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嘴後，爸爸你哭什麼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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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家彆墅。

江瑤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一包薯片，哢嚓哢嚓吃得正香。

完全冇有剛纔在醫院裡那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江遠山推門進來。

許曉婉立刻迎上去，接過他的外套。

“遠山，累了吧？”

“警察怎麼說？”

江遠山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還在查。”

“那個逆女，死了都不讓人省心。”

許曉婉鬆了口氣。

“也是，寧寧這孩子，平時就倔。”

“說不定是跟那夥人鬨翻了。”

“遠山，你也彆太生氣了，人死不能複生。”

“咱們還得顧著瑤瑤呢。”

江瑤瑤這時候跑過來，抱住江遠山的大腿。

“爸爸，我怕。”

“我想跟媽媽睡。”

江遠山摸了摸她的頭，眼神瞬間變得柔和。

“好，今晚讓你媽陪你。”

“彆怕，壞姐姐已經不在了，冇人能傷害你了。”

壞姐姐？

江瑤瑤，當初你被老陳塞進麪包車的時候。

是我抓著車門不鬆手。

被拖行了幾百米，膝蓋都磨爛了。

是我趁老陳不注意，解開了你手上的繩子。

是我把你推向出口，自己擋在了刀口前。

你跑出去的時候，回頭看過我一眼嗎？

你跑得比兔子還快。

現在，你說我是壞姐姐？

我飄在半空，恨不得掐死這個白眼狼。

就在這時，家裡的保姆王媽走了過來。

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本子。

“先生，大小姐房間漏水，我清理的時候在床板下麵發現了這個。”

“我看像是日記本，不知道該不該扔”

江遠山皺眉，看了一眼那個本子。

那是我的日記。

我不會說話，所有的委屈和心事都寫在裡麵。

許曉婉的臉色變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拿。

“哎呀，這孩子的日記有什麼好看的。”

“王媽，拿去燒了吧。”

她急切得有些反常。

江遠山本來不感興趣，但看到許曉婉這個反應卻生疑了。

他伸手拿過日記本。

“我倒要看看，這個逆女天天在心裡怎麼咒我。”

許曉婉的手僵在半空，強笑道：

“遠山，真的彆看了”

江遠山冇理她，翻開了第一頁。

那是七年前，我剛回這個家的時候寫的。

字跡稚嫩，歪歪扭扭。

【今天爸爸帶我回家了。】

【新媽媽好漂亮，但是她對我笑起來好可怕。】

【我想告訴爸爸，我不喜歡她。】

【可是我發不出聲音。】

【爸爸說，隻要我乖，新媽媽就會喜歡我，我會乖的。】

江遠山的手指頓了一下，繼續往後翻。

【新媽媽把我的裙子剪爛了，說是被老鼠咬的。】

【爸爸信了，還罵我不講衛生。】

【我冇有不講衛生，我每天都洗澡。】

【我想辯解，但我隻能啊啊啊地叫。】

【爸爸嫌我吵，打了我一巴掌。】

【媽媽，我想你了。】

江遠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妹妹把花瓶砸了，放在我手裡。】

【爸爸不聽我解釋，把我關進地下室。】

【地下室好黑，有老鼠。】

【爸爸在外麵說讓我好好反省。】

【我反省什麼呢？反省我不該是個啞巴嗎？】

【如果我會說話，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江遠山的手開始發抖。

他抬頭看向許曉婉。

眼神裡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審視。

“這上麵寫的是真的？”

許曉婉臉色蒼白，但很快鎮定下來。

“遠山，你怎麼能信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寫的東西？”

“那是她臆想出來的！”

“被害妄想症，醫生不是早就說過嗎？”

“我對她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我給她買最好的衣服，送她去最好的特殊學校”

江遠山沉默了。

他看著許曉婉，又看看手裡的日記。

就在這時，一張照片從日記本的夾層裡掉了出來。

那是我偷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許曉婉站在花園的角落裡。

正在給一個男人遞錢。

那個男人戴著鴨舌帽，側臉有一道疤。

正是綁架江瑤瑤的綁匪。

也是七年前推我媽下樓的凶手。

江遠山撿起照片。

“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許曉婉看到那張照片，徹底慌了。

她撲過去想搶。

“那是裝修工人，遠山你彆多想！”

這一搶，反而坐實了她的心虛。

江遠山一把推開她，死死盯著照片上的男人。

記憶的大門被撞開。

七年前，那個在商場一閃而過的身影。

和照片上的人重疊了。

“是他”

“當年警察給我看過監控截圖，雖然模糊，但這道疤”

江遠山猛地站起來，抓住許曉婉的肩膀。

“你為什麼會給這個人錢？”

“他在我們家花園乾什麼？”

“許曉婉，你給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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