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籌備了三年的世紀婚禮,新娘卻是他妹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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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質問讓傅瑾言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沈婉清,你又開始了,諾諾從小無父無母,我答應過叔叔阿姨要照顧她一輩子。”
“我隻是想讓她在我的婚禮上多點參與感,讓她開心一下,你怎麼就這麼容不下她?”
“她還小,看什麼都覺得好玩,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你再這樣斤斤計較,隻會讓我覺得你很陌生。”
七年的感情,在他眼裡,竟然抵不過他“妹妹”一個荒唐的玩笑。
我冷冷開口:“我可以起訴婚禮策劃公司資訊泄露。”
“你敢!”
傅瑾言咆哮。
“沈婉清,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讓諾諾受半點委屈,這婚我們也不用結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電腦螢幕上“新娘:許思諾”那幾個字,感覺自己七年的感情被判了死刑。
原來,是我礙事了。
我站起身,環顧這個家。
牆上貼著我們一起挑的牆紙,沙發是我們為了窩在一起看電影買的最大尺寸。
廚房裡還有我為他學了很久才做成功的佛跳牆的砂鍋。
每一件物品,都刻著傅瑾言的名字。
這裡不是我的家,是為他打造的、讓他舒適的巢穴。
而我是那隻負責築巢,卻在最後被一腳踢開的鳥。
窒息感從四麵八方湧來。
大學時,傅瑾言在宿舍樓下用蠟燭擺出我的名字,轟動了整個學校。
他捧著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單膝跪地。
“清清,嫁給我,我許你一場世紀婚禮。”
那時的煙花,那時的誓言,那時的他。
如今看來,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滑稽劇。
我又想起那座雪山。
我說我想去看極光,想在純白的世界裡許下白頭的願望。
七年,我提了無數次。
第一次,他說太冷了,怕我生病。
第二次,他說工作忙,項目走不開。
後來,他直接說:“以後再去。”
“以後”,是全世界最敷衍的詞。
世紀婚禮的新娘不是我。
雪山極光他一次也冇陪我去過。
七年的海誓山盟,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手機螢幕亮起,嗡嗡震動。
是傅瑾言。
我以為他會道歉,會解釋,哪怕隻有一絲愧疚。
可螢幕上跳出的那行字,澆滅了我最後的希望。
【氣消了冇?我已經讓諾諾把圖刪了,明天婚禮照常,彆再耍小孩子脾氣,丟我的人。】
原來在他眼裡,我所有的痛苦和質問,都隻是“小孩子脾氣”。
我的存在,是為了給他傅瑾言長臉,而不是被愛。
我忽然覺得為這樣的人去爭去搶,去痛苦,多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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