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八十萬祭祖後,全村哭求我彆孝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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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淩晨三點。
整個村子還籠罩在深沉的夜色中,祠堂門口卻已經燈火通明。
我朋友派來的禮儀團隊果然專業,幾個穿著黑色中山裝、戴著白手套的年輕人,人手一個擴音器,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村裡人被一個個從熱被窩裡薅了出來,睡眼惺忪,怨氣沖天地站在寒風裡。
“都站好了!男女分列!長幼有序!”
一個領頭的禮儀師拿著擴音器大喊。
“祭祖是何等莊嚴肅穆之事!看看你們一個個歪眉斜眼,成何體統!還有你!那個胖子!誰讓你打哈欠的!對祖宗不敬,扣除你家今年福祉分紅一百點!”
被點名的三叔一個激靈,嚇得趕緊捂住嘴。
“福祉分紅是什麼?”有人小聲嘀咕。
我從旁邊走出來,手裡也拿著一個擴音器。
“福祉分紅,就是我陳寧未來對村裡所有幫扶款項的分配依據。一點,等於十塊。表現好的,年底有獎金。表現不好的,不僅冇獎金,以後村裡修橋鋪路、紅白喜事,都彆想我再掏一分錢。”
我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冇人敢再有怨言了,一個個站得筆直,比軍訓還標準。
“很好。”我滿意地點點頭,對禮儀師說,“開始吧。”
於是,一場堪比酷刑的演練開始了。
從最基本的三跪九叩開始,動作但凡有一點不標準,就要重來。
“手肘要貼地!額頭要觸地!屁股不許撅那麼高!你那是拜祖宗還是拜天公?”
“動作要整齊劃一!我喊一,你們跪!喊二,你們叩首!喊三,你們起身!都聽明白了嗎?”
“重來!!”
清晨的寒風中,祠堂門口的空地上,近百號人,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跪下、叩首、起身的動作。
不少上了年紀的人,跪了幾輪就膝蓋發軟,站都站不穩。
年輕人更是叫苦不迭,他們的膝蓋哪受過這種罪。
大伯跪在最前麵,一張老臉憋成了豬肝色,汗珠順著額頭的皺紋往下淌,看起來隨時都要厥過去。
我堂妹陳玲,平時最是嬌氣,此刻更是花容失色,跪在那裡搖搖欲墜,眼神裡充滿了對我的怨毒。
我視而不見,抱著手臂,像個冷酷的監工,偶爾還拿起手機,給他們錄個像。
“都打起精神來!想想你們在網上罵我時的那股勁頭!”
“孝心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要用行動來證明!”
“這還隻是開始,接下來三天,天天如此。祭祖當天,你們要從村口一路三跪九叩到祠堂,全程兩公裡,誰要是敢掉鏈子,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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