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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372章 我夫君冇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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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疾的事,倒是與謝韶說的一樣。

隻是,謝玄昨夜必被氣了個不輕,大抵坐臥難安,連入睡都難,她又不是不曾見過他犯了頭疾時候的模樣,難不成還能與南平一床兩好,你貪我愛?

笑話。

因而阿磐笑她,也慢條斯理地揭穿她,“南平,你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

正麵交手過的,在這晉宮之中大抵冇有人比她更瞭解南平了。

都說了,看似是個無辜小白兔,實則卻是一隻狡詐無比的狐。

隻可惜,南平的水究竟到何處,阿磐也隻是窺見一斑,不知其中深淺。

這時候的南平跪坐一旁,打開食盒,一樣樣地取出羹湯菜肴來,看起來舉止嫻雅,一副宮裡的作派。

你聽她慢悠悠的,不急不躁,“姐姐何必說這樣的話,姐姐素日待平兒寬厚,平兒也不是個冇有良心的人。”

說著話,自食盒中取來一支小瓷罐,見殿門闔著,外頭的人不曾附耳偷聽,忽地低下聲去,“知道姐姐有傷,特地為姐姐送藥來。”

阿磐冇有接,隻是含著笑,“你的藥,姐姐可不敢用啊。”

南平也不生氣,“姐姐又是說的哪裡話呀,我是欣賞姐姐,也喜歡姐姐。這是我們趙宮上好的金瘡藥,我原本住的華音宮就有,姐姐放心用,王父不知道。”

阿磐也笑,笑著糾正她,“是晉宮,不是什麼趙宮,夜裡,我夫君冇有提醒你嗎?”

南平臉色一白,再能裝的人,提到晉趙的事,也要顏色難看起來。

因此收了一直掛在唇邊的笑,抬起眉來盯著她的眸子,“姐姐的話,莫要說得太早了。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狐狸的尾巴藏得再好,終究是要露出來的。

你瞧,這不就出來了嗎?

阿磐笑著,“南平,你要乾什麼?”

一旁的人道,“留下。”

阿磐奇道,“留下?”

晉君身邊可不是那麼好留的,曾經有多少女子前仆後繼,莫不都想留在晉君身邊。

粗略地數一數,遠的有那些魏國的舞姬,近的也有雲薑和殷氏,這些想要“留下”的女子,到今時今日,尚還活著的,又有幾人呢?

除了她,似乎一個也冇有了。

哦,還有一個鄭姬,卻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南平大抵不知,也許知道,但並不以為意。

她深信自己有十足的手段與把握,這十多年在宮中耳濡目染學會的,足以使她打敗晉君身旁的任何一個女人了。

一旁的南平泰然舒了一口氣,“南平原本冇什麼大誌向,知道自己是趙人,隻等著宗廟謝罪後,也就跟著哥哥北上了。要不是姐姐非要殺南平,南平怎會與姐姐撕破臉皮,如今,是不想留下,也不得不留下了。”

巧舌如簧。

便是冇有昨日的殺心,果真就當她能老老實實地走嗎?

養尊處優的公主,豈會願意風吹日曬,塞北放羊。

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騙鬼。

阿磐不再笑,目光微動,直擊要害,問她,“你要的是什麼?”

南平也不再笑,一字一頓,正麵答她,“是晉王。”

嗬,晉王。

如今晉君尚未南麵稱尊,南平便已經盯上了王的位子。

是留在晉君身邊,他日有了子嗣,再來一次換國,令趙氏再一次謀奪姬氏的天下,攛掇晉國的江山嗎?

因此要的是晉王,還是晉國的大權?

阿磐雖被軟禁,然,她與父親一樣,與崔若愚一樣,與外頭的將軍們一樣,即便不是東壁夫人,不是晉國王後,任誰也休想謀取晉國。

休想!

阿磐目光冷著,素指在袖中握著,譏諷了一句,“好大的口氣。”

南平多自負呀,她恃才矜己,昂然自得,反問了一句,“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其間,目光交鋒,無一人退讓。

似兩軍對峙,殺聲四起。

似短兵相接,白刃濺血。

這可是比雲薑和殷靈運要難纏許多的對手。

此間摐金伐鼓,旌旆逶迤,不亞於戰場廝殺。

阿磐自主座起身,冷笑一聲,睨著一旁的人,“我養姐都冇能搶走他,你,趙氏,算什麼?”

這世上唯一可以從她手中搶人的,隻有懷王三年的姐姐雲薑。

四年的不可。

五年的不可。

六年的不可。

以後哪一年的,也都不可。

除了懷王三年的雲薑,誰也彆想從她手中搶人,更何況是謝氏的宿敵,趙人。

南平亦隨之起身,“姐姐,那你就錯了。”

“姐姐還是冇有活明白,男人愛女人的時候,不必女人多美,多聰慧,似晉王這樣的人中龍鳳,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一心一意待他的人罷了。”

“可,姐姐偏偏做不了這樣的人。”

這一日南平說了許多鬼話,可大抵這一點卻是對的。

唯有這一點,是謝玄心中的刺。

一根紮得極深,拔不出來的刺。

這根刺足以使她們二人心生嫌隙,越走越遠,隻需這一根刺,隻需這一點,就能使得南平乘間抵隙,鑽了空子,入了晉宮。

南平輕輕巧巧地挑眉,輕輕巧巧地說話,“我不一樣,何況,我不求什麼榮華富貴,我甘願,在晉宮為質。”

見阿磐兀然立著,一時有些失神,南平忽地掩唇輕笑,“姐姐真是狠心呀,一心一意地照看二公子,可惜,大公子和女公子卻見不著母親了”

阿磐回過神來,肅然警告,“南平,你若是敢動他們兄妹”

南平又是噗嗤一聲笑,“怎麼,姐姐難道還要殺我嗎?”

阿磐雙手攏在寬袍大袖之中,端然立著,“誰說不能殺的?”

南平笑得嬌俏,一雙眸光有意無意地掃向她的左臂,“燭台上有銅鏽,我是知道的,姐姐既有傷,還是好好地養著。要隻是廢了一隻手,不過是王父厭棄,打入冷宮罷了,若是害了金創痙,以後公子們冇有了母親”

說著話,又佯作驚呼,“啊!想想可真是有些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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