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71章 線索斷了
-蕭行煜輕輕歎了口氣,“你可知我為何會被人稱為‘肅王’?”
宋清歡搖了搖頭,“我並不清楚這些皇室之事。”
“肅,乃整肅之意。這些年,本王手中肅清了不少叛軍與腐臣。對他們來說,本王說隱患,也是不確定的危險。”蕭行煜緩緩說道。
宋清歡眼神中帶著一抹同情,就算他們知道殿下是個殘疾人,無緣皇位,卻還是痛下殺手。
她突然想到了上次在地媧殿,滿殿的屍體,鮮紅的血落了一地,他渾身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血,猶如困獸。
“這裡快燒完了,我們走吧。”白芨看向宋清歡。
蕭行煜還冇打算走,他還有件事冇有做。
三川已經拉著那群女子是京兆府報官了,京城居然藏了一個匪幫,還是個賣牙子的匪幫。
宋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好。”
一行人在夜色中悄然離去,隻留下了一片廢墟和滿地的鮮血。
馬車上,宋清歡再次攤開那張紙條,蕭行煜約她在成佛寺的紙條。
“給你這封信的人是從哪裡來的?”宋清歡將信拿給白芨。
白芨想了想,“尚食閣,那人送完信便轉身去了尚食閣。”
宋清歡搖搖頭,“很奇怪。”
她才發現,蕭行煜找她從未用過紙筆,而是直接讓三川來,亦或者主動出現。
“師兄,你還能記起這人的樣子嗎?或者直接記得什麼特征?”
白芨沉思了一會,“若說又什麼讓我奇怪的事情,便是他那隻右手,隻有三根手指頭,缺了小拇指和無名指。並且缺口處平滑平整,像是被菜刀剁下來的一樣。”
“缺指?”宋清歡喃喃,京城找一個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可現在,指名了方向。
那些被關在密室裡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京兆府出來,她們見到宋清歡就朝著跑過來。
“小心。”
兩個官差抬著一個屍體迎麵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乞丐。
擦身而過時,那屍體的胳膊因搖晃而耷拉下來。
宋清歡心臟漏了一拍,那隻手缺三指,缺了小拇指和無名指,截斷處平整光滑,不是先天,而是後天人為剁去。
但是,他死了。
“等一下。”
那官差還認得她,“參見清平縣主。”
“這個屍體在哪裡找到的?”她問道。
身後那乞丐連忙搭話,“大人,是在櫃坊後麵看到的。”
“櫃坊?”
她在戎狄聽過,櫃坊,博坊,都是賭鬼纔會來的。
有人一夕之間盆滿缽滿,有人一瞬間便家破人亡,還想著捲土重來。
“這人你認識嗎?”
“自然,原先是個秀才,誰知迷上了櫃坊,把家底輸儘以後,又輸了好多。他還不上錢,那手指就是櫃坊的人砍的。”乞丐見宋清歡穿得貴氣,又多說了幾句,“前幾天這人似乎得了一筆錢,不光把債務都還清了,還闊碩了一把,誰知道纔不過幾天,就死了。真是造化弄人。”
宋清歡沉思片刻,若是這個秀才死了,線索又斷了。
“那間櫃坊是誰開的?”
乞丐如臨大敵,搖搖頭,“說不得,那可說不得。”
宋清歡從袖口中拿出一袋銀子,“你隻當喝醉了的胡話,左右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聽了也就忘了。”
乞丐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靠近宋清歡,“聽說是刑部的大官,這位小姐,看你也不是個普通人,出手也大方,我便再給你一個訊息,秀才醉酒時還胡說,說他和櫃坊貴人做了交易,事成了就發達了。”
幾乎是瞬間,宋清歡就明白過來。
難不成這封信是櫃坊的人送的?
白芨也聽全了,“隻是這要如何查?”
“有一處一定知道。”
“哪裡?”
“九死門。”
尚食閣內,宋清歡一見到管事,便將“肅”字牌放在桌上。
管事一愣,連忙上前,“客官,上樓雅間吧。”
宋清歡上了樓,她發現管事帶她進便是上次和蕭行煜一起吃飯的雅間。
“有何吩咐?”管事尊敬的問道。
“櫃坊是誰開的?”
“刑部侍郎柳傳甫。”
刑部侍郎?
宋清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上次封縣主後,為感謝蕭行煜請他來尚食閣吃飯,那時他打了一個人。
刑部侍郎的兒子,柳仲。
原來梁子早就結下了。
宋清歡猶豫著,再次開口:“我讓肅王殿下查過一件事,當時在戎狄,有人兩次買凶殺我,是誰?”
管事的麵色凝重,“宋縣主,是宋家的人。”
“宋明珠?”
管事的點點頭,“除了她,還有宋書徹。”
“可以幫我做件事嗎?”她問道。
“您說。”管事一臉恭順,畢竟拿著“肅”字牌,等同於見主子。
......
櫃坊內,所有的賭客都在緊張地看著桌子上的骰子,有人雙眼通紅,已經輸紅了眼。
“大大大!”他大叫著,緊接著莊家掀開了蓋子,是小。
“該死!”男人雙手握拳砸在桌子上,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周圍的人或是同情的搖搖頭,或是幸災樂禍的竊笑。
他痛苦地癱在地上,剛纔那一把,他輸光了所有的錢。
“我不信,我要再來!借我錢n!”他瘋狂地朝管事的磕頭。
管事的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已經欠了櫃坊一千兩銀子了,錢都還冇還上來,還想借?你這條胳膊不想要了?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籌錢。”
那人繼續磕頭,宛如著了魔一樣,額頭開始流血,“再給我十兩!不,五兩,我一定能贏回來!我已經在這裡輸了光了所有的錢,我不相信我的運氣真就那麼差。”
管事一揮手,幾個打手過來將他架起來。
管事的冷眼旁觀,對他的哀求無動於衷。
賭場的規矩是鐵打的,一旦欠債,除非還清,否則彆想再碰賭桌。
打手們粗魯地將他拖向賭場的出口,他掙紮著,絕望地喊叫,但聲音很快就被賭場的喧囂所淹冇。
被趕出賭場的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夜風中夾雜著涼意,卻也吹不散他心中的燥熱。
他環顧四周,夜色中燈火通明的賭場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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