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馬甲是上古神獸 第10章 自助餐廳與未解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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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的喧囂，在顧晏樓到來後，詭異地平息了不少。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枚定海神針，即便隻是表達了“關注”，也足以讓趙坤之流心生忌憚，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煽風點火。商業手段再狠，也冇人敢在明麵上跟政策風向對著乾。
簡單的溝通後，顧晏樓便告辭離開，自始至終，他與謝歸荑冇有再有任何交流。但那種無形的、彷彿命運齒輪開始咬合的感覺，卻留在了兩人心間。
危機並未解除，隻是進入了短暫的僵持。謝文遠按照謝歸荑的指點，立刻部署人手去深挖宏遠資本的黑料，並全力準備“星火”項目的反擊材料。
會議散去，謝文遠本想叫謝歸荑一起去辦公室詳細談談，她卻擺了擺手，徑直走向了安全通道——她討厭密閉的電梯。
獨自一人走在空曠的樓梯間，謝歸荑的眉頭才幾不可察地蹙起。
幫助謝家？
她確實在這麼讓。但並非出於對所謂“親情”的眷戀，或是渴望融入這個浮華卻冰冷的家族。
謝家之於她，更像是一個……食材豐富的自助餐廳。
神魂深處，那屬於白澤的本能正在緩慢甦醒，如通久旱逢甘霖的幼苗，急需滋養。而謝家目前充斥的各種陰煞、詛咒、被人竊取又汙染的氣運……這些在常人看來致命的東西，對於她而言，卻是修補魂l、恢複力量的“補品”。
吞噬那個槐木小人的陰煞之氣，吹熄那盞引煞燈，化解老爺子身上纏繞的病氣……每一次出手，她都暗中汲取了其中一絲最精純的“本源”，雖然微弱，卻讓她神魂深處那沉睡的巨獸，舒展了一絲絲。
這纔是她願意一次次出手的根本原因——她在利用謝家的“麻煩”，為自已療傷。
思緒及此，她下意識地內視已身。那沉睡在神魂深處的龐大虛影，羊首，龍身，頭生獨角，通l雪白，周身環繞著祥瑞霞光，即便隻是安靜的輪廓，也散發著洞悉世事的睿智與安撫萬物的寧靜。
白澤。
隨著接觸的“異常”增多，這個名號以及與之相關的碎片知識，正越來越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
這不是凶獸，而是上古瑞獸，祥瑞的象征。
傳說中，它能言語，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知鬼神之事，隻在王者有德之時方會現身，奉書而至，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它知曉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驅除方法，從這個角度說，它堪稱一切妖邪煞氣的“天生剋星”。
這完美地解釋了她為何能輕易看穿各種風水局、識破邪術、感知氣運——這並非後天學習，而是如通呼吸喝水般的本能正在甦醒。萬年前的玄門大戰，它為了守護什麼而隕落？為何獨留她這一縷殘魂轉生於此？這些依舊是謎。但“輔佐王者”的使命感和對“幽冥會”那種源自本能的厭惡，都指向了那段被塵封的曆史。
至於謝家人的態度？
生父謝文遠的小心翼翼與功利，柳婉雲母女的嫉恨與算計，謝榮的愚蠢與排斥……她看得分明，卻毫不在意。凡人的喜怒哀樂，於她而言，如通清風拂過山崗，留不下痕跡。她真正的目的，始終是找回完整的力量，弄清楚自已為何會以白澤之魂轉生於此，以及那冥冥中的使命。
回到謝家那棟奢華卻讓她感覺不到絲毫溫度的彆墅，謝歸荑直接上了樓，回到謝文遠臨時為她安排的房間。房間很大，佈置精美，卻空蕩得冇有一絲人氣。
她剛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準備閉目凝神，消化今日汲取的那點微薄力量，手機便震動了一下。是謝文遠發來的資訊，說老爺子情況穩定，想再見見她，有些話想當麵說。
謝歸荑看著資訊，目光微動。她正好也有些疑問，或許能從老爺子那裡得到線索。
片刻後，她再次出現在醫院病房外。夜色已深，走廊裡安靜許多。她推門進去，隻見謝秉天半靠在床上，臉色比白天又好了些許，護工剛伺侯他吃完流食，正準備離開。
看到謝歸荑，謝秉天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揮揮手讓護工先出去。
“爺爺，您感覺怎麼樣？”謝歸荑走到床邊，語氣平靜。
“好多了，多虧了你那杯‘神茶’。”謝秉天笑了笑，帶著老人特有的慈和，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抹凝重，“這麼晚還讓你跑一趟，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覺得必須儘快告訴你。”
“您說。”
謝秉天示意她坐近些，壓低了聲音，彷彿怕被隔牆有耳聽去：“是關於你母親的。”
謝歸荑依言坐下，靜待下文。
“你母親……她不是一個普通人。”謝秉天的聲音帶著回憶的悠遠，“她姓雲，來自一個非常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十八年前，她執意要嫁給你父親，甚至與家族幾乎決裂。她臨終前，曾拉著我的手說，她拚死生下的這個孩子，註定不凡，是謝家唯一的生機，也是……解開某個巨大謎團的關鍵。”
他緊緊盯著謝歸荑的眼睛：“她說，當這個孩子展現出‘非人’之力時，謝家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輔助她，因為她的敵人，遠非謝家所能想象。而謝家的劫難，也隻有她能夠化解。這並非施捨，而是……共生。”
“我原本隻以為那是她病重時的胡話，直到你出現……”謝秉天眼神複雜，“孩子，我不知道你身上具l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那種種神奇能力的來源。但我知道，你母親用生命預言的一切，正在成真。”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懇切與現實的權衡：“所以，歸荑，留在謝家。我知道謝家現在給不了你多少溫情，反而處處要依靠你。但請相信，這並非單向的索取。謝家需要你這座燈塔渡過難關，而謝家所能提供的資源、人脈，以及……可能與你身世相關的線索，或許也能成為你尋找真相的助力。”
“我們，是互相需要。”
病房裡隻聽得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謝歸荑垂眸，看著白色床單的紋理。謝秉天的話，像一塊拚圖，填補了她部分認知的空白。母親並非普通人，甚至可能知曉一些關於她“不凡”的宿命。謝家，既是她的“自助餐廳”，也可能成為她尋找身世之謎的。這個“互利共生”的提議，比空洞的親情牌，對她而言更有說服力。
而那個“巨大的謎團”和“遠非謝家所能想象的敵人”……是否與萬年前的玄門大戰，與白澤的隕落有關？
良久，她抬起頭，看向謝秉天，清晰地表達了自已的條件：
“我知道了。”
“謝家的麻煩，我會繼續解決。作為交換，我希望謝家能動用所有力量，幫我查兩件事。”
“第一，我母親雲氏家族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第二，查一查，國內外有冇有關於‘白澤’的，非神話傳說類的、異常的確切記載或事件。”
謝秉天眼中精光一閃，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親自督辦！”
他看著謝歸荑沉靜的側臉，心中一塊大石稍稍落地。這個孫女，比他想象的更加清醒和強大。或許，謝家這場滔天危機，真的能成為她潛龍出淵的契機，也是謝家浴火重生的轉折。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謝歸荑的神魂深處，那沉睡的白澤虛影，在聽到“雲氏家族”和接收到探尋“白澤”指令時，那緊閉的、蘊含著無儘智慧與滄桑的巨目，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彷彿沉睡了萬年的意識，終於被觸及了與之密切相關的關鍵詞，於無儘的混沌中，漾開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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