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領主:我建神話天庭為運朝 第892章 九龍拉輦,秦漢百姓
當武明大軍踏入北天門時。
正好與尚未完全進入的漢軍擦肩而過。
漢武帝與朱元璋這兩位不同時代的雄主,在這一刻有了短暫的對視。
「後生可畏。」漢武帝微微頷首。
朱元璋抱拳還禮:
「前輩功業,令人敬仰。」
在勾陳六軍將軍的引導下。
武明各支精銳分彆入駐天營。
錦衣衛被安排在靠近雷部的天權位,燕山三護衛駐紮在天璿位,巢湖水師則入駐雲海深處的天樞港。
徐達巡視營地時。
發現每個營帳都配備了天庭特製的修煉陣法,同樣意識到這些武備上的差距:
「若能將這些陣法帶回人間,我武明將士必能如虎添翼。」
常遇春則對天庭的兵器庫產生濃厚興趣,在破軍星君的陪同下仔細觀摩各種神兵利器。
與此同時。
朱元璋在少司命的引薦下,見到了九天東廚司命真君。灶神撫須笑道:
「久聞陛下節儉,特備素齋、肉食萬桌,以饗將士。」
朱元璋聞言大喜:
「好!正合咱心意!」
……
而也就是這段時間。
延壽六司、九曜十二殿、二十八宿、雷部都省等八部群仙派出去的神官、仙官大多已將請柬送到。
東西南北四座巍峨天門宛若四根天柱,支撐起橫貫古今的恢宏畫卷。
每一座天門都高達萬丈。
門楣上雕刻著日月星辰、山川社稷,門柱上盤繞著五爪金龍、七彩神鳳。
除去東天門尚有戰事。
西天門、北天門、以及南天門都在同時迎賓。
西天門外。
周武王姬發乘坐八駿龍輦破雲而來。
拉車的八匹天馬踏著金色祥雲。
龍輦後跟著八百諸侯的儀仗,旌旗蔽日,戈戟如林。
當龍輦駛過天門時。
仙秦運朝始皇天帝嬴政乘坐玄金帝車,十二尊金人在車駕四周護衛。
金人高達萬丈,一左一右,雙目中迸射著懾人的金光,同時和周武王姬發對上。
金光一閃。
始皇天帝車駕前方突然顯現一條蜿蜒金道。
那金道以國運為基,以龍氣為引,一直延伸到西天門對岸,直抵天庭深處。
正是仙秦一國之運在此具象化!
吟——!
九聲響徹雲天的龍吟驟然響起。
九條五爪金龍自金道中騰空而出。
為始皇車駕開道。
華美的玄金帝車在龍吟聲中衝上筆直的氣運金道。
向著道路儘頭疾馳而去,氣勢之盛,絲毫不遜於當年盧雲直衝氣運龍門的壯觀景象。
姬發望著眼前景象,不禁撫須開口:
「昔年孟津會盟,以為已是天下盛事。不想今日得見天庭氣象,方知天地之大。」
身側的薑太公望凝望著遠去的始皇車駕,輕聲道:
「陛下,這仙秦氣運之盛,實屬罕見。」
「看來這場蟠桃盛會,必將精彩紛呈。」
姬發撫須輕笑,龍輦的車簾被風掀起,露出裡麵擺放的九口青銅鼎。
正是當年象征天下的禹鼎。
「他有他的秦法鐵骨,朕有朕的周禮仁心,這場盛會,本就是諸朝氣運的會盟。」
……
一時間。
三十三重雲天仙城的百姓們,迎來了有史以來最熱鬨的時刻。
天空上的大道天幕,時不時播放些自己曾經認識的帝王,娓娓道來其生平。
夢境三十三重雲天的第一重,是由凡人與仙民的夢境凝聚而成的「幻夢仙城」。
這裡的建築會境變化。
此刻,城郭化作了長安的模樣。
大道天幕懸浮在雲端。
剛剛還是漢武帝的生平帶著夢境的朦朧光暈。
突然,天幕邊緣泛起玄色漣漪,整座仙城的屋瓦竟瞬間複上秦代的黑陶紋。
隨著一聲龍吼。
身後是萬裡長城的虛影,正是仙秦天帝嬴政的夢境投影。
老秀才驚得後退半步,儒衫下擺掃過腳邊突然冒出的秦代方磚,麵色驚疑不定:
「這是……始皇帝?」
阿瑤的身影在光暈中微微晃動,聲音空靈:
「夢境會牽引出與主體相關的帝王心象,武帝的漢家天下,本就承著秦的根基。」
天幕上,秦始皇手持趕山鞭,劃過長城虛影:
「朕築長城,非為一己之私,是要讓後世無北狄之患。」
「說得好聽!」
一個身著漢宮內侍服飾的魂體蜷縮在牆角,聲音發顫。
漢惠帝時的老宦官,此刻正激動地揮舞著拂塵:
「當年我在長樂宮當差。」
「聽老宦官說,修長城時,十戶人家就有九戶失了男丁!孟薑女哭倒長城的事,可不是編的!」
話音剛落。
馳道旁突然冒出一群身著秦代粗布短衣的魂影。
為首的黔首民夫肩扛夯土錘,聲如洪鐘:
「我爹死在長城工地上,可我娘說,自打長城修起來,匈奴再也沒敢搶過我們村——這苦,值!」
「值不值,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宦官魂體尖聲反駁。
「鹹陽城裡的方士騙陛下煉長生丹,苛捐雜稅逼得百姓造反,這些你怎麼不說?」
這時,一位身著漢初服飾的老農拄著鋤頭現身:
「我們沛縣當年就逃過不少徭役。」
「可要說長城沒用,那也不是。」
「聽我祖父說,秦末亂世時,要不是有長城擋著,匈奴早就打進來了。」
「可徭役太重!」
一個秦代的年輕婦人抱著嬰孩哭泣,「我夫君被征去修靈渠,三年了音訊全無……」
爭論愈演愈烈之際,一道持秦劍的身影從青鬆後走出。
小世界裡的蒙恬殘魂將劍鞘頓在地上,聲震四野:
「苛政是法家的過,長生是方士的錯,與長城何乾?」
「當年我率三十萬大軍守長城,匈奴人連城牆根都不敢靠近。」
蒙恬目光如電,掃過在場眾人:
「爾等隻知徭役苦,可知匈奴每年掠走多少中原婦孺?沒有長城,漢家的白登之圍隻會更早!」
「將軍此言差矣。」
一位身著漢官朝服的老臣緩步而出,正是賈誼的殘魂。
他手持《過秦論》竹簡,神情肅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長城固然禦敵,然民心向背,方為根本。」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身著布衣的陳勝拄著鋤頭: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等起義,不是為反長城,是為反暴政!」
他的身後,漸漸浮現出無數農民的身影。
既有秦代的,也有漢初的。
這些最底層的百姓麵麵相覷,忽然發現彼此其實並無不同。
老秀才望著這跨越時空的爭論,不禁捋須長歎: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古今皆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