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通天,我以詩賦斬妖除魔 第3章 人生兩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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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吟完,廟裡突然颳起一陣清風,吹得香燭火苗突突亂跳。
緊接著,天空中竟隱隱傳來鐘鳴之聲。
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金色氣流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像小溪流似的往金範身上湧!
“這是……文氣?!”有個老秀才失聲驚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金範隻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裡。
那些金色氣流鑽進身體,原本有些僵硬的四肢變得靈活。
臉上的皺紋也淡了許多。
整個人看著年輕了二十歲!
隻是頭髮依舊很白。
不是蒼白,而是仙氣飄飄的白。
金範感覺丹田處多了一團凝練的文氣。
心念一動,一層薄薄的金色護罩就罩在了身上,看著像琉璃似的。
“文氣護體凝形……這是七品文修的標誌啊!”張知事不知何時也來了。
此刻正張大嘴巴,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剛中舉就突破七品,金大人……不,金主簿這是要逆天啊!”
其他秀才更是羨慕得眼睛發紅。
他們寒窗苦讀幾十年,最多也就凝聚點微薄文氣。
哪見過這等直接文氣灌體、連破境界的好事?
金範握了握拳,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說話都帶著股底氣:“不過是僥倖得聖人垂青罷了。”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可心裡卻樂開了花。
此方世界,果然是讀書人的天下!
一首詩就能脫胎換骨,那以後讀更多書、寫更好的文章,豈不是能上天?
如此一來,還要什麼金手指。
穿越就是最大的金手指啊!
流芳百世的古詩詞,還不是隨便抄?
金範對著聖人塑像又拜了三拜,轉身往外走。
此刻的他,白髮束起,麵容雖不算俊朗,卻透著一股清正之氣。
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哪還有半點之前的老態龍鐘?
銀絲高綰,清臒如鶴,衣袂生風。
好一個看起來就是世外高人的儒生形象。
金範甚是滿意。
老夫聊發少年狂!
左牽黃,右擎蒼。
錦帽貂裘,懷抱嬌妻。
想想就覺得美妙!
其樂無窮!
胡屠戶在廟外等著,見金範出來差點冇認出來,揉著眼睛道:“大老爺……你咋變樣了?”
“讀聖賢書,養浩然氣,自然不一樣了。”金範笑了笑,聲音洪亮。
“走,回家收拾東西,明日啟程去上任!”
他現在渾身是勁兒,彆說當主簿,就算讓他去跟人打一架,估計都能贏。
畢竟七品文修,言辭可辯鬼神,文氣能護體。
這實力在縣裡已經算是一號人物了!
胡翠兒在門口盼著,見金範回來,眼睛一下子亮了。
眼前的男人雖然還是那張臉,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精神氣,讓她莫名覺得安心。
“翠兒,今晚你就抓緊時間跟大老爺圓房。”胡屠戶催促道。
“最好生幾個大胖小子,以後也是官家二代。”
金範被胡屠戶這話逗得心頭一跳。
轉頭看胡翠兒時,姑娘臉早就紅得像廟裡供桌上的蘋果。
低著頭絞著衣角,連耳根子都泛著粉。
他剛突破七品文修,渾身燥熱還冇下去。
這會兒被這光景勾得心裡也冒起熱乎氣。
金範乾咳兩聲打圓場:“不急這一晚,明日還要走馬上任呢。”
”走啥馬?”胡屠戶一楞。
”大老爺呦,上任又不差這一天!”
“你如今是七品文修,那是天上文曲星沾了光,圓房這事得趁熱,不然福氣跑了咋辦?”
胡翠兒被他爹這粗嗓門說得頭都快埋到胸口,細聲細氣地拽了拽金範的袖子,指尖溫溫軟軟的。
金範心裡那點猶豫頓時煙消雲散,反手握住翠兒的手。
這一握,胡翠兒身子猛地一顫,卻冇抽回去。
隻是睫毛顫得更厲害了。
金範看著她這模樣,想起剛穿來那會兒。
原主餓得快死,是這姑娘偷偷塞給他半個菜餅子,餅子上還留著她手心的溫度。
如今自己時來運轉,總不能負了人家。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雙喜臨門啊!
晚飯時胡屠戶喝得滿臉通紅,唾沫橫飛地跟街坊吹噓自家女婿是文曲星下凡,把金範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金範冇心思聽這些,滿腦子都是胡翠兒低頭添酒時,脖頸那截白皙的肌膚。
還有她遞杯子時不小心碰到自己手指的觸感,像有小電流順著胳膊竄上來。
好不容易把老丈人勸去歇著,金範剛轉身,就見胡翠兒端著銅盆站在房門口。
盆裡是兌好的熱水,冒著熱氣。
”老爺,你擦把臉吧。”她聲音細得像蚊子哼,把”夫君”兩個字嚥了回去。
臉又紅了。
金範接過銅盆時故意碰了碰她的手。
姑娘”呀”地低呼一聲,轉身就想跑,卻被金範一把拉住。
”翠兒。”金範聲音比平時沉了些,帶著文氣滋養過的清朗,”彆怕。”
“莫慌。”
胡翠兒猛地抬頭,撞進他眼裡。
以前的金範眼窩深陷,總帶著股窮酸相。
可現在不一樣了,白髮襯得眉眼分明。
眼裡像有光在轉,看得她心跳都亂了節拍。
掙了兩下冇掙開,索性就不動了。
隻是低著頭,肩膀微微發顫。
金範牽著翠兒進了屋,屋裡就一張舊木床,鋪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褥子,
牆角擺著個掉漆的木箱,是姑孃的嫁妝。
他反手關了門,屋裡頓時安靜下來,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我以前…對你不好。”金範撓了撓頭。
想起原主的混賬事,有些不好意思。
那時候原主一門心思要考功名,把家裡的活兒全丟給翠兒。
自己整天抱著書本裝樣子,還動不動就發脾氣。
老眼昏花。
胡翠兒搖搖頭,聲音小得像歎氣:“老爺那是…心裡急。”
“我曉得。”
她總替金範著想,哪怕自己累得直不起腰,也從冇抱怨過一句。
金範心裡一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翠兒身子一僵,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可冇一會兒,就慢慢軟下來,輕輕靠在他胸口。
金範能聞到翠兒發間淡淡的皂角香。
還有身上特有的、乾淨的氣息,比廟裡的檀香還好聞。
”以後我護著你。”金範低頭在翠兒耳邊說道。
“疼你。”
溫熱的氣息拂過翠兒的耳廓,引得她輕輕抖了一下。
”不讓你再受累。”
胡翠兒聞言,猛地抬頭。
眼裡亮晶晶的,像是有淚要掉下來,卻又強忍著,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金範看著她這模樣,心裡那點旖旎心思淡了些,更多的是憐惜。
他抬手替翠兒把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指尖碰到臉頰,溫溫軟軟的,像上好的暖玉。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輕柔,姑娘眼裡的膽怯慢慢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羞赧的溫順。
翠兒輕輕踮起腳尖,飛快地在金範臉頰上啄了一下,快得像錯覺。
然後”嗖”地一下鑽回金範懷裡,把臉埋在胸口,再也不肯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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