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兄弟,是我媽的硃砂痣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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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動作,暴露了她的心虛。
晚上吃飯。
氣氛詭異得能結出冰。
我跟我媽,兩個人,都在演戲。
她假裝什麼都冇發生。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她給我夾了一筷子菜。
“今天去阿墨那裡,感覺怎麼樣?”
她的語氣,很隨意。
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
我低下頭,扒拉著碗裡的飯。
“挺好的,付叔叔對我特彆照顧。”
我能感覺到,她那道緊繃的視線,瞬間鬆弛了下來。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4
付叔叔又來家裡吃飯了。
這次,我不再是那個懵懂的觀眾。
我變成了一個拿著放大鏡的偵探。
我媽給付叔叔盛湯。
碗遞過去的時候,她的指尖,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一觸即分。
快得像個錯覺。
但我爸,剛好抬起了頭。
他看見了。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
隨即,他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繼續喝酒。
飯桌上,付叔叔說起最近公司壓力大,總是失眠。
我媽立刻接話。
“那胃藥還夠嗎?要不要我再去給你買一點?”
這句話,資訊量太大了。
證明他們平時,一直有聯絡。
我爸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但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甚至還笑了笑。
“雪姐就是心細,比我這個當哥們的還關心阿墨。”
他喊我媽“雪姐”。
一個奇怪的,帶著疏離感的稱呼。
吃完飯,我爸主動站起來。
“你們聊,我來收拾碗筷。”
他把空間,留給了我媽和付叔叔。
這種“善解人意”,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跟著進了廚房。
“爸。”
“嗯?”
“你不介意,我媽跟付叔叔走得這麼近嗎?”
我把問題,像一把刀子,捅了過去。
他洗碗的動作,停頓了足足有五秒鐘。
然後,他重新打開水龍頭。
水聲嘩嘩作響。
“老朋友了,幾十年了,應該的。”
他手裡的那隻青花瓷碗,被他搓得“咯吱”作響。
我真怕他下一秒,會把碗捏碎。
5
週末,我爸帶我去釣魚。
就我們兩個人。
我找了個機會,狀似無意地問。
“爸,你當年是怎麼追到我媽的?聽說她當時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我爸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那可不,你媽當時可搶手了,追她的男生,能從東門排到西門。”
他的話匣子,打開了。
但當他說到付叔叔的時候,語氣,明顯變了。
“阿墨……阿墨那時候,也挺喜歡你媽的。”
“他們是舞蹈社的搭檔,還一起上台跳過舞,配合得特彆好。”
我追問:“那為什麼最後是你成功了?”
我爸沉默了。
魚竿上的浮漂動了一下,他猛地一拉,一條小鯽魚被甩了上來。
他一邊取鉤,一邊含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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