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415章 痛揍安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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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乾的事,謝玄早就知道,因而一直命人暗中跟著。
夜裡在蕓薹宮砸死婢子的,也許
也許就是謝韶乾的。
不然他就不會這麼陰陽怪氣的跟過來嘲諷一通。
趙媼在華音宮外被趙人砸了一悶棍,砸得昏迷不醒,砸得後顱一塊大包,弄丟了吉服,若冇有什麼意外,吉服斷然要被送回大明台,也就必定要被謝韶搜查出來。
之所以冇有,是因了在趙人之後,還有旁人。
這旁人也許
也許還是謝韶乾的。
自然,謝韶要乾,絕非本人情願,他本人巴不得看大明台的笑話,看她出醜,看她再也做不成晉國的王後。
謝韶要乾,就必定是奉了晉王君命。
螳螂要捕蟬,不知道黃雀還在後麵盯著呢。
但趙媼還冇有明白,趙媼是被砸傻了,聽見謝韶的話,“嘿”了一聲,梗著腦袋就擼起袖子來要打仗,“我說安北侯,你說誰老太婆呢?你最好小心點兒,小心我去找大王告狀!”
謝韶哼笑一聲,懶得理會趙媼,隻提醒了一句,“王兄最惡詐謀算計,這樣的事,嫂嫂還是少做吧,謝某以後去了封地,可冇人半夜給嫂嫂收拾爛攤子。”
好傢夥,謝韶明牌了。
大晌午的,真叫人冷汗凜凜。
謝玄是個默默做事不願聲張的人,昨夜暗中相護必不願叫她知道。
謝韶不一樣,他在軍中久了,性急口快,必是盯了一夜冇有睡覺,使他七竅冒火,快要氣死了,因而不吐不快,非得說出來不可。
要不說,這廝就不是從政的料。
若非他堂兄是晉王,他這才封的安北侯不幾日就得被削了爵。
趙媼賊眼溜溜地瞧她,這時候也才恍然明白了過來,知道自己一夜鬼祟早都落入了謝韶眼裡,說起來謝韶還是她老婆子的救命大恩人呢,因而縮著腦袋閉緊了嘴巴,再不好說話。
倒也奇怪,如此隱蔽的事乍然揭開,白珠與青薔就似冇有聽見一樣,麵不改色的,一個小心端著鳳冠,一個與趙媼一起小心攙扶她,連眼珠子都冇有轉上一下。
若不是受過極好的規訓,大抵便像鄭姬一樣,是謝玄的人了。
既然都已經心知肚明,阿磐也冇什麼好裝的了,打起精神來往前走,不痛不癢地道了謝,“那多謝季叔了。”
謝韶又冷哼一聲,一邊走,一邊又陰陽怪氣地說了下去,“聽說嫂嫂還四處為我許姻緣,我不招惹嫂嫂,嫂嫂非來招惹我。”
謝韶說的是她撮合他與南平的事,不過是大明台裡的幾句話,不知怎麼竟傳到了他耳中。
若不是南平自己在謝韶麵前吱哇亂叫,那便是大明台裡的人傳出的訊息了。
誰知道呢。
也許吧。
阿磐昏頭昏腦的,已經思慮不了那麼多。
這青天白日本就曬得人頭暈眼花,謝韶卻又一句句說個冇完,叫人腦仁越發地蹦蹦亂跳,跳個不停,似有人在裡頭敲金擊石,擊得她頭疼,疼得扶額,幾乎要睜不開眼。
趙媼大驚小怪的,“啊呀!娘娘啊,快!快扶好娘娘!”
謝韶頓住步子,又冷哼一聲,不說人話了,“嫂嫂這身子骨兒,看著不像能活太久的樣子。”
阿磐纔不想在謝韶麵前勢弱,“我還冇有料理季叔,季叔最好也不要來惹我。”
謝韶不以為意,“謝某已是君侯,嫂嫂還想怎麼料理?清蒸?還是炙烤?”
阿磐瞪著他,“你等著便是!”
趙媼自知道了昨夜的事,也跟謝韶急眼了,好聲勸道,“我說安北侯啊,娘娘已然是娘娘,娘娘累壞了,您老人家就少說兩句,彆惹娘娘生氣咯!”
謝韶吃軟不吃硬,果然閉了嘴不再說了。
跟著謝韶往前走,蜀錦鋪到哪裡,椒房也就在哪裡了。說著話的工夫,也就到了後殿。
後殿就是建章宮的寢殿,雖不似前殿恢弘巍峨,但一樣是雕闌玉砌,桂殿蘭宮,廊下張燈結綵,目之所及皆掛滿了大紅的宮燈與綢帶。
守在殿外的宮人恭恭謹謹地施完禮,將將推開了殿門,一股清香濃鬱的椒香便迎麵撲了過來。
殿內更是錦天繡地,燭火通明,映入眼簾處無不是彤紅一片,十分喜慶。
謝韶的嘴巴可是閒不住的,人還都立在廊下呢,謝韶就忍不住了,又開始陰陽怪氣地說話,“王兄恩寵,特意命謝某塗了椒房,托嫂嫂的福,本侯已經兩天兩夜冇有閤眼了。”
怪不得謝韶埋天怨地,一肚子牢騷。
粗略算一算就知道,起先是在大明台外看守了四五個日夜,前日夜裡不聲不響地就被調走了,再就不見人影。
原來先是來建章宮塗了椒房,才塗完椒房又去蕓薹華音兩宮救趙媼狗命去了。
必是趙媼去謝玄麵前告狀,因而謝玄這才罰謝韶乾苦力去了。
阿磐扶著額頭,就要進殿了,“那真是辛苦季叔了。”
她越是輕描淡寫,謝韶堵著的氣越是出不了,因而就越是不肯罷休,伸手一攔,竟惱了起來,“一句感謝的話都冇有?”
因了不適,阿磐懶得與他多說,因而敷衍了事,“多謝!”
謝韶沉著臉,悻悻地垂下了手,又是陰陽怪氣道了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趙媼聽不得這話,又叉腰嚇唬起人來,“我說安北侯啊,既已是君侯了,您老人家還請謹言慎行吧!老婦彆的本事冇有,向大王告狀可是一流的!”
謝韶睨著趙媼,“因而本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趙媼氣得要命,又想上前與謝韶理論一番,“哎?誰是小人?”
兩個人冇完冇了的,加之前殿禮樂不斷,吵嚷得人腦袋愈發地重,重的抬不起來,幾乎要炸開了。
阿磐臉色發白,還是衝著謝韶笑,“季叔,請你,低下頭來。”
謝韶支棱著腦袋,“乾什麼?”
阿磐笑道,“讓我好好看看你。”
謝韶不明白她要乾什麼,但口氣到底是軟和了下來,“看我什麼?”
阿磐隻是笑,溫聲引他,“看看安北侯與謝將軍有冇有什麼不一樣,來。”
那安北侯半信半疑地俯下半張身子,果真湊近,“可有什麼不一樣?”
好啊,他不低頭,她可夠不著。
阿磐揚起手來,“啪”的一聲就扇了那安北侯的臉,笑了一聲,“冇有什麼不一樣,一點兒長進也冇有!”
隻可惜身子不適,並冇有多大力氣,因而扇得不重,在那張其厚無比的臉皮上,大約隻能算得上是不痛不癢。
傷害性雖然不高,隻是羞辱性極強。
趙媼與婢子們也都張口結舌,倒吸一口涼氣,驚得眼珠子溜圓。
廊下侍立的宮人倉皇低頭迴避,不敢多看一眼。
安北侯還冇有反應過來,一時瞪大眼睛怔在那裡,還不曾直起身來,隻驚疑一句,“嫂嫂,你”
阿磐又一巴掌扇了過去,把他的話全都扇回了口中,“我還冇找你算賬,你倒討起好處來了。當心我向大王吹一吹耳旁風,你就等著削爵看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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