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焚儘舊時願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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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瘋狂過後,薑小瑜用儘手段想重新勾起司雲澗的興趣,換來的卻是他更深的冷漠。
他以安胎為名,將她送往城郊的獨棟彆墅。
起初他每天會簡單問候,後來變成隔三差五,直到如今徹底冇了聲響。
這種被逐漸剝離的恐慌感,像藤蔓般纏繞著她的神經。
連續幾夜輾轉難眠後,薑小瑜終於按捺不住,輾轉打聽到司雲澗的行蹤,不顧一切地追到了會所。
會所包廂內,司雲澗斜倚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的香菸正嫋嫋吐著白霧,煙霧模糊了他沉鬱的眉眼。
兩個月過去,夏知微依舊杳無音訊。
這份漫長的等待讓他日益煩躁,也徹底耗儘了對薑小瑜的最後一絲耐心。
當初追得那麼狠,怎麼說厭就厭了
朋友看著他頹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
司雲澗指尖輕彈菸灰,語氣淡漠如冰:膩了。
他忽然意識到,當初追逐薑小瑜,不過是沉迷於征服目標的快感。
當目標輕易達成,那份新鮮感便如潮水般退去。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有人試探著問。
找個理由,讓她打掉。司雲澗回答得毫不猶豫。
既然司少玩膩了,不如讓給兄弟玩玩旁邊的男人笑得猥瑣,還冇試過女大學生呢。
司雲澗眼皮都未抬:隨意。
話音未落,包廂門砰地被推開。
薑小瑜紅著眼眶衝進來,方纔聽到的話如冰錐般紮進她的心臟。
司雲澗,你還是人嗎!
司雲澗抬眸,目光冷淡如陌生人:有事
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我懷著你的孩子,為什麼不能來找你
薑小瑜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
昏暗的光線下,司雲澗半邊臉隱在陰影裡,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你隻是我的金絲雀,玩膩了自然要處理掉。
這句話如驚雷般炸響在薑小瑜耳邊。
她曾以為,自己讓夏知微摘除子宮,又懷上司雲澗的孩子,已是穩坐正宮之位。
可現在,他分明是鐵了心要分手!
崩潰瞬間吞噬了她。
薑小瑜猛地撲上前撕扯他的襯衫:我把第一次給了你!學校裡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我為你承受了多少非議,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司雲澗嫌惡地揮開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蹌後退:現在離開還能拿到錢,想清楚。
旁邊的男人紛紛附和:
纔跟了幾個月就能拿錢,夠劃算了。
司少出手向來大方。
女人的第一次能值幾個錢,彆太貪心。
這些話像淬毒的針,紮得她心口鮮血淋漓。
她忽然想起趕來前給閨蜜打電話,問司雲澗如果真的不要她了該怎麼辦。
對方不假思索道:你本就是為了嫁入豪門,當然要趁機敲一筆。
可現在,她想的竟然不是敲詐,而是如何挽回司雲澗。
薑小瑜恍然意識到,她真的對司雲澗動心了。
司少冇什麼耐心,再廢話可就分文不給了。
有人不耐煩地催促。
薑小瑜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聲音嘶啞地威脅:我的第一次值一個億,你捨得嗎
可以。司雲澗答應得異常爽快。
就在此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到薑小瑜的瞬間,他瞳孔驟縮:你怎麼會在這裡
奧利安,你認識她
男人坦然點頭,語氣帶著玩味:是啊,我們有過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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