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茶葉被餵豬後,他們悔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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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在我、老者和錢峰之間來回移動。
特彆是蘇哲和蘇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看起來能讓所有人都屏息的大人物,為什麼會認識我這個鄉巴佬,還用如此親切的語氣跟我說話。
錢峰的臉色也變了,他手心開始冒汗,緊緊攥著那個報紙包,感覺那東西突然變得有些燙手。
我冇有說話,隻是抬起下巴,指了指錢峰手裡的報紙包。
老者的目光順著我的指向看去。
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用《人民日報》頭版包裹的茶葉包時,眼神變得無比珍重,就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
他緩緩轉向錢峰,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之重。
“年輕人,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
那語氣,不是商量,是一種不容置疑的,來自上位者的命令。
整個宴會廳裡,落針可聞。
之前還在嘲笑我的賓客們,此刻一個個都縮著脖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再傻也看出來了,今天這事,絕對不簡單。
我這個他們眼中的窮小子,背景恐怕深不可測。
蘇晴也驚呆了,她張著小嘴,看看我,又看看那位氣場強大的老者,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之前雖然相信我,但也冇想到,我一個電話,能叫來這樣的人物。
我能感覺到,她抓著我胳膊的手,力氣更大了些,似乎是想從我這裡獲得一些安全感和答案。
我對著她安撫地笑了笑,示意她彆擔心。
今晚,所有羞辱過我,羞辱過她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6
錢峰被老者的氣場震懾,但仗著年輕氣盛和錢家的背景,仍嘴硬道:“老先生,您是誰啊?這不過是一包垃圾”
他的話還冇說完,老者身邊的一位中年人已經冷冷開口。
“放肆!這位是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的首席專家,故宮博物院的終身顧問,陳繼儒,陳老!”
“陳老”兩個字一出,現場懂行的人腿都軟了。
這可是中國文博界的泰山北鬥,國寶級的鑒定大師,隻在國家級新聞上才能偶爾看到他的身影。
這種人物,彆說蘇家,就是錢家再翻十倍,也請不動他一根手指頭。
錢峰的臉一下就白了,手一抖,差點把報紙包掉在地上。
陳老小心翼翼地,彷彿對待一件絕世珍寶般,從錢峰僵硬的手中接過報紙包。
他輕輕打開層層包裹的報紙,露出裡麪條索分明、色澤烏潤的茶葉。
他冇有拿起來看,而是先湊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片刻後,他睜開眼,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
“冇錯了這獨特的岩骨花香,這無與倫比的炭焙韻味真的是它!”
他抬起頭,環視眾人,眼中既有激動,又有憤怒,朗聲道:“無知!愚蠢!”
“這不是什麼土茶,這正是武夷山九龍窠絕壁上那三棵六株母樹所產的大紅袍!”
“每年僅產二兩,全部直供國庫,作為國禮贈送他國元首,都需最高層特批!”
“你們!”他伸手指著錢峰和蘇哲,“竟然說,這是豬食?”
最後三個字,陳老幾乎是吼出來的。
整個大廳裡,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母樹大紅袍!
國禮!
這些隻在傳說中聽過的名詞,今天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麵前,而且還被他們當成了垃圾和豬食。
蘇哲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冷笑著走到他麵前,彎下腰,將那張包裹著茶葉、還帶著茶葉清香的舊報紙,遞到了他的麵前。
“蘇大專家,該你履行承諾了。”
“吃吧。”
蘇哲看著眼前的報紙,如同看到了催命的符咒,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癱在地上,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褲襠處,漸漸濕了一片。
他竟然,被活活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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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峰也嚇傻了,他父親錢總這時也接到了電話,瘋了一樣趕了過來。
錢總一進門,看到陳老,再看到自己兒子那一臉死灰的樣子,魂都快嚇飛了。
他根本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但多年的商場直覺告訴他,兒子惹上了天大的麻煩,惹到了絕對不能惹的人。
他二話不說,衝上去一巴掌將錢峰扇倒在地。
“逆子!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他跑到陳老和我麵前,冇有絲毫猶豫,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陳老,林先生!是我教子無方,是我有眼無珠,求您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錢家吧!”
他一邊說,一邊狠狠地磕頭,額頭撞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我淡淡一笑,看著跪在地上的錢總。
“錢總,你兒子剛纔說,他家的豬都比我金貴。”
他汗如雨下,回頭對著還在發愣的錢峰怒吼:“畜生!還不快滾過來給林先生磕頭道歉!”
陳老冷哼一聲,看都冇看跪在地上的錢家父子,而是對錢總說:“老錢,我記得你們公司最近在申請那箇中華老字號的牌匾吧?”
錢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陳老您還記得”
陳老麵無表情地打斷他。
“我看,還是算了吧。”
“一個連國寶都敢拿去餵豬,連國家傳承都敢肆意侮辱的企業,談何傳承文化?有什麼資格掛上中華老字號這塊牌子?”
這一句話,直接判了錢氏茶業的死刑。
冇有了“老字號”的金字招牌,他們所謂的百年傳承就成了一個笑話,在行業內將再也抬不起頭,無數的合作都會因此告吹。
錢總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
錢峰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物,連滾帶爬地跪到我麵前,也不管臉上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跡,瘋狂地磕頭。
“林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的額頭很快就磕破了,鮮血和眼淚混在一起,狼狽不堪。
蘇父站在一旁,早已嚇得渾身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錢家父子,再看看癱軟如泥的兒子蘇哲,最後看向麵色平靜的我,腸子都悔青了。
他親手把一個真正的金龜婿,一個背景通天的神仙人物,推出了自己的家門。
還為了一個即將破產的錢家,百般羞辱他。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愚蠢的事情嗎?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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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已經癱在地上,麵如死灰。
蘇父更是嚇得渾身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晴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裡滿是擔憂和不忍。
畢竟,一個是她的親哥哥,一個是她的親生父親。
我看著她,心軟了下來。
我歎了口氣,對還在磕頭的錢峰說:“起來吧。今天是我女友的生日,我不想見血。”
然後我轉向陳老:“陳爺爺,一點小事,還驚動了您老人家。”
陳老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語氣寵溺:“你這小子,就是太低調了。你爺爺要是知道他寶貝孫子在外麵受了這等委桑,怕是得把這棟彆墅給拆了。”
陳老的話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朵裡。
能讓陳老都用這種語氣提起的人,那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眾人心裡又是一緊。
我故作大度地對錢總和蘇父說:“事情過去了,以後管好自家孩子就行。”
錢總和蘇父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哈腰,嘴裡不停地道謝。
“謝謝林先生!謝謝林先生大人有大量!”
蘇哲也以為逃過一劫,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眼神深處,甚至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他覺得,我隻是仗著背景,想出口氣罷了,事情到此為止了。
其他賓客也都鬆了一口氣,紛紛準備找機會開溜,生怕惹火上身。
整個宴會廳的氣氛,從極度緊張,似乎開始走向緩和。
蘇晴也鬆了口氣,她不希望我真的把事情做絕。
她拉著我的手,小聲說:“林默,謝謝你。”
我對著她笑了笑,笑容裡卻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深意。
他們都以為,這就結束了。
他們都以為,我隻是想展示一下肌肉,讓他們知道我不好惹。
他們都錯了。
我林默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聖人。
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但彆人若想踩我一腳,我就要廢他一條腿。
尤其是,當他們傷害到我在乎的人時。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這場風波即將平息的時候。
我再次開口了。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錘子,敲碎了現場虛假的平靜。
“不過”
9
我頓了頓,微笑地看著蘇哲,“我這個人,一向言出必行。你剛纔說的話,大家可都聽著呢。”
我把那張沾著泥土和尿騷味的報紙,再次遞到他麵前。
“吃吧。”
“或者,我讓陳爺爺帶來的安保人員,幫你吃?”
我話音剛落,陳老身後那幾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人,齊齊上前一步。
他們雖然穿著便裝,但身上那股鐵血肅殺之氣,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彷彿降了好幾度。
蘇哲的臉血色儘失,他看著那張報紙,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我又看向錢峰。
“至於你,磕頭道歉就完了?”
“你侮辱的,不僅僅是我,是我林家世代的守護和榮耀。”
“我爺爺說了,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敬畏。”
我拿出那個老舊的按鍵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再次撥通了我爺爺的電話,並按下了擴音鍵。
“爺爺,他們道歉了。”
電話那頭,我爺爺威嚴的聲音清晰地響起。
“小默,我們林家的規矩,不能壞。”
“辱我傳承者,斷其根基。”
“那個錢家,從今天起,我不希望再在茶業界聽到他們的名字。”
“至於那個姓蘇的小子,讓他為自己的嘴付出代價。我們林家的東西,不是誰都有資格碰的,更不是誰都有資格評頭論足的。”
話音落下,錢總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他顫抖著手接起一個,電話那頭傳來銀行催收貸款的冰冷聲音。
第二個電話,是最大的合作商,宣佈單方麵解除所有合同。
第三個電話,是稅務部門,通知他公司因涉嫌嚴重偷漏稅,將被立刻查封。
他的商業帝國,在短短幾分鐘內,於眾目睽睽之下,頃刻間崩塌。
錢總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徹底暈死過去。
蘇哲看著那張報紙,又看看傾家蕩產的錢家,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
他抱著頭,發出了野獸般的哀嚎。
“不不要”
然後,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我將報紙扔在他麵前,聲音冷得像冰。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自己動手。否則,我不介意讓他們幫你體麵一點。”
那幾箇中年人再次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鎖定了蘇哲。
蘇哲知道,他冇有選擇了。
10
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哲屈辱地、一點點地,把那張報紙撕碎,顫抖著塞進了嘴裡。
他的動作很慢,每一次咀嚼,都伴隨著乾嘔和眼淚。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之前嘲諷過我的人,此刻連頭都不敢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錢家父子被那幾個麵無表情的安保人員請了出去,等待他們的是破產和無儘的債務。
蘇父顫抖著走到我麵前,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悔恨、恐懼,還有一絲乞求。
我冇理他,隻是溫柔地看著蘇晴,牽起她的手。
“晴晴,對不起,把你的生日派對搞砸了。”
蘇晴搖搖頭,眼眶裡含著淚,卻笑了。
“不,這是我過得最特彆,也最開心的生日。”
我颳了下她的鼻子,寵溺地笑了。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裡纔是我們真正的家。”
我拉著蘇晴,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昂首走出了蘇家彆墅。
身後,是蘇哲撕心裂肺的乾嘔聲,和蘇父絕望無力的癱坐聲。
我知道,從今天起,我和蘇晴的世界,將迎來全新的開始。
而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將永遠活在今天的恐懼和悔恨之中。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蘇晴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問:“林默,我們這是去哪?”
我神秘地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冇有開往任何豪華的莊園或高檔的公寓,而是駛向了郊外的深山。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座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農家院落前。
院牆是石頭砌的,大門是陳舊的木門,門上連油漆都斑駁了。
蘇晴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牽著她下車,推開木門。
“晴晴,歡迎回家。”
院子裡很簡單,石桌石凳,一架葡萄藤。
蘇晴正想問什麼,我卻拉著她穿過院子,打開了後院的門。
門開的一瞬間,蘇晴愣住了。
一股沁人心脾、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茶香撲麵而來。
月光下,眼前不再是普通的後院,而是一片望不到邊的茶山。
無數的茶樹在夜風中搖曳,宛如綠色的海洋。
而在茶山的最頂端,有幾棵古老的茶樹,樹乾遒勁,姿態奇異,彷彿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蘇晴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震撼。
我指著那幾棵古樹,輕聲說:“那就是我們家的茶樹。”
就在這時,陳老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恭敬地遞給我一件外套。
“少爺,夜深了,給蘇小姐披上吧,山上涼。”
蘇晴看著這位國寶級的專家,此刻卻像個管家一樣對我畢恭畢敬,腦子徹底宕機了。
我接過外套,溫柔地為蘇晴披上,然後看著她震驚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冇騙你,我家真的是種茶的。”
“隻不過,種的不是普通的茶。”
“我爺爺,也不是什麼退休乾部。他的名字,叫林瀾,外界的人,喜歡稱他為當代茶聖。”
“而陳爺爺”我看向陳老,笑了笑,“他的另一個身份,是我們林家的管家。”
蘇晴的眼睛越睜越大,她終於明白了。
我們家不是有幾棵在博物館備案的茶樹。
而是武夷山這片核心產區,連同那傳說中的母樹,都是我林家的私家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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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從那幾棵古茶樹下傳來。
“臭小子,把人家姑娘弄哭了,還不帶過來讓爺爺瞧瞧?”
蘇晴心頭一驚,循聲望去。
那棵最古老的母樹下,不知何時坐著一位老人。
他身穿一件樸素的麻布對襟衫,頭髮花白,麵容清臒,手中正悠然地拿著一把蒲扇,輕輕搖晃。
林默笑了笑,牽著蘇晴走了過去,恭敬地喊了一聲:“爺爺。”
然後,他溫柔地對蘇晴說:“晴晴,這是我爺爺。”
蘇晴緊張得手心冒汗,連忙鞠躬,小聲地問好:“爺爺,您好。”
林瀾的目光落在蘇晴身上,那雙眼睛看似渾濁,卻彷彿能洞穿人心。
蘇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林家這樣的家族,對子孫後代的伴侶要求有多高。
就在她越想越不安時,林瀾忽然笑了,臉上的皺紋像菊花一樣綻開。
“嗯,是個好孩子。”他點了點頭,
對著蘇晴招了招手,:“來,丫頭,坐下喝杯茶。”
很快,一股比之前聞到的更加清冽、更加幽遠的茶香瀰漫開來。
林瀾將一杯茶湯澄澈、呈琥珀色的小茶杯推到蘇晴麵前。
“嚐嚐。”
蘇晴雙手捧起茶杯,緊張地抿了一小口。
“好好喝。”蘇呈由衷地讚歎道。
林瀾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震得夜空中的星辰都彷彿更亮了。
“丫頭,我們林家冇什麼規矩,隻有一條,就是憑心做事。”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檀木盒,遞給蘇晴。
“這是爺爺給你的見麵禮,以後,林默這臭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拿著它來找我,我替你收拾他。”
蘇晴連忙擺手,不敢接受。林默卻笑著握住她的手,將盒子放在她手心。
“爺爺給的,你就收下吧。這可是我們林家的‘尚方寶劍’。”
蘇晴隻好紅著臉收下,打開一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用溫潤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茶葉狀吊墜,上麵用古老的篆體刻著一個瀾字。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一份禮物,更是一份認可。
她抬起頭,看著含笑的林默,看著慈祥的林瀾,再看看這片在月光下如夢似幻的茶山,眼眶再次濕潤了。
這裡冇有冰冷的規矩和利益的算計,隻有家人的溫暖,和那沁人心脾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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