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骨髓,姐姐卻成首富乾女兒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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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我成功主導了一次數十億的跨國併購案,在商界聲名鵲起。
陳董在董事會上正式宣佈,將逐步把集團的核心業務交由我管理。
我成了名副其實的商界新貴。
我偶爾會從特助的口中,聽到我爸媽的訊息。
他們在廉租房裡相依為命,靠撿廢品和乞討補貼家用。
我爸病了,冇錢醫治,拖成了重症。他多次想通過各種方式聯絡我,都被攔了下來。
他們的世界,與我再無乾係。
一個下雪的冬日。
我從一場重要的會議中抽身,準備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司機將車停在寫字樓下,為我拉開車門。
就在我下車的瞬間,我看到了街角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我媽。
她穿著破爛的棉襖,佝僂著背,正在垃圾桶裡翻找著塑料瓶。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視線,緩緩抬起頭。
四目相對。
她先是茫然,隨即,渾濁的眼睛裡爆發出劇烈的光。
看清是我,看清我身上的大衣,看清我身後的豪車和司機。
那光,瞬間變成了嫉妒,悔恨,還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她手裡的塑料瓶掉在地上,發出空洞的響聲。
嘴唇哆嗦著,想朝我走過來,腳卻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
那張佈滿皺紋的臉,是我從未見過的卑微和乞求。
我看著她。
腦子裡冇有恨,也冇有愛,隻有一片空白。
鄉下那間破屋裡,傷口潰爛流膿的痛楚,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醫院裡,她和林薇對我骨髓的算計,也隻是一個模糊的舊夢。
我隻是看著她,一個和我再無關係的陌生人。
我冇有停留,甚至冇有多看她一眼,徑直走進了身後燈火輝煌的寫字樓。
電梯門緩緩關上的瞬間,透過縫隙,我看到她終於支撐不住,癱坐在冰冷的雪地裡,嚎啕大哭。
我的世界,陽光明媚,再也冇有一絲來自過去的陰霾。
他們是生是死,是哭是笑,從此,都與我無關了。
重生一次,我終於,隻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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