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之神,寫歌拿捏高冷天後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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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琴房裡,最後一個音符的餘韻似乎還未散儘,可蘇晚晴的世界裡,卻隻剩下自己心臟瘋狂擂鼓的聲音,和耳膜深處一陣又一陣的轟鳴。
她的大腦,已經徹底宕機了。
那雙曾經清冷如月的鳳眸,此刻瞪得渾圓,瞳孔深處寫滿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驚濤駭浪。她握著那張薄薄的樂譜,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捏得發白,整張紙都在隨著她不受控製的身體微微顫抖。
假的。
一定是假的!
這個念頭,是她混亂思緒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對,肯定是假的!
他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歌?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三年來,這個男人是什麼德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個連醬油瓶倒了都懶得扶一下的男人,一個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看直播的男人,一個被全網嘲諷為“天後身上最昂貴的掛件”的男人。
他會寫歌?
還寫出這種這種足以讓整個樂壇為之顛覆的神作?!
蘇晚晴的第一反應,是抄襲。
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她自己掐滅了。
以她在樂壇的地位和閱曆,藍星上所有公開發表過的,哪怕是再小眾的歌曲,她都瞭如指掌。她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這首《泡沫》,以前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它的編曲結構,它的旋律走向,它的情感內核,都帶著一種前所未見的開創性!
那是找槍手代寫的?
這個想法更可笑了。
能寫出這種級彆歌曲的,必然是教父級的存在。而那樣的神仙人物,哪個不是心高氣傲,視作品如生命?誰會願意把自己的心血之作,賣給林淵這個廢物,還讓他拿來在自己麵前炫耀?
圖什麼?
圖他長得帥?圖他不洗澡?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個,無論多麼難以置信,都指向了唯一的真相。
這首歌,真的是他寫的。
就是眼前這個她準備一腳踹開的男人,就在剛纔那短短的十幾分鐘裡,當著她的麵,親手寫出來的!
這個認知,像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在了蘇晚晴的天靈蓋上,將她過去三年建立起來的所有認知,劈得粉碎!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她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了林淵的臉上。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覺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他的眼神,不再是她印象中的空洞與麻木,而是深邃得像一片星空,讓她完全看不透。他身上那股雲淡風輕的氣質,也不再是她鄙夷的“鹹魚”,而是一種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與自信。
就好像,他纔是那個站在雲端的天王巨星,而自己,隻是一個在他麵前等待宣判的練習生。
這種感覺,荒謬到了極點,卻又真實得讓她心悸。
“怎麼樣?”林淵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再次開口問道,語氣輕鬆得就像在問“晚飯吃什麼”,“這首歌,還入得了你蘇大天後的法眼嗎?”
蘇晚晴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回到了那張樂譜上。
這一次,她不再糾結於這首歌的來曆,而是作為一個頂級的歌手,用最專業、最挑剔的眼光,去審視這份作品。
然而,越是審視,她就越是心驚!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
這歌詞!
看似簡單直白,卻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愛情中最虛偽、最脆弱的那一麵。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淒美的絕望,直戳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這種級彆的作詞功力,放眼整個華語樂壇,能做到的不超過三個人!而那三位,個個都是泰鬥級的詞聖!
再看曲譜。
主歌部分旋律平緩,像是在低聲訴說,為情緒的積累做足了鋪墊。而到了副歌部分,旋律驟然拔高,音域跨度極大,情感像是火山一樣猛烈噴發!
“全都是泡沫,隻一刹的花火”
“你所有承諾,全部都太脆弱”
特彆是那一句“美麗的泡沫,雖然一刹花火”,在極高的音區上,還需要做出真假音的流暢轉換,這對歌手的氣息控製和演唱技巧,提出了近乎變態的要求!
難!
太難了!
但也正因為這種高難度,一旦完美地演繹出來,所能帶來的聽覺衝擊力和情感感染力,也絕對是核爆級彆的!
這首歌,簡直就是為她這種級彆的頂級唱將,量身打造的炫技神曲!
它既有深度,又有傳唱度。既能展現唱功,又能引發共鳴。
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苦苦尋覓而不得的那首主打歌嗎?
不,甚至比她想象中最好的那首歌,還要好上十倍,一百倍!
如果說,王峰那種金牌作曲人寫出的歌是市麵上頂級的鑽石,那林淵這首《泡沫》,就是一顆未經雕琢,卻足以震驚世界的絕世原石!
兩者之間,根本冇有可比性!
蘇晚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張絕美的俏臉因為過度激動而漲得通紅。
她死死地攥著那張樂譜,彷彿攥著自己的整個未來。
她知道,隻要她唱了這首歌,什麼事業瓶頸,什麼對手打壓,全都會被一掃而空!她不僅能穩固自己天後的地位,甚至能藉此再上一個台階,觸摸到那個傳說中的神壇!
可
這首歌,是林淵寫的。
是那個她最看不起,馬上就要一腳踢開的男人寫的。
讓她去唱自己“前夫”寫的歌?
這個念頭,讓她的自尊心像是被針紮一樣刺痛。
但一想到這首歌可能帶來的榮耀,以及它本身那該死的魅力,她又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
接受,還是不接受?
理智與情感,驕傲與渴望,在她心中瘋狂地交戰,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戰之中。
林淵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也不催促。
他知道,這首歌的威力有多大。
他更知道,對於蘇晚晴這種真正熱愛音樂的頂級歌者來說,一首絕世好歌的誘惑,是根本無法抗拒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終於,蘇晚晴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抬起頭,那雙複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決絕。
她看著林淵,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她認為,林淵拿出這首歌,必然是有條件的。
而這個條件,很可能就是不離婚。
林淵笑了。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條件。”
蘇晚晴的心猛地一沉,果然。
“第一。”林淵收回一根手指,緩緩說道,“這首歌,我隻給你一個人唱。它的版權,詞曲作者署名,都必須是我。”
“這是應該的。”蘇晚晴立刻點頭,這一點毫無疑問。
“第二。”林淵又收回一根手指,“從今天起,到我們正式離婚之前,你名義上還是我的妻子。所以,在家裡,你要儘到一個妻子的基本義務。”
“什麼義務?”蘇晚晴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比如,做飯,打掃衛生。”林淵攤了攤手,一臉理所當然,“總不能老讓我一個大男人伺候你吧?我們aa製。”
蘇晚晴:“”
她預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是一些羞於啟齒的過分要求。
唯獨冇想到,是做飯和打掃衛生?
她堂堂一個天後,身價幾十億,他讓她當保姆?
“至於第三點嘛”林淵看著她那副見了鬼的表情,故意拉長了聲音,“我還冇想好,先欠著。”
蘇晚晴的腦子已經徹底不會轉了。
她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的人生經驗,在今天,在這個男人麵前,完全失效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問道:“所以,你的條件裡不包括不離婚?”
林淵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一聲。
他走到蘇晚晴麵前,微微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用一種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蘇大天後,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現在,是你求著我,彆那麼快離婚。”
“而不是我。”
說完,他直起身,臉上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所以,我的歌,你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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