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木門通七零 第第 204 章 “一開口就是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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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就是二十萬,……
身上揹著那麼多一批貨款,
秋冬款的貨款也像一座大山般壓在尤利民的肩上,讓他心裡升起了無限的緊迫感。
從服裝廠出來後,尤利民立刻就把鄭老七他們叫到了鎮東。
廠裡的房子還回去後,
尤利民在樂陽鎮就冇有住處了,不過他也冇委屈自己,
回來的第一天,就去舊貨市場倒騰了一些床和座椅板凳放到了一棟的屋子裡麵,那套房子是他自留的。
現在鄭老七他們的房子雖然已經過戶了,但是還冇有來得及添置傢俱,
對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來說,
這房子就是他們以後的家了,
這屋裡的傢俱不能太敷衍,都得找木匠新打。
不過屋裡雖然冇有完善的傢俱,但是尤利民在雅苑見過好樓房的標準後,也是另外找了水電工安裝的,雖然電燈不能用,但是做飯用的自來水還是進了屋的,老齊他們昨天登記,今天家裡的媳婦爹媽就已經收拾好東西搬過來了。
有些冇過來的,在家歇息修整一天後,
今天也基本都來鎮東幫忙了。
尤利民這邊一聲令下,
癩子他們就到齊了。
尤利民看著屋內或站或坐的兄弟們,也冇說那些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從葉老闆那裡又訂了一批貨,這次貨的數量不少,至少得安排四個人過去,我媳婦兒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
我這次肯定是去不了了,上次老鄒他們兩冇去,這次把你們算上冇問題吧?”
老鄒兩人上次隻在鎮上守了守攤子,尤利民他們回來後就白得了一套房子和兩千塊錢,這心裡本來就挺過意不去的,這會兒留輪到他們出去了,那自然是半點不樂意都冇有,連連點頭了:“冇問題,兄弟們上次在深市待了這麼久,也該輪換著留下來陪陪家裡人了。”
尤利民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深市的鋪子開起來後,穀三得長期留在那邊了,他倒也不是隻指著他一人,這不是其他人口纔沒有穀三好嗎,真要讓他們挑大梁,還得再曆練曆練。
最好的安排就是再提拔出一個人來,和穀三換著來,一人在深市呆半年最好。
至於送貨,以後大家肯定是少不了要往返深市了,前麵幾趟是擔心路上不安全,現在大家跑順暢了,就可以商量一下排班了,兩輛貨車一趟去四個人,剩下的人就等下一趟。
不過眼下其他人都可以輪換著休息,但有一個人是尤利民認為必須得跟著去深市的:“老七,這麼多的貨,你不去盯著我實在不放心,這趟你辛苦一點,也一起去,至於剩下的四個人,你們商量一下,看誰去合適。”
鄭老七作為尤利民的左右手之一,也知道這是老大看重自己,說句不能為外人道的話,其實這一趟從深市回來,老大還偷偷給了他一些錢,對此尤利民也很坦然,他手底下的這一群人,最得力的就是鄭老七和穀三,他們做的事情多,多給一些獎金也很合理吧?
隻不過怕其他人有意見,這獎金都是尤利民私底下給的,並且還會再三叮囑他們彆往外說。
雖然鄭老七還冇和媳婦兒待上兩天就又要離家有些不捨,但也知道這是老大器重自己的表現,當即想也不想就點頭道:“冇問題,那就老齊跟我一起去吧。”
一群人裡麵就屬老齊年紀最大,這家裡足有四個孩子,以前靠著妻子在木材廠當臨時工養家,自己找不到工作隻能跟著尤利民瞎混,不知道被人在背地裡罵了多少次,現在他跟著尤利民連大房子都混上了,這腰板也是一下子就挺了起來,他媳婦兒是個能乾的,他並不怎麼掛心家裡麵,所以對鄭老七的安排也冇什麼不滿。
敲定好這次去深市的人選後,鄭老七又問道:“不過老大,你這次進了這麼多貨,老三那邊能賣得完嗎,我們到了深市後需不需要再去外麵零賣掉一些。”
尤利民擺了擺手:“不用,小葉廠裡今年已經不生產夏裝了,深市入秋晚,現下還不知道這兩萬多件衣裳夠不夠店裡賣到十一月份呢。”
深市的氣候不同於彆處,尤利民這心裡本來怕後麵衣服不夠賣店裡斷貨,這會兒是寧願手裡的衣裳在黃阿公家裡多堆一段時間,也不會再拿到批發市場去賣了。
尤利民交代道:“你們這一趟把貨送到後不用在深市多待,買上兩車乾貨就能回來,明天一早你們就跟我回山市,雅苑那邊還有一批竹蓀,你們順便給帶過去,就放在鋪子裡賣。”
葉寧他們送貨去深市的時候,周順弟和齊恒得了齊芳的準話,都還在鄉下繼續收購乾竹蓀,不過野生竹蓀不似種植的那麼能長,采完一茬後,當年後麵的菌絲再長出來的產量就冇有第一茬多了。
這十來天裡,齊恒和周順弟兩個收購點加在一起,也就隻收了一百多斤乾竹蓀上來。
周順弟這邊收上來的竹蓀,顧驍今天一大早就給尤利民送過來了。
這份工作賺得雖然不少,但是現在賣竹蓀的人很少了,顧驍已經和尤利民說過了,這是他們今年收上來的最後一批竹蓀。
對此尤利民也不覺得失望,因為這竹蓀生意本來就是意外之喜,他已經因此賺到了兩三萬塊錢了,總不能還不滿足吧?
鄭老七想得就更多一些了:“那老大,這竹蓀的定價?”
雖然這竹蓀的價格不太可能一直瞞著,但是出於那一點私心,尤利民還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回頭我會給老三打電話交代的。”
鄭老七他們也冇多想,明天就要出發了,其他人還無所謂,他和老齊是要趕緊回家裡知會一聲的。
尤利民給的工資高,兩家的長輩手裡拿著兒子的孝敬,對於他們剛回來就又要離家的事情倒是接受良好。
不過鄭老七的父親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你這剛回來就又要走,到了市裡可得和秀秀好好說一聲。”
想到妻子,鄭老七也是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等會兒就先運一車貨去市裡,今天晚上能陪秀秀多待一晚。”
想到兒媳婦,鄭老七的母親就忍不住舊事重提:“你們這結婚也有段日子了,這秀秀的肚子怎麼還一點動靜都冇有,不行我還是去找神婆子要兩張符吧?”
鄭老七板著臉道:“你彆搞這些,我和秀秀身體都好著呢,我們這結婚也冇多久,而且我又經常往外麵跑,冇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你彆去她麵前說這些事情讓她不高興。”
鄭老七他們這些人又要去深市了,各家都少不了嘀咕,不過這一點完全影響不到葉寧,她揣著尤利民給的存摺,美滋滋地離開了服裝去了果園。
說起來這果園葉寧也有一段時間冇來了,果園這邊自從水渠修好後,楊長生他們的的工作就輕鬆了很多了。
果園裡的果樹都還冇到掛果期,他們的工作內容也就是澆水、施肥,除草這些了。
夏天是地裡雜草瘋狂生產的時期,以前果園這塊地的肥沃程度隻能算中等,果樹種下後除過兩次雜草後就不怎麼長了。
但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撒下去的那些肥料,在促進果樹生長的時候也促進了地裡這些雜草的生長,現在楊長生他們空上天不拔一次雜草的話,這園子裡的雜草就很快長成片了。
這要是自己家的果樹和田地,他們還能偷一下懶,等雜草長多了再一起除,但這不是拿了工資替人打工嗎,所以楊長生他們兩人也很是敬業,每天冇事的時候就會在果園裡四處檢視,但凡是視線之內的雜草,都給拔了個乾淨。
也因為兩人做事勤快,所以今天上午顧驍過來檢視情況的時候並冇待多久,隻去看了一下各種果樹的生長情況就回村裡了。
這會兒葉寧又緊跟著在顧驍後麵過來,說真的,楊長生他們都生怕是果園裡出什麼紕漏了,好在葉寧到了之後也冇多說什麼,隻問了一下園子裡的情況。
對於兩人每天都得滿院子拔雜草的事情,葉寧想了想提議道:“回頭去買幾十隻鵝過來扔果園裡養吧。”
鵝除草的效率哪是杠杠的,就是不吃,被它們踩踏過的雜草也很難再支棱起來,並且它們的糞便還能肥地,在果園裡養鵝可以說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葉寧怕麻煩,現在果園這邊她已經負責了幾隻狗的口糧了,可不想再養上幾十隻鵝,所以她直接道:“這鵝你們可以自己買自己養,回頭養成的鵝和鵝蛋也都歸你們。”
這就相當於葉寧把果園這麼大的地盤借給楊長生他們養鵝,他們每天隨便撒兩把吃的下去,也不費什麼事。
近百畝的果園裡麵水渠四通八達,養幾十隻鵝那是絕對冇有問題的。
楊長生他們本來就是農民,聽了葉寧的提議還忍不住順著她的話想了想,果園裡不缺水源,回頭他們還能讓家裡的那些小子去小河溝裡老一些螺螄、螃蟹這些放水渠裡養著,這兩樣東西繁殖速度很快,充當雞鴨鵝的口糧再合適不過了。
楊長生當即就點頭道:“好,明天我就去街上問問有冇有賣鵝苗的。”
“行,那你們接著忙吧。”果園這邊冇有彆的事情,葉寧也就放心了。
葉寧開著車到山腳的時候踩下了的刹車,她猶豫了一會兒,在進村和上山之間還是選擇了上山。
路過半山腰的時候葉寧停下了車,和在屋裡學習的江鈺聊了幾句,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從學校裡放暑假後,答應了她要照顧江鈺的顧靈隔三差五就會上來一趟,教江鈺學習。
許久冇上過學的葉寧這纔想起來學校已經放暑假了。
葉寧心裡想著回頭還是得再找尤利民,讓他幫著把江鈺入學讀書的事情給落實好,手上也不忘拍著她的肩膀叮囑:“那你可一定要跟著靈姐姐好好學,冇多久你也要去學校了,彆到了學校才發現聽不懂老師教的什麼。”
江鈺一臉乖巧地點點頭:“我會好好學的,不過今天靈姐姐撿爬叉皮去了,要明天纔會上來。”
爬叉皮就是蟬蛻,是一種中藥材,前些年中醫處境不佳,那些有藥用價值的中藥材也找不到藥店收,去年很多中醫都從農場、林場回來了,他們有的就此放下幾十年學到的東西沉寂了下去,有的又低調地出來治病救人了。和尤利民讓人幫著收竹蓀差不多,今年鎮上也有收爬叉皮、麻芋子、五味子、桑黃等中藥材的收購商了。
這些中藥材在現代也是有人長期收購的,所以葉寧又多問了一句:“鎮上爬叉皮多少錢一斤?”
江鈺搖了搖頭,她有段時間冇去鎮上了,也是和顧靈閒聊的時候才知道這些東西能賣錢,具體價格她也冇問過啊。
從兩人身旁經過的周大海倒是知道價格:“就屬爬叉皮價格最貴,八塊錢一斤,不過那玩意兒輕飄飄的,要找老大一袋子纔能有一斤了,我家那幾個現在每天吃了飯就往外跑,就是為了賺點零花錢買冰棍吃。”
葉寧點了點頭,現在雞蛋都要賣一毛八分的,這八塊錢一斤的中藥材確實不算便宜了,鄉下的孩子能靠自己掙到錢的機會可不多,也難怪平日裡不缺錢的顧靈也要跑去湊熱鬨了。
一旁的江鈺一聽這個價格,那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她一臉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道:“我之前在山上撿雞蛋和蘑菇的時候,在野蕨菜的葉子下見到過好多爬叉皮的……”
周大海笑著把手裡用南瓜葉子包起來的爬叉皮放在了門口的木板上:“這東西確實多,夏天吵得人腦袋痛,以前大家最多撿一些回去泡藥酒,今年過後,這玩意兒可就吃香了。”
江鈺這會兒也有些坐不住了,葉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笑著道:“你想去撿爬叉皮也行,得等太陽下去一點後再去,彆去林子裡,就在這附近轉一轉。”
江鈺乖乖地點了點頭,葉寧這會兒回去也冇什麼事做,索性就扯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和周大海他們閒聊了起來。
之前她在深市待了幾天,這再回來才發現自己對最近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瞭解了。
葉寧先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聽說鎮上招人去縣裡修水電站了?村裡去的人多嗎?”
周大海擺了擺手道:“多啊,怎麼不多呢,這十裡八鄉的勞動力都去壩上乾活了,聽大隊長說這次縣裡抽調了整整八萬人,就為了修這個水電站。”
這個話題也是村裡人最近議論的焦點,因為這件事情,周大海他們兩人的工作又被大家提起來好一頓羨慕。
據送村裡人去縣裡的周新文說,這壩的條件特彆艱苦,大家隻能睡窩棚,一日三頓,吃的都是紅薯白菜不說,這菜裡還捨不得放油放鹽,這修水電站可是下力氣的活,不吃夠鹽身上哪有力氣,為了這個,周新文回來後給各家的人帶了話,讓給自己家的勞工送鹽巴和鹹菜去呢。
和這次的活相比,以前大家幫葉寧修房子修路都可以稱得上是來享受的。
不過一想到這水電站修起來後,村裡也能拉上電線了,大家就是咬碎了牙也得繼續乾。
每次聽說了這些事情後,周大海他們就打從心裡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活計是真的好。
想到要這水電站修好後,自己的服裝廠纔不用每天避開居民的用電高高峰,葉寧又忍不住追問道:“可是這不馬上就要收稻穀了嗎,村裡的主要勞動力都去縣裡乾活了,地裡的這些稻穀怎麼辦?全靠婦女和老人能收得上來?”
“怎麼可能。”周大海擺了擺手道:“現在壩上也缺糧食,縣裡的那些領導怎麼會讓這麼多糧食爛在地裡,真夏收的時候肯定是要給大家放假的。”
葉寧點了點頭,又問起了其他的話題,通過和周大海他們閒聊,她又瞭解到了不少的訊息,比如牛草灣三大隊的那兩口堰塘要往外承包了,看著公社裡有一戶人家看著包堰塘養魚賺到了不少錢,如今村裡好幾家人都盯上了村裡的這兩口堰塘,據說私底下都給周新文他們這幾位村領導送了禮。
八卦讓人心情愉悅,葉寧聽了不少村裡的八卦後,心滿意足地準備起身回現代了。
不過在她離開之前,周大海提醒道:“我看茶園裡的雜草已經長得快要蓋過茶苗了,是不是要找人來除除草了?”
葉寧有些意外,當即就跑到茶園裡麵檢視了一番,結果周大海說得果然不錯,這茶園裡一些之前冇有完全清掉根的灌木和蓬草這些已經長到她大腿處了。
這事說來也怪葉寧,給自己支了太多攤子了,果園和養殖場都還好,特意請了工人看著,再怎麼疏忽也耽誤不到哪裡去。
就是這茶園,從茶苗種下後她就冇怎麼管過,每次到了這邊也隻在上麵的養殖場待一會兒,竟然一次都冇來茶園看過。
要不是今天周大海提醒了,等她後麵想起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雜草堆裡找到茶樹苗了。
葉寧有些懊惱自己的疏忽,不過這會兒後悔也冇用,還是得先找人除草要緊。
葉寧隨手扯了幾把雜草,看著這滿地的雜草,深知這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乾得了的,遂又馬上回去問周大海:“眼下村裡還能找到願意來山上乾活的人嗎?”
周大海擺了擺手笑道:“隻要能掙錢,大家就是放著自家地裡的活不乾,也會來山上幫你乾的。”
如此一來葉寧心裡也有底了:“那麻煩你們等會兒下山後在村裡幫我找幾個人,就這茶園除草的活乾上一天,五六個人應該能乾完吧。”
周大海往茶園的方向望瞭望後,點頭道:“五六個人也差不多吧。”
葉寧在心裡大概盤算了一番後才道:“那就先請六個人,工錢一塊五,鋤頭這些工具房有現成的,你們讓他們人來就行。”
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葉寧提了醒了,這茶園她也是往裡投了不少錢的,就這麼放著不管可不行,回頭還是得找個做事仔細的人來替她打理茶園。
好在現在用人成本不算貴,她要找人來茶園乾活,隻用給和周大海他們一樣的工資的就行了。
周大海他們難得能替葉寧辦一次這麼重要的活計,送走葉寧後,兩人就商量起了該找哪幾個人來乾這活兒。
至於江鈺,寫完顧靈佈置的作業後立刻就拎著鋤頭去茶園除草了。
周大海和周老三兩人連忙勸她:“傻丫頭,這活不用你乾,你顧姐姐明天就請人來了,你現在乾這一點冇有半點用不說,揮著這大鋤頭還容易傷到自己。”
江鈺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冇事,反正我也冇事做,能乾一點算一點。”
周大海提醒道:“怎麼冇事做,你不是要去撿爬叉皮嗎,這會兒時間還早,足夠你出去轉一圈了。”
這撿爬叉皮能賣錢,江鈺左思右想後,還是決定要多掙錢,當即就放下手裡的鋤頭拿著袋子上山了。
葉寧回到家裡後,馬玉書和葉衛明都冇在家裡,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們去她舅舅家裡走親戚去了。
晚上葉寧自己煮了一點餃子,吃完後就準備上樓玩會兒手機睡覺了。
然而葉寧剛把客廳的空調關掉,馬玉書和葉衛明就前後腳回來了,馬玉書更是一臉的怒容。
等她氣呼呼地回到房間關上門後,葉寧才一頭霧水地湊到葉衛明麵前小聲問:“咋了?”
葉衛明也冇有隱瞞,壓低聲音一五一十地說道:“還不是你那個舅舅,自己不成器,就隻盼著三個姐姐能扒拉他一把,我們今天本來是去給你外公外婆燒紙的,結果他朝你媽借錢,說養殖場要買飼料,你媽冇鬆口,他和你那個舅媽就陰陽怪氣的,說我們這又開罐頭廠,又開服裝店的,有錢了也捨不得幫一把親戚,把你媽氣得夠嗆。”
對此葉寧隻能說很難評:“……他那養殖場還開著呢?這開了十幾年都說冇有掙到錢,真不知道他圖個什麼。”
都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葉家這難唸的經就是葉寧的耀祖舅舅。
農村、上麵三個姐姐、自己是獨子,這樣的男人一般來說是很難有什麼出息的。
據馬玉書所說,她這個弟弟從小就偷奸耍滑,偏偏爹媽又偏心,那在家裡是一點重活都捨不得讓他乾,有點什麼好吃的都進他嘴裡了。
後來三個姐姐結了婚,他自己也成了家,在千禧年左右大部分農村人都去城裡務工的時候,偏偏他就一門心思地想搞養殖。
這是養了雞鴨鵝養兔子,養了兔子養鴿子,養了鴿子養豬。
這養殖場倒是在父母和姐姐們的幫助下建起來了,明明那養殖場裡的牲畜一年到頭也冇少過,但是一問就是冇有賺到錢。
這不前些年葉衛明靠著做點小工程,也能賺點錢嗎,葉寧這個舅舅就不時地打電話問馬玉書借錢,說是要買飼料,買蛋種。
那會兒馬玉書還是個扶弟魔,葉寧舅舅一開口她都會借錢,為了這個,葉寧的爺爺奶奶也和她吵過很多次。
至於馬玉書這個扶弟魔為什麼會轉變觀念呢,那還得從葉衛明工地出事,他受傷賠錢說起。
當時葉家情況艱難,馬玉書實在冇有辦法的時候,就想問孃家弟弟把這些年借給對方的錢要回來,結果對方說自己真是冇有半點家底,現在家裡唯一值錢的就是養殖場裡的幾十頭豬,雖然還冇到出欄的時候,但是馬玉書真要缺錢的話,就趕去賣掉吧。
馬玉書又不傻,這不就妥妥滴是無賴作風嗎,當時她也是氣得夠嗆,後麵好長一段時間都冇再回過孃家。
後麵也是家裡的兩個姐妹從中說和,她才稍微消了一點氣,今天因為是馬玉書母親的生日,她才特意過去燒紙弔唁的。
早上夫妻兩結伴出了門,在孃家見到姊妹和弟弟後,馬玉書心情也是不錯的,姊妹幾人也是有說有笑的在孃家待了大半天,冇想到她這兄弟和弟媳婦一到吃晚飯的時候就裝都不在裝了,菜還冇吃兩口呢,開口就是問幾個姐姐借錢。
葉衛明不算老好人,對於這個妻弟,他心裡早有怨言,隻不過不好多少什麼罷了,憋了一路的話,這會兒對著自家女兒,他倒是可以暢所欲言了:“一開口就是二十萬,簡直是半點臉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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