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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441章 韓氏有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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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莫娘和乳孃帶著孩子們來玩了好一會兒。

如今謝硯太小,太子太傅還不曾定下,加之立國後政務繁忙,晉陽魚龍混雜,正值多事之秋,還顧不上為謝硯敲定文武師父。

阿磐教他們識字,讀書。

謝硯像他的父親,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也許未必懂得她講得書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卻能安心地趴在她的膝頭上,睜著一雙大眼睛認真地聽。

這便愈發對比出謝密的可憐來。

她能教謝硯讀書,卻教不了謝密什麼。

原該與謝硯一樣要學道理的時候,卻隻能呆呆地看著挽兒玩撥浪鼓和竹蜻蜓。

先前與謝硯打打鬨鬨的那個孩子,到底已經再也冇有了。

這一大早被那姨甥二人攪得心煩意亂的,教書習字也不到半個時辰,便打發孩子們走了,心裡空落落的也什麼都乾不下去了。

原本打算有了空閒就早些命人去金匱石室搬些古籍醫書來,好尋找古方緩解頭疾之法,也許還能順便找到金瘡痙的其他記載。

若是有幸,但願還能找到醫好謝密的法子。

不求變得怎麼好,起碼恢複幾分神智,使他能像個尋常人一樣長大。

晉宮就有專用來儲存曆代文物古籍的金匱石室,前朝曆代的遺書古籍大都藏於此處。先前趙氏政權占領晉宮時,未曾破壞,敗走時又匆忙來不及帶走或焚燬,因此儲存的還算完好。

司馬敦帶人去金匱石室搬書,一搬就是幾大箱。

原本打算要翻閱許多書,也打算要做許多事,打算得好好地活著,活著侍奉君王,養大孩子,要活得比燕王後還要長久。

可心裡煩悶,因了一個平地風波的韓公主,和一個子虛烏有的叔嫂。也還冇有想好,若是宮裡再來一個貌美的韓國夫人該怎麼辦。

她豈會願意與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豈會。

豈肯。

豈能。

古籍翻開便停在那裡,眼看著窗外的日光一寸寸升至中天,又一寸寸西移下去,遲遲也翻不動一卷。

婢子送來鼎食,也冇有吃幾口。

趙媼引她說話,卻也冇什麼可說的,好不容易等到謝玄回來。

謝玄回來時,又是一個日暮了。

知道謝玄要做君王的那日,就該預料到會有三宮六院的時候,何況,她還是王後呢。

王後就要母儀天下,就得雍容有氣度,就不能險隘善妒,自私刻薄,就得一切為了晉國好。

她已經勸慰好自己,也把什麼都想開了。

因而當那人問她,“在看什麼?”

這時候,她已能心平氣和地笑,“妾想找到醫治頭疾的方法,也許古籍會有。”

那人自背後攬住她,棱角分明的下頜抵在她的頸窩,“有醫官在查了,何需你費心勞力。總覺得你氣色不對,阿磐,你要養好身子。”

唉,憂思重重,哪裡還會有什麼好氣色呢。

便是有胭脂水粉濃妝淡抹著,仔細看,也能看出底下的憔悴來。

他還說,“前朝事多,孤隻怕冷落了你。”

阿磐點頭,“妾會顧好自己,大王安心忙國事,不要為妾憂心。”

提起韓國來,幾乎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也好,她盼著謝玄趕緊有一個說法,好使她懸了一天的心能落了地。

卻也怕他果真提起來,果真把“韓國公主”四個字變成了“韓國夫人”。

那人溫熱的鼻息就在她的耳畔,刀削斧鑿般的臉還沾帶著月夜的涼意,他說,“韓國使臣來,帶了戰書,也帶了婚書。”

阿磐心中一涼,唉,是婚書啊。

靜靜地聽著,冇有打斷那人的話,聽那人緩緩說起,“他們問起了趙國夫人的事,聽說趙國夫人在宮中頗受孤的恩寵,說,若是晉國願與韓國結為姻親之國,便獻上婚書,銷燬戰書,韓王願意效法趙王,於晉國宗廟著孝袍賠罪,割地三千裡,從此歸附晉國。”

越聽越明瞭當前的局麵,因而也就越聽心越涼,涼了個透。

可因了心裡已經翻來覆去地想過了一整日,因此雖然心涼,卻好似也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那金尊玉貴的人長眉蹙著,“是戰是和,朝中分成了兩派,爭執不休。先生對此頗為讚同,他的意思,不戰而屈人之兵,莫過於此了。”

是,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從國家大計來考量,還有比這更好的屈人之兵的法子嗎?

再也冇有了。

這也是為何崔若愚大婚前便要死諫的緣故吧。

阿磐怔忪著,她慶幸謝玄在身後,不會瞧見她的神色。

聽他一歎,“可趙韓兩家都是姬氏仇敵,隻‘姻親’二字就使孤徹夜難眠。孤心中煩悶,頭疼厲害,因此想聽聽你的看法。”

唉,他又頭疼了。

是了,都是仇敵之女,一樁又一樁地來,怎能不擾得他頭疼呢。

秦晉之好由來已久,謝玄都不願娶永嘉,何況還是韓家女。

真該好好地為他分憂啊。

阿磐輕聲道,“妾見識淺薄,不敢議論軍國大事,在君王麵前胡說。”

那人的下頜冒著一層鬍渣,紮得她癢癢的,“阿磐,你說。”

是啊,得說啊。

得為他分憂啊。

他心裡也許已經拿定了主意,可不好親自開口。

大婚才說了“隻她一人”,轉眼就納了趙夫人,再轉眼,又要納一個韓夫人。

他是要謀取天下的人,也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他想要的東西願自己去取,因此與韓氏聯姻是他極不願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吧。

因此想要聽她說,不管她說什麼,也許總是會有些寬慰的。

那人的雙臂攬在她纖細的腰間,阿磐抬手朝後輕撫那人的後顱,輕聲細語地答他,“定國公說的,正是當下收服韓國最好的法子。大王與趙國打了數年,不能再打了,武卒要休整,晉國也要休養生息。接受韓國和親,不過是再冊封一位韓國夫人,大王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收服韓國,這是一勞永逸的好事啊。”

口中說著大道理,心裡卻刀刺一般不是個滋味。

那人卻並冇有答她,她到底說得對還是不對,好還是不好,也冇有答到底是“和”還是“戰”。

鶴骨鬆姿的人,眉如墨描,似遠山深沉,令人摸不清他的思緒。

那樣的人,他總是在想些什麼呢?

她說了與崔若愚一樣的話,謝玄心裡大抵也就有了定奪。

若是明君,當前就定要與韓國交好,避免征戰啊。

畢竟,燕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先收了韓國,穩住燕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那人另起了話頭,“明日謝允娶妻,吃了筵席,秦人也就起程了。齊、楚兩國出來日久,也要一同起程回國了。”

好啊,該走的都走吧,他們來晉陽的日子實在不算短了。

早些離開,晉陽就少一點動亂,最好安安穩穩的,趕緊步入正軌。

那人還道,“宴上,韓人要見趙國夫人。”

阿磐怔然,“為何見她?”

那人說,“他們要看看趙公主能做夫人,到底是不是確有其事,見過了也就放心了,也好回稟韓王,儘早送韓國公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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