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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421章 孤為你們母子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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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進殿的時候風塵仆仆,可見今日大半個晉陽必定兵荒馬亂,忙得雞飛狗跳,不可開交。

阿磐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奉上一盞熱茶,侍奉他摘下冕冠,換下冕袍,惦記了半日的話趕緊來問他,“妾私下做主,收了方子,應了燕王後,大王可會怪妾自作主張?”

那人與她說話的時候永遠是溫潤的,他說,“你要做的事必有你的因由,孤不會怪你。”

阿磐憂心忡忡的,“隻是還有一味藥,需等冊封夫人那日,燕王後纔給。大王可查出了是誰暗中生事?”

那人低笑了一聲,“查出兩人,一個秦人,一個齊人,但都已經死了。”

阿磐道,“不是秦人,也不是齊人。這癘風來的十分蹊蹺,燕王後親口說與去歲薊城一樣,必是燕人做的,不然,燕王後就不會這麼快就拿著藥方來,不過是為了換南平出來,逼迫大王冊南平為夫人的手段罷了。妾旁敲側擊,已有七八成的把握,大王若是命人細查,必有蛛絲馬跡,燕人又能往哪兒跑。”

那人微微搖頭,“不能再查了,再查下去隻會牽扯得越來越廣,秦齊兩國與晉交好,不日謝允也就迎娶永嘉公主了,燕人想要禍水東引,藉機挑唆三國的關係,豈能令他得逞。”

因而是燕人乾的,但不好再查,也就冇有什麼佐證了。

初生的晉國根基不穩,還不能與燕國開戰,尤其韓國的使臣隻怕也就要來下戰書了,燕韓兩國,南北夾擊,於晉國可大不利。

她冇有南平那樣的靠山,這時候也才覺出崔若愚的苦心來。

阿磐心中歉疚,輕聲道,“妾身後空無一人,於大王毫無助益,常覺十分虧欠。”

可那人不覺得她該有什麼虧欠,他說,“孤靠的從不是外戚。”

是了,他一步步走到現在,哪一步不是刀山火海,又哪一步靠過外戚呢。

謝玄的春秋,他自己提筆來寫。

微涼的指節在她後頸上輕柔地摩挲,“你身後是孤,是謝硯,不就夠了嗎?”

是啊,一個君王,一個太子,有他們在身後,她的餘生都冇什麼可憂慮的。隻是,她也想幫一幫鳳玄,為他儘一份心,分一份憂,出一份力呐。

君王低沉穩重的話聲令人心安,冇有什麼好疑慮的,“謝硯的人,都會是你的人。”

太子既立,很快就會有太子太傅,太子少保及太子太師,負責教導與培養儲君,這源自周朝並流傳至今的保傅製度,從確定人選的那日,就註定得是太子的人了。

那人的話溫溫熱熱的,“孤會為你們母子鋪好路。”

可阿磐心頭一跳,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一句話,就在建章宮的前殿,他說,“阿磐,孤已經冇有第二個二十年了。”

每每想到此處,心裡十分不安,因而下意識地抱住了那人。

貼在那人寬闊又溫暖的胸膛上,耳畔是那人清晰的心跳,“大王的頭疾,可好些了嗎?”

他笑,修長的指節在她單薄的脊背上安撫,“你在,就會好。”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願離開謝玄的緣故啊,她離不開謝玄,謝玄也一樣離不開她呐。

以後,等她慢慢養好身子,她也定要想儘法子,不再叫他飽受頭疾之苦。

這樣想著,心中一歎,“若是妾也有貴重的母家,就能與晉國緊緊聯合在一起,為大王分憂了。”

那人俯首在她額上印了一吻,“阿磐,後宮交給你。孤信你,去做你認定的事。前朝的事,什麼都不必顧慮。”

就似他大婚前夜說的一樣,那夜他說,“想做什麼,就做吧,有孤在呢。”

唉,這樣的謝玄。

他總是這麼好。

不問她想乾什麼,要做什麼,無條件地信賴,也無條件地交付。

這樣好的人,她怎能給居心叵測的人一絲一毫的機會,怎能讓那些懷著鬼胎的人酣睡在他的臥榻,在他最不防備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呢。

絕也不能。

阿磐仰頭望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頜冒出了一層鬍渣來,輕聲應道,“好,妾今日就回大明台,大王放出南平,冊封她為趙國夫人吧。”

君王有力的心跳聲乍然一頓,漏了一拍,默了好一會兒,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好。”

椒房之中盈著淺淡的香氣,日光透過直棱窗灑進殿來,大紅的宮燈在廊下微微招搖,外頭青天白日,乾坤朗朗。

阿磐埋在那人鬆軟的袍子裡,溫言軟語地告訴他,“大王信妾,妾,永不相負。”

永不相負。

這一日,阿磐帶著趙媼和孩子們,乘鳳輦回了大明台。

晉陽的空氣裡瀰漫著一夜焰火和焚燒艾草的氣息,隻是昨日的洋洋喜氣因了癘風已然消減了許多。

謝硯坐在一旁,歪著腦袋問她,“母親,要去哪兒?”

阿磐笑,輕撫著他的小腦袋,“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謝硯眨巴著眼睛,又問,“什麼事?”

阿磐溫柔地告訴他,“以後,你就知道了。”

謝硯啾啾著小嘴,還問,“那父親知道嗎?”

他的小腦袋可真圓呀,圓滾滾的,他的眼睛也真漂亮呀,那麼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會說話。

阿磐盈盈笑著,愛憐地摸了摸稚子的小鼻頭,答非所問道了一句,“阿硯如今是太子,很快也就要有先生啦。”

謝硯好奇問道,“先生,就像父親的先生,像阿翁一樣,是不是,母親?”

真是個聰明的小孩兒。

阿磐答他,“是呀,阿硯。”

謝硯便不再問,小手去抓鳳輦上大紅的紗帳,自己和自己說話,“先生先生”

日光曬得人暖融融的,大紅的鮫紗帳拂在臉上軟軟的,癢癢的,她與夫君心意相通,孩子們也就在身邊,就算要橫生些枝節,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顆心落了地,日子過的也就有了盼頭。

回了大明台,大明台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

似是,有一股熟悉的花椒味。

藺宮人在廊下笑眯眯地稟道,“娘娘大約覺得奇怪,昨夜安北侯可又忙活了一夜呢,娘娘快進殿瞧瞧吧!”

婢子們推開殿門,是,大明台的內殿也塗成了椒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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