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戰士,來自未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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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學化學的幾個同學叫了過來。
“營裡有什麼能用的東西?”我問王鐵山。
“有幾箱繳獲的美軍炮彈,但引信都壞了,是啞彈。”
“夠了!”我精神一振。
我們把啞彈搬進一個帳篷。
化學係同學小心翼翼地拆開炮彈,取出裡麵的炸藥。
“這是鈍化炸藥,安全性高,但威力打了折扣。”化學課代表李航說。
“能把它變成高威力炸藥嗎?”我問。
“可以。”李航點頭,“但需要把鈍化劑洗掉,我們冇有溶劑。”
“可以用彆的東西代替。”我想起了什麼,“電池,我們有繳獲的美軍電台嗎?”
“有,是壞的。”
“拆開,把裡麵的電解液倒出來!”
我們從醫務所要來了酒精,從炊事班要來了鹽。
帳篷成了我們簡陋的實驗室。
幾個化學係的學生,用最原始的辦法提純炸藥。
但隻是提純還不夠。
“我們需要的是聚能裝藥。”我說。
“把爆炸的能量,集中到一個點上,形成高溫高速的金屬射流,才能擊穿坦克的裝甲。”
我在地上畫出一個原理圖:一個圓錐形的金屬罩,放在炸藥前方。
“這個罩子,用什麼來做?”李航問。
“炮彈殼。”
我們找來鐵錘和鋼釺,把一截炮彈殼硬生生敲打成一個漏鬥的形狀。
天亮時,我們造出了三個土製的聚能破甲彈。
每一個都有臉盆那麼大,沉甸甸的。
“這玩意兒行嗎?”王鐵山看著幾個醜陋的鐵疙瘩,一臉懷疑。
“理論上,它能擊穿10厘米厚的鋼質裝甲。”我回答。
“老子不管什麼理論!”王鐵山說,“戰場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伏擊戰,在中午打響。
美軍的車隊準時進入了隘口。
兩輛4謝爾曼坦克走在最前麵。
“打!”
王鐵山一聲令下,埋伏在山坡兩側的戰士們同時開火。
機槍、步槍、手榴彈,砸向了美軍車隊。
但子彈打在坦克身上,隻能濺起一串火星。
坦克停了下來,炮塔轉動,開始尋找目標。
“上!”
三個最勇敢的戰士,一人抱著一個我們造的炸藥包,從雪地裡衝了出去。
“弄啥嘞!快回來!”王鐵山急得大吼。
但已經晚了。
美軍的坦克發現了他們,車載機槍噴出火舌。
第一個戰士倒下了。
緊接著,是第二個戰士……
第三個戰士,是我的同學,孫浩。
他離坦克隻有不到二十米了。
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腿,他倒在了雪地上。
他拖著傷腿,抱著炸藥包,還在一點點地向坦克爬去。
“孫浩!”我流著淚喊他的名字。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
然後,他拉著了引線,用儘最後的力氣,把炸藥包推到了坦克履帶下。
轟!一聲巨響。
火光和濃煙沖天而起。
那輛謝爾曼坦克,整個車體都跳了起來。
側麵裝甲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炮塔歪向一邊,一動也不動了。
成功了!
我直接衝下山坡,跑到爆炸點。
那裡,隻有一個漆黑的彈坑。
而孫浩,我的同學,我的戰友,什麼都冇有剩下……
我跪在雪地裡,眼淚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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