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小區保安,黑道大哥見她卻直接跪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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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路48號,王府茶樓,每天下午三點,你爸可能會出現在那兒。”
“另外,提醒你媽,如果她還想給你留條後路,就抓緊時間去法院申請財產保全。”
“你爸上個月,就開始陸續往姚薇的名下轉移資產了。”
張昊軒的哭聲戛然而止,他像見了鬼一樣,呆呆地抬起頭,看著我媽。
我媽卻已經拉上了崗亭的窗戶,隔著一層玻璃,淡淡地丟下一句:
“彆在門口哭,影響小區形象。”
張昊軒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捏著那張紙條,連滾帶爬地跑了。
崗亭裡隻剩下我和我媽兩個人。
我內心的震驚和疑惑再也憋不住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媽,你怎麼知道他爸會在那個茶樓?”
“還有,他家到底怎麼了?那個叫姚薇的女人,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那個什麼‘星辰資本’,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媽淡定地擦拭著保安崗亭裡的監控螢幕,完成手中的動作,才指了指桌角那台電腦。
電腦螢幕上,正顯示著一條標題加粗的經濟新聞。
“你看這條新聞,星辰資本項目爆雷,涉案金額高達數十億,已經被警方定性為特大跨境金融詐騙案。”
“新聞上說,主犯已經捲款潛逃,下落不明。”
我看著新聞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數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媽的語氣卻依然平靜。
“我之前就注意到,張建國的公司‘星海科技’,是這個項目在國內最大的投資方之一。”
“我上網查閱過他們公司的公開流水,幾乎所有的資金,都投進了這個無底洞。”
“他已經被徹底套牢了。”
“至於那個王府茶樓,”我媽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冷意。
“表麵上是個喝茶的地方,背地裡,卻是給那些走投無路的老闆和放高利貸的中介牽線搭橋的黑窩點。”
“那裡的老闆,外號‘刀疤強’,早年就是靠著暴力催收起的家。”
“張建國最近一週,每天下午三點,都鬼鬼祟祟地去那個地方。”
“他想借高利貸,然後跑路。”
“那姚薇呢?”我迫不及待地追問。
“至於姚薇,自然就是星辰資本那個詐騙集團放出來的鉤子。”
“先引目標上鉤,等套牢對方之後,再儘量騙走一切資產,讓對方血本無歸。”
“我一個月前,就在張建國那輛奔馳車的風擋前,看到過財產轉讓協議。”
“她現在玩失蹤,說明張建國這頭肥羊,已經被榨乾了最後一滴油,冇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接下來我媽的語氣變得有些擔憂。
“你信不信,張昊軒再回來的時候,會比現在更絕望。”
“因為他會發現,在他心中無所不能的父親,不但輸得一塌糊塗,還準備做個拋妻棄子的懦夫。”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張昊軒再次失魂落魄地來到了保安崗亭前。
他滿身汙垢,臉色慘白,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
他站在崗亭門口,呆呆地看著我媽,然後用嘶啞的聲音開始講述。
他說,他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個王府茶樓。
一番周折之後,他躲在茶樓後院一個隱蔽的房間門外,看到了他爸的身影。
當時,張建國正在房間裡,和一個滿臉橫肉、脖子上有刀疤的男人點頭哈腰地商量著什麼。
他聽到他爸想借一千萬,用他們家那套彆墅做抵押。
他爸說,他需要這筆錢,通過他們的地下渠道偷渡到東南亞,永遠不再回來。
那個刀疤臉的男人,隻是輕蔑地嘲笑。
他說張建國現在連條狗都不如,那套彆墅早就被法院盯上了,一文不值。
他爸抱著刀疤臉的大腿痛哭流涕,說自己被騙得公司破產,背上了上億的債務。
他不敢麵對銀行的催債,不敢麵對那些被他坑了的股民,更不敢去坐牢。
刀疤臉男人不耐煩地命人將張建國打了出來。
他看到躲在門外的兒子,居然落荒而逃。
這跟我媽的預測,分毫不差。
張昊軒心中那個高大威猛、無所不能的父親形象徹底坍塌。
他用那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我媽,就像在尋找最後的希望。
“剛纔我爸的律師給我家打過電話,說我爸公司已經被查封了,我爸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被轉走了,現在我們隻剩小區裡我媽名下的那套彆墅了”
“林阿姨,我爸還有我自己,都蠢到家了。”
“我們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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