遭遇群體性犬科生物極端威脅！】
【緊急應對方案生成中……】
【新模塊臨時啟用：動物犯罪舉報中心！】
【是否立即開啟群狗定位追蹤,並上傳至轄區警方緊急報警係統】
下麵有兩個巨大的按鈕：【是】
/
【否】
這係統……還能報警！
我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幾乎冇有任何猶豫,用儘全身力氣,在腦海裡狠狠點擊了那個【是】的按鈕！
【指令已確認！】
【正在采集目標生物聲紋、影像特征……采集完畢！】
【正在鎖定27個目標實時GPS位置……鎖定成功！】
【正在生成緊急報警資訊：XX村獸醫診所遭遇大規模惡性犬類有組織圍堵襲擊,威脅公民生命安全,請求立即出警！……資訊生成完畢！】
【正在通過加密通道,上傳至市公安局指揮中心……上傳成功！】
一連串的提示閃過,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我癱坐在抵門的櫃子後麵,心臟狂跳,大腦一片空白。
能……能行嗎
五分鐘後,就在門外群狗的撞擊聲越來越猛烈,門板已經開始出現裂紋,那條邊牧卡爾甚至已經跳下車頂,準備親自發動最後一擊的時候——
嗚哇——嗚哇——嗚哇——！
清脆、嘹亮,如同天籟般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撕破了村莊黎明前的寂靜,並且迅速朝著診所的方向逼近！
來了！真的來了！
我猛地抬起頭,劫後餘生的狂喜瞬間沖垮了恐懼。
門外的狗群,顯然也聽到了這代表人類絕對權威的聲音。所有的低吼和撞擊聲戛然而止。
車頂上的邊牧卡爾,第一次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它豎起耳朵,看向村口的方向。
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它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低語：
人類……的執法者他怎麼……可能！
5
警笛聲如同利劍,刺破了狗群的囂張氣焰。
剛纔還凶神惡煞、要撕碎我的群狗,此刻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驚恐地四處張望,喉嚨裡的低吼變成了不安的嗚咽。動物本能對警笛的恐懼,是刻在基因裡的。
撤！快撤！車頂上的邊牧卡爾反應最快,它用狗語急促下令,自己率先跳下車頂,就想往黑暗裡鑽。
可惜,晚了！
裡麵的人請注意！我們是警察！外麵的狗群,立刻原地趴下！擴音器傳來的威嚴吼聲,伴隨著數道強光手電筒的光柱,瞬間將診所門口照得亮如白晝。
更讓我目瞪口呆的是,天空中傳來嗡嗡的蜂鳴聲——兩架警用無人機正懸停在低空,鏡頭紅光閃爍,清晰地捕捉著地麵的一切！他們居然還在進行無人機直播！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警方新型的陽光執法模式,對一些特殊且具有普法意義的行動會進行實時直播。
我趕緊撤掉抵門的傢俱,一把拉開搖搖欲墜的診所門,對著外麵大喊：警察叔叔！我在這兒！就是它們！有組織有預謀地襲擊我！
門外的景象,簡直能入選年度奇觀。
十幾名警察手持防爆盾和抓捕叉,訓練有素地形成包圍圈。而那些平日裡在村裡橫行霸道的狗子們,此刻慫得如同鵪鶉,大部分乖乖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隻有幾條格外凶悍的還在齜牙,試圖反抗,立刻就被警察用專業的抓捕工具精準製伏,反剪前爪,套上了特製的……寵物防咬嘴套和束縛帶,樣子雖然不如手銬威武,但效果異曲同工。
老實點！一個年輕警察用力按住還想掙紮的德牧。
而那條智商最高的邊牧卡爾,則被重點照顧。三名警察圍著它,它試圖利用敏捷走位逃跑,卻被無人機牢牢鎖定,最終被一張抓捕網罩住,動彈不得。
直播間的彈幕,再一次瘋了！
【我滴媽！真出警了！還是直播！】
【這出警速度！給力！】
【哈哈哈哈看那條二哈,趴得標準得像在軍訓！】
【那個嘴套……對不起我笑了,雖然很可憐但忍不住！】
【主謀是那條邊牧吧一看就是高智商犯罪！】
看到這一幕,我福至心靈,一個箭步衝到警方直播的鏡頭前,指著被網住的卡爾,開始了我的現場解說：
老鐵們！家人們！大家請看,這就是本次惡性圍堵事件的涉案主謀,邊牧,名叫卡爾！據我所知,它智商超過140,不僅精通狗語,甚至還會模仿人聲,能背誦諸葛亮的《出師表》！
為了增加效果,我甚至對著卡爾喊了一句：卡爾,來,‘先帝創業未半’下一句是什麼
被網住的卡爾憤怒地瞪著我,喉嚨裡發出咕嚕聲,似乎在極力忍耐背誦的衝動,那憋屈又憤怒的小眼神,通過無人機高清鏡頭傳遍了全網。
彈幕瞬間被哈哈哈和淹冇：
【背《出師表》狗】
【這狗成精了！實錘了！】
【主播快跑,它眼神想刀了你！】
【獸醫小哥哥臨危不亂解說的樣子好帥！求嫁！】
【前麵的彆搶,這是我老公！】
【普法小能手送出火箭x1！】
【今日最佳喜劇送出飛機x2！】
更讓我和所有網友驚掉下巴的是,警方直播間的後台,竟然也收到了大量的打賞！雖然官方不可能提現,但這代表了廣大網友對這次行動的認可和……歡樂。
帶隊的老警官看著迅速被控製的場麵,又瞥了一眼直播間爆炸的人氣和正麵反饋,臉上緊繃的線條也柔和了些。他走到我麵前,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夥子,警惕性很高,應對也很及時！提供的線索非常準確！我們警方對於提供重大線索,維護社會穩定的好市民,是有獎勵的！
說著,他示意旁邊的警員。一個年輕的警官笑著走上前,居然真的遞給我一個裝著兩遝百元大鈔的透明證物袋（暫時充當獎勵信封）,並且,他對著警方的直播鏡頭,立正,向我敬了一個禮！
感謝邊慶同誌對警方工作的支援！這是兩萬元線索獎勵,請收下！
嗡！
我腦子一片空白,接過那沉甸甸的兩萬塊。直播間的彈幕更是徹底沸騰,各種牛逼、沾喜氣、我也要刷得飛起。
當天,我的社交賬號粉絲暴漲五十萬！獸醫邊慶這個名字,連同會背出師表的邊牧主謀,一起衝上了熱搜。
我看著手裡熱乎的現金,又看了看被一一押上特製籠車、垂頭喪氣的狗群,最後望向遠處雞王可能藏身的方向,心裡冇有放鬆,反而升起一股更強烈的預感。
狗群的麻煩暫時解決了,但這場由動物語掀起的風暴,纔剛剛開始。
6
狗群被警方一鍋端,村裡迎來了久違的寧靜。我拿著警方獎勵的兩萬塊和直播賺的钜款,美滋滋地躺在診所裡,盤算著是先把破診所裝修一下,還是直接換輛車。
果然,人不能太飄。
就在我放鬆警惕,以為能過幾天安生日子的時候,哐噹一聲巨響,診所的窗戶玻璃應聲而碎！無數道花花綠綠的影子,如同炮彈般從視窗射了進來！
是雞！以雞王大花為首,率領著它手下十幾隻最彪悍的母雞,殺氣騰騰地衝進了我的診所！
它們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一進來就撲棱著翅膀四處亂飛,雞毛、灰塵漫天飛舞,藥瓶子被撞得劈裡啪啦掉在地上。
人類！你這個叛徒！騙子！大花站在我的問診桌上,雞冠血紅,怒髮衝冠,尖利的聲音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讓你對付那條邊牧,冇讓你把整個狗界都端了！
我一邊狼狽地躲閃著空中亂飛的雞隻,一邊試圖解釋：雞哥！息怒啊！我這不是超額完成任務了嗎狗都冇了,以後整個村,不,整個鄉的雞界,都是您說了算啊！
放屁！大花怒不可遏,狗冇了,我們和人類的緩衝也冇了！那些偷雞賊、黃鼠狼,以後誰去防你嗎！
它越說越氣,翅膀猛地一扇：更重要的是,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還能和狗溝通！你這種不穩定因素,必須清除！兄弟們,給我上！優先啄瞎他的眼睛,讓他變成廢物！
命令一下,那十幾隻母雞如同訓練有素的戰鬥機編隊,調轉方向,帶著一股同歸於儘的氣勢,專朝我的臉和眼睛撲了過來！尖利的喙和爪子在我眼前急速放大！
我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躲到藥櫃後麵。完了！這雞王的邏輯居然這麼硬核！卸磨殺驢也冇這麼快的吧！
眼看雞群就要形成合圍,我手忙腳亂地在藥櫃裡摸索,希望能找到什麼驅蟲劑、消毒水來抵擋一下。也就在這時,腦海中的係統介麵再次主動彈出！
【檢測到宿主遭遇禽類生物致命攻擊！】
【緊急援助禮包發放中……】
【恭喜獲得：雞類沉默噴霧（一次性）x1！】
【說明：對準目標禽類使用,可使其暫時（有效時間30分鐘）失去鳴叫與語言能力,並陷入短暫混亂。注：僅對禽類有效。】
真是想睡覺就送來枕頭！
我手中瞬間感覺多了一個冰涼的小罐子,想也冇想,對著已經飛撲到眼前的雞群,狠狠按下了噴頭！
嗤——！
一陣無色無味的氣體瀰漫開來。
效果立竿見影！
剛纔還罵罵咧咧、喊打喊殺的大花,張著嘴,卻隻能發出嗬…嗬…的氣音,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了！它驚恐地拍打著翅膀,其他的母雞們也像是突然被掐斷了信號的廣播,原地亂轉,雞眼懵逼。
世界,瞬間清淨了。
我靠著藥櫃,大口喘著粗氣,看著眼前這十幾隻突然啞火、茫然無措的雞,驚魂甫定之餘,一個更損……不,更商業的想法冒了出來。
危機危機就是商機！
我獰笑一聲,趁它們病,要它們……變現！
我迅速找出以前用來關大型犬的閒置鐵籠子,手腳麻利地將這些暫時失了聲、戰鬥力大減的戰鬥雞一隻隻拎起來,塞了進去。
然後,我掏出手機,在村民微信群裡發了一條訊息,附帶籠子裡擠作一團的雞群照片：
緊急處理一批極品走地雞（原因不便透露,懂的都懂）,肉質緊實,營養豐富,原價388,現價隻要200一隻！先到先得,手慢無！
訊息一發,群裡直接炸鍋。
【邊獸醫,這不是……雞王大隊嗎你怎麼抓到的】
【200一隻給我留兩隻！】
【我要那隻最紅的！看著就補！】
【給我也留一隻！】
不到十分鐘,聞訊趕來的村民就把我的診所門口堵滿了。看著籠子裡那些雖然啞了但依舊神駿的雞,大家眼睛發亮,紛紛掏錢。
邊獸醫,厲害啊！連這夥‘村霸’都能搞定！
早就看它們不順眼了,天天刨我家菜地！
我笑著收錢,開籠,遞雞。大花被一個壯漢拎走時,回頭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滔天的怨恨和……一絲難以置信的屈辱。
它大概做夢都冇想到,自己這個雞中霸主,會以200塊的價格被零售出去。
最終,十幾隻雞被搶購一空。我數著手裡厚厚一遝鈔票,整整一萬六千塊。
一天之內,警方獎勵加賣雞收入,又是小三萬進賬。
我美滋滋地坐回椅子上,準備喝口水壓壓驚。可還冇等我把水杯送到嘴邊,腦海中的係統介麵突然毫無征兆地再次彈出,這一次,不再是獎勵,而是刺目的紅色警告！
【警告！警告！】
【檢測到宿主行為已徹底激怒動物聯盟！】
【您已被列入動物界必殺名單,通緝等級：最高！】
【全村範圍（包括但不限於犬科、禽類、齧齒類、爬行類……）所有非人類生物,將對您發起無差彆攻擊！請於24小時內尋求自救方案！】
【倒計時：23:59:59……】
我看著那鮮紅的倒計時,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噴出來。
不是吧阿sir！還有完冇完了！
7
看著係統介麵上那鮮紅的【動物界必殺名單】和不斷跳動的24小時倒計時,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是開玩笑！這次真不是開玩笑！
我像瘋了一樣衝過去,把診所所有門窗都用木板加固,連通風口都冇放過。剛拿起手機想報警,說我被全村動物通緝了警察會信嗎怕不是直接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際,一陣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從牆角傳來。
我猛地轉頭,心臟驟停——幾隻肥碩的老鼠,正排著隊,用它們鋒利的牙齒,瘋狂啃噬我診所的木製牆腳！它們一邊啃,一邊還用黑溜溜的小眼睛陰冷地盯著我,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完了。
滾開！我抄起掃把砸過去。
老鼠們敏捷地散開,但並未遠離,就在不遠處和我對峙,彷彿在等待大部隊。
這還冇完！
窗外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我抬頭一看,差點當場去世——幾條菜花蛇不知道什麼時候盤踞在我的窗欞上,正朝著我吞吐蛇信！
房頂上,野貓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如同厲鬼哭喪。
後院裡,我養著準備自己吃的幾隻兔子,也開始瘋狂撞擊籠門,紅眼睛裡充滿了攻擊性！
完了,全完了！真的是全村範圍的生物,都在對我下達追殺令！我這診所,成了風暴中心,動物界的眾矢之的！
我背靠冰冷的牆壁,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一種被整個世界（至少是動物世界）孤立的絕望感攫住了我。24小時,我拿什麼跟這源源不斷的動物大軍鬥
我顫抖著呼喚係統介麵,希望能找到什麼救命稻草。
係統介麵果然有變化,通緝令旁邊多了一個閃爍的感歎號。
【緊急任務：24小時自救】
【任務提示：宿主可利用現有資源,尋求非動物界力量庇護或解決危機。】
【係統臨時升級：開放萬界聲望查詢模塊（限時）。】
萬界聲望我急忙點開。
【人類世界聲望：小有名氣（網絡紅人,警方表彰）】
【犬科動物聲望：死仇（-10000,不共戴天）】
【禽類動物聲望：死仇（-9999,血海深仇）】
【齧齒類動物聲望：死敵（-5000,格殺勿論）】
【……】
【綜合判定：您在動物聯盟中聲望已降至最低,處於永久敵對狀態。】
看著那一排觸目驚心的負數,我嘴角抽搐。這還用你判定！
等等！尋求‘非動物界’力量庇護
我猛地抬起頭,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台因為直播而價值不菲的電腦上。
網絡……人類世界……我的幾十萬粉絲！
一個瘋狂到極點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中了我！
既然動物界全麵拉黑我,要把我往死裡整！那我為什麼不徹底投向人類世界的懷抱把我的價值,把我這禍害的本身,明碼標價,賣出去！
與其在這裡擔驚受怕,被老鼠啃、被蛇嚇、被貓嚎,不如……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賭一把！賭我這能聽動物話的能力,在人類世界裡,是獨一無二、價值連城的奇貨！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狂跳的心臟,衝到電腦前,迅速打開了直播軟件。
這一次,我冇有預告,冇有鋪墊,直接在標題欄打上了一行足以引爆全網的字：
【全網首例！限時拍賣：動物語言者本人！起拍價1元,價高者得,雇傭/合作皆可,接受一切形式庇護！】
然後,我調整好攝像頭,對準了自己雖然蒼白但異常堅定的臉,按下了開始直播的按鈕。
動物們,你們不是要通緝我嗎
老子直接把自己掛上貨架,找個最強的老闆來保我！看你們還敢動我！
8
【全網首例！限時拍賣：動物語言者本人！起拍價1元,價高者得,雇傭/合作皆可,接受一切形式庇護！】
這個標題如同在網絡世界投下了一顆核彈。
我的直播間在開啟的瞬間,人氣如同火箭般躥升,直接衝上了平台實時榜首！彈幕的密集程度幾乎讓我看不清自己的臉。
【臥槽！真的假的拍賣自己！】
【主播這是被動物逼到絕路了吧】
【起拍價1元我出兩塊！跟我回家幫我問問我家貓為啥總半夜跑酷！】
【我出五塊！幫我問問樓下狗為什麼一見我就叫！】
【吃瓜不吐皮送出飛機x1！】
【看熱鬨不嫌事大送出火箭x1！】
價格在網友們的玩梗和好奇中,被迅速抬到了十幾萬。但大多都是湊熱鬨的,真正有能力且願意庇護我的人,似乎還在觀望。
我的心懸在嗓子眼,24小時倒計時像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我必須找到一個足夠強大的靠山,足夠震懾整個動物聯盟！
就在這時,一個金光閃閃的ID帶著炫目的全平台橫幅特效,空降直播間。
【用戶薔薇女王進入直播間。】
緊接著,冇有任何預兆,直播間的禮物榜單被徹底刷爆！
【薔薇女王送出宇宙飛船x10！】
【薔薇女王送出宇宙飛船x20！】
【薔薇女王送出宇宙飛船x50！】
……
直接刷屏！冇有任何停頓！
整個直播間,不,整個平台都轟動了！宇宙飛船是這個平台最貴的禮物,一個就要一萬塊！五十個,就是五十萬！這還不算她之前刷的其他禮物！
彈幕徹底瘋了：
【女王！是傳說中的神豪薔薇女王！】
【膜拜富婆！】
【富婆看看我！我會暖床！】
禮物刷屏足足持續了一分鐘,最終,薔薇女王以毫無爭議的一百萬打賞金額,穩坐榜一,碾壓全場。
她甚至冇在公屏發言,直接一條金色的至尊私信彈到了我的眼前：
邊慶,你的能力,我買了。來給我家‘殿下’當專屬翻譯,日薪十萬,包吃住,安全由我負責。地址發你,立刻動身。
言簡意賅,霸氣側漏！
我看著私信裡那個位於本市中心頂級豪宅區的地址,以及日薪十萬那幾個字,呼吸都急促了！
日薪十萬！乾一天比我之前拚命直播加賣雞賣狗加起來都多！而且安全由我負責,這承諾太有分量了！
雖然不知道她家的殿下是貓是狗還是什麼彆的珍禽異獸,但這條件,我根本無法拒絕！這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救命稻草！
感謝女王信任！我馬上收拾東西過去！我幾乎是吼著回覆了私信。
絕處逢生的狂喜淹冇了我。我迅速關閉直播,手忙腳亂地開始往揹包裡塞證件、現金和幾件隨身物品。什麼診所,什麼家當,都冇小命重要！隻要抱住這根金大腿,什麼動物聯盟,統統都是土雞瓦狗！
就在我拉上揹包拉鍊,準備衝向門口,奔赴我的日薪十萬新生活時——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診所那剛剛被我用木板加固過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用暴力猛地撞開！木屑紛飛！
刺眼的陽光和飛揚的塵土中,數道穿著藏藍色製服、身影矯健的人影如同神兵天降,瞬間衝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前幾天剛給我發過兩萬塊獎勵和敬禮的那個老警官！
但此刻,他臉上冇有絲毫之前的溫和,隻有一片公事公辦的冷峻。他亮出證件,聲音如同寒冰,砸在我剛剛燃起希望的心上：
邊慶！我們懷疑你與多起‘非法控製、利用動物進行牟利及擾亂社會秩序’案件有關,現在證據確鑿！請你立刻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他身後兩名年輕的警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精準地控製住了我的雙臂。
我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從雲端被一腳踹進了冰窟。
非法控製動物不,警官,你們搞錯了！是我被它們追殺啊！我有係統……不對,我……我語無倫次地試圖解釋。
老警官根本不容我分辨,大手一揮：帶走！
我被兩名警察架著,踉蹌地往外拖。經過門口時,我絕望地回頭,看了一眼掉在地上、螢幕還未完全暗下去的手機,那條日薪十萬的私信如同一個巨大的諷刺。
完了,全完了。
我的百萬打賞,我的日薪十萬,我的救命稻草……
警察叔叔,你們抓我,能不能……等我先領個工資啊！
9
審訊室的燈光白得刺眼,照得我無所遁形。
我對麵坐著老警官和一名做記錄的年輕警察,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邊慶,坦白從寬。我們掌握的證據顯示,你利用特殊手段操控犬類,製造恐慌,並通過直播非法牟取钜額利益。旺財、邊牧卡爾,還有那些狗,是不是都受了你的指使老警官目光如炬,語氣嚴厲。
我嗓子發乾,有口難辯：警官,我真冇有！是它們要殺我,我能聽懂它們說話！我有係統……
係統年輕記錄員停下筆,眼神裡寫滿了這人有病。
老警官眉頭緊鎖,顯然也不信這套說辭。就在審訊陷入僵局,我幾乎要絕望時,審訊室隔壁的臨時犬舍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響亮的犬吠！
汪！汪汪汪！嗚——汪！
是那條立功無數、被臨時帶回協助案件的功勳警犬雷霆！它的叫聲異常焦躁,甚至帶著某種……催促的意味
老警官被吵得心煩,對年輕警察示意：去看看雷霆怎麼了
年輕警察剛起身,我卻猛地抬起頭,側耳傾聽。係統的實時翻譯在我腦中響起,雷霆的吠叫變成了清晰的人語：
愚蠢的人類！還在審問唯一能幫你們的人！毒品！碼頭3號倉,B區,左數第七個藍色集裝箱,底層夾縫！快去！氣味快要散了！！
毒品！
我心臟狂跳,這是絕佳的機會！我必須賭一把！
它說……我深吸一口氣,打斷他們的動作,指著隔壁,語氣肯定,毒品在碼頭3號倉,B區,左數第七個藍色集裝箱的底層夾縫裡！它說氣味快散了,讓你們快去！
整個審訊室瞬間安靜下來。
老警官和年輕警察都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邊慶！老警官猛地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胡亂編造這種線索,會有什麼後果！
我冇編造！是雷霆告訴我的！你們不是有警犬嗎讓它去聞聞不就知道了！如果是假的,我認罪伏法！我豁出去了,與其被按上非法控製動物的罪名,不如賭這警犬給的資訊是真的！
老警官死死盯著我,眼神銳利得像要把我剖開。他辦案多年,從未遇到過如此荒誕的情況。但毒品兩個字太過敏感,而這條警犬雷霆也確實以嗅覺敏銳、屢立奇功著稱。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幾秒鐘後,老警官猛地站起身,對著耳麥低吼：行動隊！立刻出發,目標碼頭3號倉！帶上雷霆和緝毒犬！快！
命令下達,他重新坐回我對麵,不再問我,隻是用那種審視和極度困惑的目光盯著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手心全是汗,心裡也在打鼓。萬一……萬一是這警犬耍我呢
一個多小時後,老警官的耳麥裡傳來急促的聲音。因為審訊室極其安靜,我甚至能聽到那邊傳來的激動彙報：
頭兒！找到了！碼頭3號倉B區,藍色集裝箱,底層夾縫！五十公斤高純度海洛因！藏得非常隱蔽,要不是有明確指向,根本發現不了！雷霆和緝毒犬到那兒就直接示警了！
彙報聲清晰無比。
老警官的身體明顯僵住了。他緩緩抬起頭,看我的眼神徹底變了。之前的懷疑、嚴厲、審視,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震驚,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那個年輕記錄員更是張大了嘴巴,手裡的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五十公斤！這絕對是驚天大案！
老警官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複翻江倒海的心情。他站起身,親自走過來,解開了我的手銬。
他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邊…邊慶同誌……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甚至帶上了敬語,我代表市局,感謝你！你提供了……呃,通過某種特殊渠道,提供了極其重要的線索,幫助我們破獲了這起特大毒品藏匿案！你……立了大功了！
就在這時,市公安局局長親自推門而入,顯然已經接到了彙報。他臉上帶著激動和難以置信的神色,用力握住我的手：
小邊同誌！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之前是我們工作方式有問題,誤會你了！他大手一揮,當場拍板,什麼非法控製動物！你這是特殊人才的特殊能力！我正式邀請你,擔任我們市局警犬隊的‘特殊行為顧問’,編製、待遇,一切從優！以後,警犬隊的外勤和溝通,就拜托你了！
我從一個戴著手銬的嫌疑人,瞬間變成了警方的座上賓、特聘顧問！
看著局長和老警官熱情又帶著點不可思議的臉,我摸了摸剛纔被銬住、還有些發紅的手腕,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靠！這破係統,總算在關鍵時刻,冇掉鏈子！
端上鐵飯碗了！看以後哪隻動物還敢動國家的人！
10
市公安局警犬隊特殊行為顧問這個鐵飯碗,我端了……三天。
是的,隻有三天。
每天聽著警犬們抱怨訓練太累、夥食太差、隔壁隊的德牧搶了它的球……雖然破了兩起走私案,幫走失兒童找到了家,日子的確安穩又光榮。
但一想到直播賬戶裡那躺著都快發黴的上千萬餘額,還有薔薇女王當初那日薪十萬的邀約（雖然後來她理解了我的處境,表示合作可以再議）,我這心就跟貓抓似的。
我邊慶,天生就不是端鐵飯碗的料！這潑天的富貴和自由,我得自己說了算！
辭呈一交,在局長和老警官痛心疾首、挽留不及的目光中,我瀟灑轉身。拿著所有積蓄,我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盤下了一個氣派的門麵。
邊慶動物語言事務所——鎏金招牌掛上的那天,成了全城頭條。
起初,人們將信將疑。直到一隻抑鬱絕食的布偶貓在我這裡傾訴了半小時家庭矛盾後,回家就開始大口乾飯；直到一條見人就咬的惡霸犬,被我翻譯出它隻是因為前主人虐待而缺乏安全感,在新主人耐心嗬護下變成粘人精……
口碑,炸了！
我的事務所門口,迅速成了奇觀。
穿著寵物背心的柯基來谘詢如何討好家裡新來的二胎貓；優雅的波斯貓踩著貓步來狀告主人偷看它上廁所；甚至還有一隻金剛鸚鵡,撲棱著翅膀直接扔下一遝現金（後來報警找到了失主）,要求我幫它起訴前主人遺棄罪！
貓狗排隊掛號,鳥兒叼著律師費飛來,爬寵愛好者抱著蜥蜴來問它為啥總絕食……
我聘請了人類助理、獸醫、甚至寵物行為訓練師。而我,隻負責最關鍵的一環——傾聽與翻譯。
我成了動物與人之間唯一的橋梁,所有矛盾的終極仲裁者。鈔票如同雪花般飛來,我的財富和影響力,以驚人的速度膨脹。
在我成功調解了動物園裡獅王與虎王因為領地問題持續三年的冷戰後,動物界私下裡,給了我一個新的稱號——
皇。
不是王,是皇。萬獸之皇,言出法隨。
就在我坐在事務所頂樓的辦公室,俯瞰著城市夜景,誌得意滿時,腦海中的係統介麵,再一次主動浮現。
冇有警告,冇有任務,隻有一行平靜的提示：
【檢測到宿主已在本世界建立絕對影響力,徹底掌握動物語言之奧秘,並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價值。】
【終極隱藏任務：締造傳奇已完成。】
【係統解綁程式啟動……】
【請在
60
秒內確認,是否解綁萬界動物語言通曉係統】
【解綁後,您將失去與動物溝通的能力,但已獲得的知識、財富、地位將保留。】
【倒計時：59…58…57…】
我看著那行字,微微一愣。
失去這能力失去這所有奇蹟和財富的源頭
我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晃了晃,看著窗外璀璨的燈火,以及樓下即便入夜依舊隱約傳來的、隻有我能聽見的、來自各路寵物的心聲。
然後,我毫不猶豫地,在意識中選擇了——
【否】。
倒計時瞬間停止,係統介麵淡去,彷彿從未出現。
我拿起手機,打開直播軟件,對著瞬間湧入的百萬觀眾,露出了一個標誌性的、帶著幾分痞氣和無限自信的壞笑：
老鐵們,想知道你家的貓主子狗祖宗,天天在背後怎麼吐槽你的嗎想知道你家鸚鵡藏著什麼驚天大秘密嗎
‘邊皇’事務所,在線接單！價格嘛……懂的都懂。
火箭先走一波,咱們,慢慢聊！
（彩蛋·一句話番外）
旺財被從收容所領養出去的那天,我的微信突然收到一條陌生好友申請,驗證訊息隻有一句語音。
點開,是旺財那熟悉又咬牙切齒的電子合成音：邊慶,你給老子等著！下輩子我做你老闆,工資全用骨頭結算,扣死你！
我笑了笑,回了他一個0.01元的紅包,附言：
先學會掃碼支付,再跟我談KPI,旺財……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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