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替實習生出氣,未婚夫在我身上刻滿醫學論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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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白絮茫茫,遠處的阿爾卑斯山脈靜臥在雪霧深處,窗外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寒風獵獵。
可此刻的室內,暖意卻熏得玻璃上泛起一層白霧,如春而至,草木初生,蝴蝶紛飛,窗戶那朵純淨的白山茶花,露水豐沛,明豔綻放。
客廳裡燈光熾白,一切卻隱在暗處,傅藺征渾壞的話蠱落在她耳邊,小姑娘掛著淚珠的眼睫如小蒲公英羽毛撲簌,白軟麵頰染上紅暈。
自打那次她發燒到今天一週的時間,傅藺征老實多了,他們都少之又少,傅藺征來瑞士前晚也隻是淺嘗輒止,對於倆人來說早已曠了太久。
何況如今解開了所有的誤會,坦白了所有情意,兩個心毫無攔阻,可以真正相依。
不夠覆地翻天,怎能彌補這六年缺失的時光。
而且這次傅藺征從瑞士回去,是肯定會要她的,誰知小姑娘自己跑來,早晨餓得喵喵叫到晚上,剛剛還那麼調皮,現在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開餐必然風卷殘雲。
此刻她逃無可逃,被牢牢鎖住,已然相擁在最深刻的愛中。
烤腸店深夜營業,隔壁的雞蛋鋪子也開了門,小姑娘一光臨,一口烤腸兩個雞蛋,就給她一口悶下。
烤腸焦香噴香,冒著熱氣,雞蛋也圓鼓,她的小胃口著實一開始有點費勁兒,趕忙擠了兩口青梅汁才滑得沒有噎著。
舞爪張牙,肆意凶悍,已經預熱了一天,此刻像是一個火漆戳落下,重重印為他的標記物,容微月心跳像跳跳糖般劈啪炸開,淚珠懸在睫毛上,映著昏黃燈光欲墮。
她眼尾泛著紅意,唇瓣被咬得發白,小貓咪囁嚅出聲:“我、我不會呀……”
被抓去幫烤,她還沒學過廚師證呢QAQ.
她無辜的杏眼純得像隻小白兔,可骨子裡明明就是隻小野貓,傅藺征黑眸深紅,壓迫感沉沉,跟燒到三十九度似的,把想逃的她按住,嗓音低啞:
“裝什麼?高中的時候就會了,根本不用我教,寶寶天生就好棒,能讓人瘋了。”
傅藺征兩條腿大喇喇敞著,把女人圈在懷中,腿比她手臂還米且,腿毛很黑,肌肉緊如鐵鑄,繃如拉滿的弓,青脈線條爆棚,昭示著強大的力量感和壓迫感,那時候的力道近乎恐怖。
往常的時候,傅藺征起碼連番,可現在卻毫無施捨,寧願把逼得自己眼紅,卻仍舊死死鉗著她無動於衷。
烤腸老闆罷工了QAQ……
心頭羽毛騷癢,空缺襲來,她臉頰緋紅咬唇,淚汪汪:“傅藺征,你、你過分……”
他勾唇,好渾:
“我就這麼過分,怎麼辦啊?”
她氣鼓鼓咬他喉結,傅藺征把她摟在懷中,吻她耳垂,啞聲哄:“寶寶,把我當玩具好不好,想怎麼玩都可以,全是你的。”
想要她nong瘋他,把一切都給她。
盧塞恩的深夜有個很大的遊樂場。
小姑娘過去後,取到了十二小時不限次數的夜場票,到達旋轉木馬處,她不知道這馬的威力,手心緊張得微微冒汗,卻還是跌跌撞撞攀著,乖乖坐好。
機器啟動,她手和他十指緊扣,開啟旋轉木馬。
從害怕,到逐步適應,再到喜歡,小姑孃的膽子越來越大。
玩了旋轉木馬,她又去玩了跳樓機,升起到達最高處,她心頭害怕懸起,下一秒猛然墜落,以為自己要碎掉,可卻被牢牢接住,再被反作用拋起。
隻有唯一的支點,眼圈被逼得紅通通的,小貓撲騰得再慌亂,也隻能依附在男人懷中。
窗外夜色深沉,寒雪紛飛,冷風打在玻璃窗上,簌簌作響,酒店總統套房的窗簾緊閉著,將所有寒意都隔絕在外。
室內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燈光溫暖,空氣裡鬱馥著清甜的白茶香。
一塊棉花糖被送入烤箱中炙烤。
塌了下來,又甜又軟。
半晌容微月臉上的汗珠滴落和淚水混合,鹹澀被他吻入嘴中,傅藺征按住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嗓音沙啞:“寶寶,song點,你是要jia斷我?”
“我沒有……”
她委屈得睫毛上掛著淚珠,可背道而馳,傅藺征眼底沉沉,打辟穀,氣音撩灼:“寶寶還說沒有?知不知道老子有多?”
時針擺過一刻,她舉起小白旗倒在他懷中,搖頭哭:“老公,我不行了。”
傅藺征眼底沉下,和她換了位置,拿過主動權。
幾乎是極大烈意。
小貓喵喵大叫。
傅藺征瘋得拋去理智,抱著她起身走,按到窗前,倆人的世界隻剩下彼此。
回到沙發,她哭著躺在他懷中,傅藺征掌心強製按住她後頸,鋪天蓋地的吻落下。
小姑娘如蝦蜷縮,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模樣。
她失去了大腦的掌控權,都被他俘虜,努力了許久才又爬上岸脫離了窒息感,傅藺征退去凶戾,勾唇啞聲笑:“寶寶,明天沙發要付清洗費了。”
她落淚癟嘴:“嗚嗚嗚傅藺征討厭你……”
他這麼能那麼fast,宛若筋膜槍開到了最大檔。
傅藺征呼吸著,痞壞扯唇:“寶寶,我剛剛都怕把你san架了。”
她也這麼覺得……
容微月羞得整個人躲起來,不知道明天保潔人員過來看到會怎樣想:“我不理你了……”
傅藺征痞拽笑著:“老子讓你…成這樣,現在翻臉不認人?”
她臉頰通紅,小聲問他是什麼感覺,男人的浴袍早已掉在窗戶口,下頜的汗珠從胸膛滾落,啄著她臉頰,喟歎:“寶寶,我也翻了。”
他想要什麼,她都能成千百倍地回饋。
無與倫比的般配。
傅藺征把傘扔到垃圾桶,她小聲囁嚅:“這次沒有破吧?”
傅藺征勾唇:“沒有,上次是買小了。”
剛剛在樓下的店裡,很多選擇,但傅藺征在外國人這邊也算是恐怖了。
拿起剩下的,他單手抱著她往臥室走去。
世界再度顛倒。
“傅藺征,你……”
剛剛對他來說都是開胃前菜,他眼底深沉:“寶寶還有好多,繼續榨,嗯?”
小姑娘嬌氣:“我不想動了……”
傅藺征笑:“就你這體力,還一天到晚叫囂?怎麼這麼沒出息啊?”
“你不單單是累,是……”
是沒辦法達到那種happy。
傅藺征唇角弧度挑起,把蝴蝶翻麵,啞撩的嗓音落在在她耳後:“平時給你胃口撐大了,su度li道沒跟上當然不行。”
唔……
容微月話在嘴邊打轉,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傅藺征側首吻她臉頰,“交給我,今晚想要什麼老子都能給你。”
容微月臉頰埋進枕頭,傅藺征寬大的身型像一堵牆壁覆蓋而來,攝魂的聲音籠罩:
“小貓,腰再塌下來點。”
她麵頰通紅,甘願當他的貓。
-
夜裡不知幾點,窗外的雪悄悄停了。
空氣裡彌漫著山茶花的甜香。
淩晨三點,烤腸店關門了,雞蛋批發店也清倉了。
小魚被抱起,換到另外一個房間。
還好總統套房夠大。
翌日,窗外燦爛的日光升起,屋簷上的白雪微微消融,世界一片皎潔純淨。
容微月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她發現房間裡隻有她一個。
撲騰了好久。
小魚自己給自己掛上魚鉤,把自己努力拎起來。
未著一物,薄被從她星星粉粉的肩頭滑落,身子宛若被泡進了檸檬青橘水中,酸溜溜。
她抬頭看到斜對麵鏡子裡
她唇瓣嫣紅,麵容盈盈泛光,白到發光的肌膚上到處灑滿櫻花花瓣,尤其是那幾處。
無一不是傅藺征留下的標記。
真是從內到外都被他透了。
若是有人見到這幕,必能看出她肯定是被好好滋養了一番,甜膩至極。
傅藺征的yin實在太大,又是小彆勝新婚,又是和她徹底說開當年的事,愛意都得到巨大xuan泄,她也忍不住回應,恨不得把積壓在心裡六年的愛意全部告訴他。
本來他們又是要到天亮,但傅藺征到底理智更占上峰,生怕她再發個燒,草草五次就鳴金收兵。
腦袋暈了會兒,她又倒下去。
嗚嗚嗚是小破爛貓了……
也不知道傅藺征去哪兒了,她累唧唧靠著枕頭,看向門外,輕聲喊了句:“傅藺征。”
沒反應,她又叫:“老公。”
沒人應。
她軟聲撒嬌:“他狗狗……”
這時,房門被推開,穿著浴袍的男人走進來,領口半敞,古巴鏈貼著修長脖頸,帶著撓痕的胸膛肌肉硬朗分明,那枚月亮刺青明顯。
看到她,“睡醒了?”
容微月不禁笑應了聲,傅藺征過來上來,把她摟進懷中,她撫著月亮刺青,咕噥:“你剛剛在哪兒啊?怎麼醒得這麼早。”
“在外麵處理點工作,剛開始你叫我,以為是停錯了。”
她淺笑看他:“我叫你老公你沒反應,叫你狗狗就進來了,好乖啊,跟呼呼一樣,立刻跑進來了。”
“……”
傅藺征臉黑掐她臉,“老子是狗是吧?”
容微月眉眼彎彎,“是啊,你不願意當我狗狗嗎?你要是當的話,你比呼呼重要一點噢。”
傅藺征扣住她後腦勺索吻,把她吻得小口呼吸著,軟唇胭紅,他停下來,盯著她啞聲道:
“不能親了,再親下去,我又想要了。”
容微月眨眼看他:“好呀。”
傅藺征被她撩得低低輕笑,吻著她耳垂,揶揄:“大白天這麼餓啊?寶寶,我昨晚沒喂飽你?”
她害羞說開玩笑,他勾唇低聲道:“你知道今早我收拾房間收拾了多久麼,到處都是你的。”
容微月害臊,傅藺征偏偏壞得沒邊:“寶寶昨晚狀態好好啊,平時我一ci、你五六ci,昨晚我一ci、你十來ci,沒幾下就,還好套房夠多。”
昨晚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特彆大膽,可能是因為說開當年的事,也是因為在異國的酒店,總有種無人認識,就毫無顧忌的感覺。
容微月臉頰溫燙,埋臉在他頸窩反懟他:“昨晚你剛開始不也比平時快……”
傅藺征圈著她,咬她耳垂:“寶寶,你知不知道你多會搖,你以為我能撐多久?sao死了。”
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形容自己,容微月臉頰唰得一下紅了,知道他不是侮辱性的意思,還是嬌嬌地反駁說纔不是,傅藺征傾身而來,氣息沉沉:
“難道寶貝不sao?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扶著穿衣鏡是怎麼扭的,老子直接就交了。”
從高中調到現在,她早已是寶貝。
傅藺征比一般人都壞,什麼都做得出來,可偏偏她都能接受,在外人麵前她清冷端莊,可另外一麵隻給他看,反差至極。
容微月臉紅如滴血:“那你都交完了嗎?”
“不好說,需要你檢查。”
他眉梢挑起:“今晚回家繼續,嗯?”
……反正接下來連續幾天是逃不掉了。
她羞得讓他克製點,要好好補補,倆人打情罵俏半晌,傅藺征抱她下來去洗漱。
早晨吃完早餐,收拾好行李,紀錄片節目組那邊也說沒什麼事情了。
因為都有工作要處理,倆人在盧塞恩簡單逛了半天,就飛回了京市。
這次去盧塞恩,兩人徹底解開了心結,在兩人心裡,所有的事情都不能阻擋他們的感情,而現今麵前最大的難題,就是容承業和盛柳對他們的態度。
晚上,兩人窩在窗前聊天,容微月和他講著這些年在家裡受的傷和委屈,末了輕聲道:
“其實從前我很想要他們的疼愛和肯定,可是我的性格就是和我爸相處不來,我們總是吵架,我不想退讓,他也是。”
小姑娘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傅藺征也知道,那次給隔壁班老師過生日的飯局,他嘴硬吃醋質問,她也毫不低頭,說著難聽的話刺傷他,但明明她也很愛他。
容微月悶聲道:“但現在我沒那麼在意了,我獨立了,我也在我和他們之間立了邊界,我不需要他們多疼愛我,我隻是不想看到你被他們傷害。
我不想和他們鬨翻,也不會像弟弟和他們一樣親近,我隻想把這件事處理好,讓我可以和你安心地結婚,過好我們的日子。”
傅藺征聞言,心疼地把她抱在懷中,摸摸她頭發,“我都知道。”
他知道她所有的脆弱和柔軟,她隻是不想再受傷,不想再在這段親情中一次次內耗。
他柔聲道:“不用怕,交給我,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扛,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如果六年前他知道,他當時就會去解決,但等了這六年,他們都變得更加成熟獨立,也更知道該如何處理。
她莞爾在他懷中點點頭,抱住他。
忙碌兩天,容微月也收到了盛柳的訊息
他們旅遊回來了。
晚上在客廳,容微月逗著呼呼玩,和傅藺征說了此事,傅藺征問:“那就把爸媽約出來,我們一起喝個茶?”
她挲著手腕的月亮疤痕,心底泛開緊張,傅藺征揉揉她的腦袋,桀驁一笑:“沒事,你老公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情況沒處理過?交給我。”
男人拖腔帶調感慨:“大概沒人懂我,像我平時都要竭力克製著不要散發太多魅力成為萬人迷,但凡我主動,沒有人不喜歡我的,連路過隻小狗都要朝我搖尾巴。”
容微月:“……?”
一旁的呼呼蓋住蒲扇耳朵,頭鑽入麻麻懷中,默默壓下了尾巴。
容微月看他還有心情臭屁,不禁笑:“行,你儘情發揮吧。”
反正有他在,就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倆人商量完,容微月就聯係了父母和弟弟,約他們第二天出來喝茶,卻暫時未提具體緣由。
第二天下午,傅藺征和容微月先一步到達市中心。
市中心一個古巷儘頭裡,一座中式會所安靜佇立,灰白清水磚牆下是朱紅色漆門,門扉上雕刻著海棠花,門額懸掛一塊黑色鎏金的“鬆風閣”牌匾,鬨中取靜,低調奢華。
推門而入,視野豁然開朗,小院內鋪著青石板路,兩側種著翠竹和梅花,水池清澈,幾隻紅色錦鯉輕快遊動,掀起漣漪。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花香,古意盎然。
容微月路上還很忐忑,但此刻看到如此淡雅的景色,心慢慢寧靜下來,沒想到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藏了這麼個世外桃源。
會所負責人前來迎接,含笑恭敬道:“傅總,傅太太,下午好。”
傅藺征應了聲,攬住容微月,帶她往裡走:“這是我之前投資的一個會所,你以後和人談公事可以帶來這裡,反正現在這兒是你的了。”
這地方婚後傅藺征就轉給了她,還有世界各地數家店鋪、會所、山莊等,每個月的租金分紅動輒上千萬,都會打到她卡裡。
容微月朝他彎眉,輕笑:“感覺我都把你的錢包壓榨乾了。”
傅藺征勾唇,傾身在她耳邊道:“何止是錢包,我人你都可以榨乾。”
“……”
這人大白天騷話張口就來,她羞得輕打他。
倆人被引入二進院右側的一間臨水茶室裡。
推開雕花隔扇門,屋內被整片落地窗照得明亮,竹影斑駁倒映在木質地麵上,窗旁是一個花梨木長桌,爐架上正慢慢煮著一壺茶,霧氣嫋嫋,茶香氤氳。
侍者送上茶點後離開,容微月和傅藺征在一排坐下,她環視著周圍,酒窩塌陷:“能挑到這麼雅緻的地方,不像是你的風格呢。”
“你爸不是喜歡喝茶,我就想到了這裡。”
傅藺征靠坐在椅子上,把玩她的手:“關於茶我都一竅不通,還是昨晚去我爸那兒學了幾招,等會兒你得幫我。”
“哦,還有你不擅長的地方呢?”
傅藺征把玩著建盞:“這我真擅長不來,我從小到大最討厭喝茶。”
她淺笑:“放心,我幫著你。”
容微月看著窗外的海棠樹,緊張得抿了抿唇:“我不知道等會兒他們是什麼反應。”
傅藺征摸摸她的頭,“彆擔心,我們好好溝通,他們會聽的。”
她點點頭,“嗯。”
十分鐘後,會所門口,一輛黑色賓利停下。
容承業、盛柳還有容新旭下了車,容新旭抬頭看向會所:“鬆風閣,這名字好好聽啊。”
盛柳也四處看著:“也不知道月月怎麼不回家,把我們約到這裡。”
容承業轉頭看向容新旭:“旭旭,去後備箱把你姐姐愛吃的青橘蛋糕拿下來,不放冰箱會化掉。”
“好嘞。”
“還有給你姐姐買的那些禮物也帶下來,最大的箱子放在車上,今晚再給她。”
提著東西,三人步入鬆風閣,院中花香四溢,悠然寧靜,盛柳慢慢走著,對丈夫再度囑咐:“你今天不許再凶月月了,聽到沒?”
這次去旅遊,盛柳和容承業也在思考,為什麼女兒越長大越和他們這麼不親,容承業向來嚴厲苛責,而她也沒瞭解過女兒的真實想法。
當年的小提琴比賽的事一直是雙方的隔閡,沒解開,盛柳說,大女兒已經不在了,如果小女兒再慢慢疏遠他們,該怎麼辦。
容承業聞言,神色不自然道:“知道了,你都唸叨一路了。”
“哪次你聽我了?你這脾氣都不能改改?你要再和月月吵架,我今晚就回孃家。”
“誒你……”
容新旭也附和:“對啊爸,那次我生日你都把我姐氣跑了,你要再這樣我今年寒假也不回家了,你孤家寡人自己過年吧。”
“……”
容承業輕哼了聲,但也沒反駁,這時侍者迎上前,得知他們的身份,將他們領向二進院。
院門推開,容微月和傅藺征已經等在那裡。
容微月一身煙白色呢旗袍,烏發紅唇,剪水雙眸,麵容清冷溫柔,傅藺征站在她身側,一襲灰黑長大衣,身姿修長挺拔,骨相周正,薄唇挺鼻,渾然天成的氣場壓不住,收了幾分桀驁,多了幾分矜貴。
清風卷過,兩人攜手站在鬆樹下,般配如畫。
看到容微月,容新旭快步走進去:
“姐”
於此同時,他看到了容微月身旁的傅藺征,帥得張揚無比。
最惹眼的,是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嗯??
容新旭愣住,容微月輕聲喚他:“阿旭。”
容承業和盛柳也走到麵前,看到傅藺征,沒認出他是誰,也一時間愣住。
容微月淡聲喚人,傅藺征旋即頷首,低沉開口:“叔叔,阿姨,下午好。”
容承業愕然,上下打量傅藺征,盛柳則是第一眼就被傅藺征的外貌和氣度驚豔,心底暗暗點頭,笑笑淡淡湧現:“你好……”
“叔叔,阿姨,阿旭,我們先進去坐。”傅藺征做了個請的手勢,容承業和盛柳對視一眼,往裡走。
容承業看妻子,用眼神問:【是女兒男朋友?】
盛柳眼睛亮起:【不知道啊,但是好帥啊。】
容承業無奈:【……膚淺。】
容新旭也頻頻偷偷打量傅藺征,發現傅藺征比他還高了點,而且身材好好,這肌肉是咋練出來的……
走進茶室,幾人坐下,容新旭把手裡的東西拿給容微月:“姐,這是剛才我們來的時候爸拐去瀾高門口給你買的,你愛吃的青橘蛋糕。”
容微月微怔,傅藺征幫忙接過,招呼三人坐下,容新旭激動挑眉,率先問出口:
“姐,你這是談戀愛了?”
容微月和傅藺征對視了眼,傅藺征握住她的手,看向他們,鄭重開口:“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傅藺征,我是月月的……”
三人被他名字先吸引。
傅藺征?!!!
傅藺征語氣頓了下,後半句話還沒說,盛柳記起來:“月月,他那不就是你高中時候那個……”
他們自然知道傅家,京市四大家族,最有威望的百年豪門,在全國乃至世界都有名號,而傅家有位長子名叫傅藺征,明恒集團的太子爺,馳名世界的F1冠軍賽車手,還是當年和女兒分手的人。
之前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如今真實出現在眼前,三人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竟然是傅藺征!!
容微月淡聲回應:“嗯,高三和我談戀愛的就是他,我們分手了幾年,現在複合了。”
她又淡聲扔出一個炸彈:
“準確來說,我和傅藺征已經領證了,現在他是我老公。”
“領證?!!!”
“這什麼時候的事?!”
三人瞪大眼睛,容微坦然道:“你們出國旅遊沒幾天,我們就領證了。”
盛柳怔愣:“月月你怎麼突然……”
“胡鬨!”
容承業脾氣炸起,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結婚這麼大的事,說結就結了?!都不提前商量一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和你媽?!”
容承業目光逼向傅藺征:“肯定是你哄騙我女兒的!”
容承業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
他氣得轉身往外走,盛柳著急拽住他:“容承業,剛剛你怎麼答應我的?我們先聽他們說完,你急什麼?!”
容新旭也拉住他:“爸,你不是最盼著姐談戀愛,催她相親的也是你,罵她結婚的也是你,你幾個意思啊?!”
“……”
容承業一時語噎,眼睛被逼得通紅:“結婚這事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她萬一被人哄騙了怎麼辦,而且都一個多月了,到這麼遲才告訴我們……”
容微月目光沉靜,抬頭看去:
“你誤會了,是我提出的結婚,而且是我讓傅藺征先瞞著你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著等你們回來當麵告知更好,還有,為什麼一直以來遇到事情你永遠先憑著你的主觀判斷去發脾氣?你瞭解過真相嗎?六年前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
容承業神色突然繃住,盛柳也勸道:“對啊,你著急能解決問題嗎?你走了他們領證的事實就改變了?”
這時傅藺征起身走過來,目光沉和看向長輩:
“爸媽,我和月月結婚,我應該第一時間前來拜訪的,是我處理不周,不合禮數,但無論如何,我對月月是認真的,也請你們聽聽事情的前因後果。”
傅藺征從小肆意狂妄,向來隻有他給彆人甩臉色的時候,若要六年前他也忍不了一點,但此刻這般態度,不是出於討好,而是出於對小姑孃的愛。
他答應過,要為她解決所有難題。
傅藺征斂了渾身的桀驁氣場,容承業看向他,眼神微動,末了壓下怒火,繃著臉走回去。
壺中白霧氤氳,傅藺征拿起茶壺,先看向容承業:“爸,您嘗嘗這個普洱如何?月月說您平時喜歡這個,這是猛海七子餅的陳年茶,新會的老師傅幫我特意存放過,湯色透亮,入口回甘。”
容承業聽著這聲“爸”,臉色繃了幾秒,喉間像卡了鐵塊,幾秒後才含糊道:“隨意。”
傅藺征轉頭看向盛柳,語調溫和:“媽,您也喝這個可以麼?”
盛柳愣了愣,淡笑:“我都可以。”
傅藺征給兩人斟茶,而後看向容新旭:“阿旭,你喝茶習慣麼?這裡還有其他飲品。”
容新旭笑得開朗:“姐夫,我喝啥都行。”
容承業:“……”
他給兒子投去無奈眼神,傅藺征壓下唇角,給容新旭倒茶,“那就先試試這個。”
隨後傅藺征放下茶壺,低沉開口:“之前沒見過,可能爸媽還不瞭解我,我先做個自我介紹。”
接著,傅藺征做了個長達五分鐘的自我陳述。
從家庭背景、家庭成員、經濟實力,再到他的學曆和事業,傅藺征詳細著將自己過往人生展現在他們麵前。
自幼身為明恒的接班人,傅家對傅藺征進行著全方位的培養,不單單是賽車,還有馬術、衝浪、射箭等許多運動,對他還有資產管理和公司管理的曆練,傅藺征在許多方麵都優秀得無比。
從小到大,他天資聰穎,拿過的獎杯和榮譽無數,平日裡會高傲,是因為他真的有資本。
他個人的優秀和努力,加之龐大的家族給他托底,他的人生近乎完美。
從小到大,他吃過唯一的苦。
就是被老婆甩了。
這一切,都比當初容承業想給女兒介紹的那些人都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就連當初特彆滿意的那個嚴懷,都遠遠不及此。
傅藺征隻是平靜地闡述,沒有半點炫耀的意味,
卻讓在座三人心底掀起衝擊。
容承業一直以為傅藺征是個浪蕩不羈、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可如今冷靜一想,身為頂級豪門的長子,傅藺征若真一無是處,又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自己當年先入為主,戴上了有色眼鏡。
傅藺征道:“爸媽,我和月月是高三談戀愛的,這點我做得不對,不該當時纏著她早戀,但我們都幫助彼此成長了很多,原本我打算高中畢業後直接出國,是因為月月,我才決定和她一起留在北京,隻可惜我們上大學後就分開了。”
傅藺征握住容微月的手,嗓音低沉:“分開這六年,我一直都喜歡她,前兩個月我們重逢了,我再次追她,幸運的是,她也沒放下我。”
盛柳詫異:“兩個月前,那你們這不是才重逢了沒多久……”
容微月說結婚是臨時決定,但事出有因:“你們給我介紹那個嚴懷的時候,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就直接和傅藺征提出了結婚,我的選擇很簡單:要麼單身一輩子,要麼隻嫁給傅藺征。”
容承業擰眉欲說話,容微月對上他們的眼,目光堅定:“爸媽,你們可能覺得我衝動,但我現在二十五歲了,我還不清楚我想要什麼嗎?傅藺征對我是真心的,你們不滿意他,是因為你們沒有真正去瞭解過他,你們生氣的不是我談了個男朋友,而是我沒有照著你們預設的軌跡去活,脫離了你們的掌控,所以你們覺得我不乖。”
長這麼大,他們隻是想讓她活成他們想要的樣子,可是卻從來沒有問過她,她究竟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心思被戳中,容承業神色複雜,傅藺征給他們斟茶:“爸媽,其實月月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她嘴上說重話,但心底很渴望你們的支援,之所以一開始瞞著你們,也是怕你們會反對。”
容承業沉默,傅藺征低聲言:“當年小提琴比賽那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陰影。”
隨後傅藺征把當年的真相以及小姑娘在那場比賽中受到的委屈娓娓道出:
“那場比賽,我隻推薦月月去報名了,她拿冠軍憑著的是她的實力,可她卻被人潑臟水,我到前幾天才知道她當時遭受了怎樣的羞辱,當時我沒能趕回來陪她,是因為我在國外訓練時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昏迷了整整兩個星期。”
容承業和盛柳呆住。
從前他們是以為傅藺征遇到事情不願意管女兒而躲起來了,沒想到是因為出了車禍……
傅藺征語氣頓了頓,黑眸翻滾心疼,喉間乾澀:“爸媽,你們知道麼?對月月來說,其實她最難受的不是外人的辱罵,而是你們的不信任,她當時孤立無援,聯係不上我,又被關在家裡,她情緒徹底崩潰了,才改誌願去了杭市。”
容微月聞言垂下眸,眼底模糊,傅藺征聲音沉了幾分:“你們對月月從來都是嚴格教育,你們真的關心過她麼?你們知不知道,她從高中就患上了抑鬱症?”
三人猛地怔住。
盛柳不可置信:“抑鬱症,怎麼會……”
容承業腦中空白,傅藺征把大學時容微月去看病的診斷書和這些年她在吃的藥拿給他們看。
診斷書上是刺目的八個字:
中度抑鬱,中度焦慮。
三人都傻了。
這麼多年,他們以為女兒隻是性格沉默倔強,太過傲氣,卻沒想到她竟然生了這麼嚴重的病……
傅藺征啞聲道:“雖然月月現在狀態好起來了,沒再複發,但慢性失眠伴隨了她好幾年,她已經養成了依賴,每天晚上需要吃藥才能睡著。”
傅藺征眼底壓著冷意,“她之所以不愛回家,就是因為這幾年每一次回家,迎接她的不是溫暖,而是爭吵與責罵,說她不聽話不懂事,說她一事無成,每次吵完架她的情緒就跌入穀底,嚴重的時候又要吃藥,她要花很久的時間偷偷舔舐傷口,才能調整過來。”
傅藺征看向容承業,目光冷銳:“當年你們說如果姐姐還活著,你就不會這麼費心栽培月月,那句話對她來說,就是一把刀紮在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那是她每次想起來都會哭的話。”
傅藺征眼底微紅,薄唇抿緊:“為什麼?就因為她是老二嗎?老大是第一個孩子,得到了最好的教育與期望,老三是最小的孩子,自然被寵溺被嬌慣,唯獨月月,她夾在中間,什麼都得不到。”
盛柳和容承業聞言,眼底震動酸澀。
傅藺征把這些年小姑娘受的委屈都說出來:“月月從小到大,拚命讀書,就是想得到你們的認可,她喜歡小提琴,可是你們說她沒天賦,連買把琴都要逗她,她考試沒拿第一,喜歡的公主裙被彆人買走,你們說好東西永遠隻給準備好的人,是她配不上。
在強壓的教育下,她活得自卑又壓抑,不敢表達自己的情緒,大學的時候她不想被你們掌控,不花你們給的生活費,可你們關心過她麼?”
傅藺征講述著,心如刀割:“她白天在食堂打工,週末去校外兼職,有時候窮到一天隻能吃一頓飯,最瘦的時候不到……七十斤,有一次她累到直接在課堂上暈倒,在醫院掛瓶了一個月,醫生說她嚴重營養不足,問她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傅藺征眼底赤紅,嗓音燒灼:
“你們對她各種要求,但是在我眼裡,我覺得月月能活著站在我麵前,她已經特彆棒了。”
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難受容微月都憋在心裡,從來不說,盛柳和容承業不知道他們對她的傷害和忽略這麼深。
盛柳聽著,愧疚得淚如雨下,心如刀割,容承業看著診斷書,也紅了眼眶。
傅藺征握住小姑孃的手,啞聲道:“你們可能疑惑,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喜歡月月,其實最初我是因為她漂亮,對她一見鐘情,出於征服欲靠近她,但慢慢的,我發現她的堅韌、勇敢、溫柔、獨立,在我眼裡她特彆可愛純真,她美好到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所有的溫柔和愛都應該被捧到她的麵前。”
傅藺征回想起過往,唇角勾起:“她老說自己不夠聰明,可高中時老師上課的內容她不聽都會,參加什麼比賽都能拿第一;
她說自己很膽小,可是當朋友被欺負,她衝過去護在朋友的麵前,永遠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後麵;
她說自己一事無成,可是她一個人把晴月閣做到今天,扶持國外瀕臨倒閉的廠子重振旗鼓,她的手中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精美的花絲鑲嵌飾品,她的優秀被很多人肯定。”
“我的月月總是自卑,說自己沒那麼好,可是在我眼裡,她處處都在發光。”
傅藺征眼眶泛著濕意,看向盛柳和容承業,字字如誓:
“在這個世界上,可以有人批評她,但我永遠會表揚她,可以有人否定她,我會一次又一次告訴她她有多好。
她不需要迎合誰,不需要成為誰眼中的乖乖女、好學生,我隻要她是容微月,哪怕她今天沒有那些成就,從高中到現在,我都會一直愛她。”
“我可以失去任何東西,但是不能沒有她。”
傅藺征轉眼看向容微月,胸腔像被火灼般:“就像那場車禍,我拚了命活下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還想和她有更多美好的未來”
傅藺征眼底猩紅:
“對我來說,她就是我劫後餘生的堅定選擇,也是我傅藺征此生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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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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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哭][爆哭]我又寫哭了,阿征你怎麼那麼好[爆哭]月月所有的委屈他都知道嗚嗚嗚嗚
沒有人愛月月,阿征會愛
他怎麼樣都在啊[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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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個隨機紅包,愛你們!!週末愉快![貓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