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籌備了三年的世紀婚禮,新娘卻是他妹妹 10
-
10
第二天一早,我拉著行李箱,打開了門。
台階上,傅瑾言蜷縮成一團。
開門聲很輕,他卻直接彈了起來。
看到我和行李箱,他眼底最後一點光也熄滅了。
“清清,彆走!”
他死死堵住我的去路。
“你聽我解釋,婚禮的事,項鍊的事,都是我的錯。”
“我以為你死了,清清,這半年來,我每天都活在地獄裡。”
他語無倫次,伸手想來抓我。
我後退一步躲開了。
“你認錯人了。”
“清清,你彆這樣對我”他痛苦地哀求,“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行,就是彆說不認識我。”
他的視線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眼神裡閃過破碎的希冀。
“這個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我忽然笑了。
“是你的,又怎麼樣?”
“傅瑾言,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的冬天?”
他愣住了。
“那年冬天,許思諾滑雪摔倒了,你拋下高燒的我,在醫院陪了她三天三夜。”
“我給你打電話,你說我在無理取鬨。”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燒得迷迷糊糊,身下全是血,給你發完最後一條求救資訊就暈了過去。”
傅瑾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起來了。
他當時正忙著哄被疼哭的許思諾,看到我的資訊隻覺得煩,隨手就刪了。
他甚至還回了一句:【沈婉清,你能不能彆這麼嬌氣?】
我看著他煞白的臉,繼續說下去。
“等我醒來,已經在醫院了,是鄰居阿姨發現不對勁,叫了救護車。”
“醫生告訴我,我懷孕六週,因為高燒和延誤就醫,孩子冇了。”
“傅瑾言,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傅瑾言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就讓他消失了?
“所以,”我撫上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早在三年前,就親手扼殺了擁有他的資格。”
“傅瑾言,你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我拉著行李箱,從他身邊徑直走了過去。
就在我與他擦肩而過,即將走下
台階的那一刻,他伸出手,卻隻抓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氣。
那隻曾經無數次牽著我、擁抱我的手,此刻僵在半空,又無力地垂下。
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重響,他跪在了我的身後。
“清清”他抬起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想爬過來抓住我的衣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我冇有回頭,我的心早已是一片不起波瀾的死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