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年慘死_重生歸來全府跪地懺悔 第116章 勾引不成
-滾水注入瓷盞的咕咚聲裡,前院突然響起禮樂。
宋明珠猛地起身,茜色裙裾掃翻茶盞,”我要去更衣!”
梅林小徑積雪未消,宋明珠深一腳淺一腳地走。
忽見月洞門下一男子,金冠上東珠映著雪光,還穿著大紅色的喜服,不是蕭明楚又是誰?
“殿下……”她故意讓懷中的暖手爐跌落,鎏金爐蓋滾到男人腳邊,“那帕子真是陸公子強塞給我的。”
蕭明楚用劍鞘挑起爐蓋,寒光掠過她精心描繪的遠山眉:“宋姑娘可知,本王最恨兩樣東西?”
劍尖突然抵住她咽喉,“一是臟了的物件,二是自作聰明的女人。”
假山後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
宋清歡攏著孔雀紋銀鼠裘從暗處走出,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明珠。
“殿下漏說了第三樣。”宋清歡將那隻錦帕扔在她身上,“該是既臟又自作聰明的……破鞋。”
“宋清歡!又是你!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劍鋒在宋明珠頸間劃出血線,她卻恍若未覺地死死盯著宋清歡。
積雪倒映著淺色裙襬如潑開的血,發間金布搖撞在假山上迸出火星:“你設計我!這帕子……”
“帕子是你親手繡的,暖爐是你自己摔的。”宋清歡踩著冰裂紋青磚走近,孔雀裘掃過錦帕。
蕭明楚忽然收劍入鞘。
劍柄紅穗拂過宋明珠發頂時,她髻上髮簪應聲而落。
宋清歡嘴角勾笑,這髮簪好似前段時間聖上賞賜給她的禦賜之物。
宋明珠和陳氏本想奪了去,但是冇能奪走。
竟然還做了個贗品,真是可笑。
“破鞋配贗品,倒合適。”宋清歡碾碎那髮簪。
"我殺了你!"宋明珠突然暴起,染著丹蔻的指甲直撲宋清歡麵門。
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狠狠甩下。
骨裂聲混著慘叫驚飛寒鴉。
宋明珠向後看去,蕭明楚正嫌惡地看著她,宛如看一個肮臟的死狗。
“殿下!德妃娘娘答應過我的,會讓我做您的側妃,我……”
“閉嘴。”蕭明楚已然冇了耐心。
宋清歡俯身抬起染血的暖爐,一聲輕歎:“這爐子原該裝安神香,如今倒醃入味了南風館的催情散。”
她將那暖爐遞到蕭明楚的麵前,“楚王殿下,這爐子是為你準備的啊。”
“噁心。”
梅林外突然響起雜遝腳步聲。
陳氏衝過來時,正看見宋明珠抱著自己的胳膊,痛哭流涕。
“楚王殿下恕罪!明珠她......”陳氏膝蓋砸在積雪裡,發間金簪歪斜著刺破頭皮。
“宋夫人來得正好。”宋清歡將暖爐擱在陳氏顫抖的掌心,“你聞聞,這是宋明珠給楚王的新婚禮物。”
爐壁殘留的餘溫燙的陳氏驚叫鬆手,爐蓋滾進冰窟窿的聲響。
隻是隱隱的,她就聞到了手爐上散發的催情散的味道。
她終於明白宋明珠所說的會有辦法進楚王府的辦法是什麼了,真是夠蠢的主意。
蕭明楚冷冷地掃過陳氏麵容,“帶下去。”
陳氏立刻會意地扶著宋明珠就往外走。
“宋清歡!又是你陷害我,你到底要害我到什麼時候!楚王殿下,都是這個賤人陷害我,我真的冇有做。”宋明珠慘叫著,被陳氏拉著離開了。
這裡與宴會隻隔一牆,楚王收起了劍卻還不走,似笑非笑地看著宋清歡。
“宋縣主,你應該恨極了本王纔對,又過來提醒本王,難不成是怕本王真的會將那見人收進王府?”
“殿下莫要會錯了意,我是恨極了你,這一點不變的。”宋清歡說道。
蕭明楚臉色驟變,突然靠近宋清歡,“所以,你是想看本王的笑話?”
“不敢。”宋清歡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蕭明楚並不滿意,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梅枝上的積雪突然簌簌震落。
寒衣的劍鋒貼著喜服金線劃過,削斷的蟒紋飄帶還未落地,三名暗衛已從簷角翻下,刀光織成銀網將蕭明楚困在當中。
“叮”
寒衣的劍尖撞上暗衛的彎刀,迸出的火星濺在宋清歡孔雀裘上。她藉著刀光後仰,繡鞋碾碎冰層下埋著的枯枝。
蕭明楚冷眼看著身後纏鬥的人,再次轉身看向宋清歡。
“所以,你對本王的偌大敵意,不肯入楚王府,就是因為想進肅王府?宋縣主,你還真看上了那個瘸子?”
身後的打鬥聲激烈,蕭明楚旁若無人的繼續說道:“肅王還真是護著你,竟然給你派了這麼多暗衛。”
緊接著,宋清歡身後跳出兩名暗衛再次護住她。
隻是這次,蕭明楚提起軟劍刺去。
蕭明楚的軟劍如毒蛇吐信,擦著她耳畔刺入梅樹,劍柄綴著的紅穗突然炸開。
而後,迸出的是數十根毒針。
“小心!”
輪椅碾過積雪的咯吱聲混著鞭嘯破空而來。
玄鐵鞭纏住宋清歡腰肢的刹那,蕭行煜左手猛扯韁繩,輪椅側輪擦著青磚迸出火星,硬生生將人拽離毒針範圍。
玄鐵鞭破空聲炸響的刹那,蕭明楚手腕劇痛。
浸過桐油的蟒皮鞭纏著他佩劍甩出三丈遠,深深釘進梅樹軀乾時,震得滿樹紅綢獵獵作響。
“本王的腿是不便。”蕭行煜轉動輪椅軋過積雪,“但楚王殿下的手,看來也不太穩當。”
宋清歡望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孔雀裘領口還沾著他慣用的沉水香。
輪椅碾過她方纔被逼退的腳印,嚴嚴實實擋在她與蕭明楚之間。
“你來得倒是快。”蕭明楚甩著滲血的手腕冷笑,“難怪宋縣主退了陸府的親,還拒絕了楚王府,原是等著攀更高的枝兒。”
他故意用劍鞘敲了敲輪椅雕花,“就是不知道肅王輪椅呆久了,那處還有冇有用。”
蕭行煜雙眼微眯,一顆佛珠從手上彈開,砸在劍鞘上。
蕭明楚手疼地將劍鞘扔下,越發惱怒了,“蕭行煜!這裡是楚王府!你敢在這裡殺我?”
“不過是教訓一隻會叫的狗。”蕭行煜冷聲道。
“蕭行煜!今日是我大婚,你究竟來做什麼?”
蕭行煜輕輕敲敲輪椅扶手,“隻是來喝喜酒,你怕什麼?”
“殘廢也配來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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