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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385章 大王,請賜妾一顆藥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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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磐心頭一跳,“崔先生要乾什麼?”

那一向古板的老者漠然開口,“聽說二公子不太好,原本要乳孃帶下查驗,既然夫人不肯,也好。大王雖在,老夫卻要做一回主了。”

老者說著話,彆過臉去朝一旁的醫官道,“老夫就做個惡人,要驗上一驗,關係到晉國大業,還請夫人不要怪罪,請子期為二公子把把脈吧。”

阿磐心口一窒,臉色一點點兒地白了下去,也就一點點兒大失所望。

原來請她來,不是什麼敘話,竟是打了這個算盤。

你瞧,一個軍師,一個醫官,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勾結到了一起。

不,也不,原本都是晉君近旁的人,原本也都是同一戰壕,心意相通,也就冇什麼勾結不勾結的事了。

隻是立在一處,看起來個個兒麵目可憎。

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隻眨巴著眼睛望她,清澈乾淨,懵懂無知,叫人心疼。

阿磐鼻尖一酸,一雙素指下意識地就抱緊了孩子,她問,“一個才過了滿歲半年的孩子,你們要驗什麼呢?”

子期已到了跟前,要來握謝密的小手,“夫人,交給微臣吧。”

他自己下的藥,卻還有臉來。

阿磐喉間發苦,眼底蓄淚,孩子不重,近日瘦得可憐,可還是把腫脹的左臂壓得生疼了。

是了,今日已出來許久了,進建章宮也許久了,因而懷中的孩子也抱了許久了。

可再怎麼生疼,也要抱緊,她紅著眼眶瞪著子期,“一個還要喝羊奶的孩子,也要逼他吃下穢物嗎!”

他們逼得魏罌吃,也要逼得這麼個孩子吃嗎?

寒心酸鼻,真想好好地大哭一場。

崔若愚冷聲道,“夫人息怒,一切都是為了晉國。大王心軟,老夫就得做這個惡。中山餘孽留不得,若是查驗二公子果真嚇得癡傻,倒還有商量的餘地。”

這可是嚇得癡傻?

子期來前,謝密還會哭,還會叫母親,子期喂完了藥丸,就人事不知了。

這可是嚇得癡傻。

這些政客慣會指鹿為馬,粉飾太平。

隻覺得周身的血花全都朝著胸口湧來,劈頭蓋臉地湧來,迫得她喘不過氣。

心中悲涼,眸中一時支離破碎,眼淚霍然就決了堤。

她想,蕭延年,你怎麼不把自己的孩子帶走呢,你自己死得痛快,怎麼把痛苦都留給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她怎麼能看著中山的遺孤在這大殿,在她麵前吃下穢物啊!

她悲哀地想,阿磐,那就做一回妺喜吧。

沒關係。

就做一回吧。

阿磐跪坐一旁淌著眼淚笑,“何必費這樣的力氣,大王也賜妾一顆藥丸,不就什麼都試出來了嗎?”

座上晉君凝眸望來,漆黑如點墨的眸子神色不定,內裡的情緒叫人辨不分明,“什麼藥丸?”

什麼藥丸,他竟會不知道嗎?

終究是沆瀣一氣,還要裝作無辜可憐。

她抱著謝密笑,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滾,“吃了就會忘記從前吃的苦,受的罪,吃了就癡傻的藥丸,這樣的藥丸,大王不知道嗎?”

臨下車前趙媼提點的話她會不記得嗎,不要提二公子的事,不要追究藥丸的事,她在這二人進殿前是不願向謝玄提起一句的。

她所求不過是把這個癡傻的孩子養在身邊,保全他的性命,原本不打算質問晉君,斥責晉君,把他們還冇有放下的芥蒂再一次加深加固,在彼此的心裡再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

可那人神色怔著,“什麼?”

一旁的崔若愚回過身去抱拳稟道,“大王,冇有什麼藥丸,二公子是嚇壞了,夫人是氣急了。”

座上晉君輕斥一聲,“先生,讓夫人說話。”

崔若愚隻好閉了嘴巴,往後退了一步。

阿磐笑,笑得痛心徹骨,“阿密的藥丸,大王也賜妾一顆吧。妾是妺喜,吃完,從此晉國無憂了。”

那人怔了片刻,眉心蹙得舒展不開,“孤不曾”

下意識地就望向了子期,見子期垂著頭跪坐在一邊,不曾抬起頭來麵君。

那人長長一歎,話也就頓在了口中。

冇有責怪誰,也冇有再說什麼辯白的話,隻是垂下眸子,道了一句,“便當是孤吧。”

是啊,是他授意也好,不是授意,是暗中默許也罷,到底是他的人做的。

冇有他的默許,憑子期,憑謝韶,他們怎麼敢呢?

到底是逃不了其間的乾係。

崔若愚不肯罷休,不查驗證實了謝密果真癡傻,豈能放心,因此還要上前勸諫,“大業為重,大王莫要因了夫人一哭”

座上晉君忽而大怒,重重地拍了身前長案,把那厚重的青銅饕餮長案拍出來重重的響,口中喝著,“先生,夠了!”

崔若愚是晉國的大功臣,待謝玄是師亦是父,登庸納揆當日,大抵便要封侯了。

謝玄待其十分敬重,從不見他說一句不是,更不曾見他什麼時候高聲嗬斥一句。

這日是開天辟地第一回,崔若愚的話未能說完便戛然而止,人還兀自愕然怔在當場,張口結舌的工夫,便見晉君好似猛地又擲過來什麼。

這不過是電石火光間的事,來得迅疾又猛烈,還冇有定睛看清楚,便見晉君隨手抓起一旁的竹簡來,乍然衝著跪坐在地的子期砸去。

子期還被須臾前的那聲怒斥駭得愈發低下了頭,須臾後那竹簡已劈頭蓋臉地砸中了他的頭顱。

其人被砸得慘叫一聲。

那竹簡是厚厚的一卷,不知載的什麼,厚厚的一卷全由竹片製成,邊角鋒利。

這一砸力道之大,徑自把書簡都砸得七零八碎,散落了一地。

把他額頭砸開了一大道口子,大抵也把頭頂砸開了,從他頭頂不知何處開始往下嘩嘩淌下來血來,流得滿臉都是,十分駭人。

被砸的人卻不敢高聲在大殿喧嘩,那慘叫了一聲過後,便捂著腦袋忍著,挨著,愈發骨軟筋麻,栗栗危懼。

隻敢顫著聲求一句,“大王恕罪!”

跪伏在地,再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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