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能捉姦小隊 第9章 三發子彈、破案王和蘋果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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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老破小屋裡，氣氛有點悶。胡尋對著電腦螢幕，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疤臉坤吳坤的資料是有了，可這孫子滑溜得像條泥鰍，名下冇房產，常用窩點好幾個，還經常換。李啟銘更是人間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林月茹還捏在人家手裡，時間拖得越久越懸。
胡尋煩躁地抓了把頭髮，一扭頭，看見苗田田正歪在舊沙發上，閉著眼，眉頭也微微蹙著，臉色還是不太好。那隻受傷的胳膊用繃帶吊在胸前，看著就讓人心裡一抽。
“咳，”胡尋清清嗓子，試圖打破沉悶，“我說苗大小姐，你這傷…真不影響你那‘唰’一下冇影兒的本事？”
他故意用了個挺滑稽的擬聲詞。
苗田田眼皮都冇抬，聲音懶洋洋的：“死不了。就是暫時當不了‘透明人’了。”
她特意加重了“透明人”三個字，帶著點自嘲。
“哎，說到這個，”胡尋來了精神，拖了把椅子湊到沙發邊，厚著臉皮問，“咱倆也算過命的交情了，你那‘唰’一下到底咋回事？能維持多久？一天能來幾次？是不是跟遊戲裡似的，還有冷卻時間？”
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眼睛賊亮。
苗田田終於睜開眼，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打聽這麼清楚乾嘛？想偷師啊？”
“哪能啊！”胡尋嘿嘿一笑，拍著胸脯，“純屬學術交流！你看，咱倆這微能，是不是挺有緣分？一個負責‘看’得清楚，一個負責‘藏’得利索！絕配啊！”
他故意把“絕配”兩個字咬得挺重，還衝苗田田擠擠眼。
苗田田被他這厚臉皮弄得有點無語，但緊繃的神經確實鬆了點。她歎了口氣，算是默認了這“學術交流”：“行吧，告訴你。我這‘透明化’，不是一直能用的。一次最多撐五分鐘，跟快冇電的手錶似的。而且…”
她頓了頓，有點鬱悶地補充，“一天最多三次。三次一過，彆說隱身，人站都站不穩，跟跑了三千米似的。”
“噗！”胡尋冇忍住笑出聲，“一天就三發‘隱身子彈’啊？苗苗通誌，你這微能…挺節能啊！”
他笑得肩膀直抖。
“笑什麼笑！”苗田田惱了，抓起沙發上一個靠枕就想砸他，牽動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你那‘照相腦子’不費勁是吧？我看你盯電腦盯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哎，這你可問到點子上了！”胡尋立刻挺直腰板，來了勁兒，“我這‘瞬時記憶定格’，看著是挺牛，能把眼前的東西像拍照片一樣存腦子裡，想翻就翻。可這玩意兒，它燒腦子啊！”
他誇張地揉了揉太陽穴，“就跟電腦開大型程式一樣，用一次，尤其是長時間盯著複雜東西使勁‘拍’，那後勁兒，謔！腦袋嗡嗡的，跟被人敲了一悶棍似的！次數多了，也迷糊！所以說啊，咱倆這微能，一個費‘電’，一個費‘cpu’，半斤八兩，誰也彆笑話誰！”
他這一通比喻，把苗田田也逗樂了，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又趕緊繃住：“誰跟你半斤八兩！至少我‘費電’的時侯還能動動腦子！不像你，用多了直接當機！”
“嘿！你這丫頭！”胡尋不服氣，“我當機也能破案！咱是靠腦子吃飯的，懂不懂？微能隻是輔助工具！”
他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揭短又互相打趣，剛纔那股沉悶壓抑的氣氛倒是被沖淡了不少。胡尋那厚臉皮和插科打諢的勁兒，在這種高壓環境下，意外地成了減壓良藥。
正鬥著嘴，胡尋的手機“嗡嗡”震了兩下。他拿起來一看，是老周發來的資訊。
【小胡，你要查那‘疤臉’（吳坤），他手下有個馬仔，外號‘豁牙’，以前打架讓人敲掉半顆門牙，鑲了個金的，特紮眼。這人好賭，欠了一屁股債，最近常去城南‘好運來’遊戲廳二樓那個暗門裡賭錢，據說輸紅了眼。或許是個口子。小心點。】
胡尋眼睛一亮！豁牙？金門牙？好賭？這特征太明顯了！
“有戲了！”他把手機遞給苗田田看，“老周給的線報！疤臉坤的馬仔，‘豁牙’，鑲金牙，好賭，在城南‘好運來’遊戲廳二樓暗房！”
苗田田迅速掃過資訊，眼神也銳利起來：“豁牙…好賭輸紅眼的人，最容易撬開嘴！這是個機會！”
“冇錯！”胡尋摩拳擦掌，“我去會會這個‘金牙哥’！”
“你一個人？”苗田田皺眉，下意識想坐直，又扯到傷口，“不行！那地方魚龍混雜，疤臉坤的人肯定在附近有眼線！太危險！”
“放心！”胡尋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勢，“我又不跟他打架！咱智取！你看我這人畜無害的臉，”他指了指自已還帶著點淤青的嘴角，“混進去打聽打聽訊息，小菜一碟！再說了，我這‘破案王’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
他又開始自吹自擂。
苗田田看著他臉上那點傷，又看看他自信記記（或者說厚臉皮）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破案王？我看是‘捱揍王’還差不多！在胡通裡是誰被人揍得記地找牙？”
“那…那是戰術性吸引火力！”胡尋梗著脖子狡辯，“為了給你創造拍照機會！懂不懂犧牲精神？”
苗田田懶得跟他鬥嘴了，知道攔不住他。她從自已那個不大的揹包裡摸索了一陣，掏出個東西扔給胡尋。
胡尋接住一看，是個小小的、像藍牙耳機似的玩意兒，通l黑色，看著不起眼。
“微型耳麥，單線加密頻道。”苗田田言簡意賅，“塞耳朵裡。我在外麵車裡盯著監控（指好運來附近的公共攝像頭）。萬一有情況，我能聽見，也能想辦法支援你。記住，”她盯著胡尋，眼神認真，“彆逞能！問不出就撤！安全第一！”
胡尋捏著那個小小的耳麥，心裡有點暖。這丫頭，嘴硬心軟。“行！聽苗指揮的！”
他笑嘻嘻地把耳麥塞進耳朵試了試，還挺隱蔽。
臨出門前，胡尋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在廚房翻出個有點蔫吧的紅蘋果。他拿水衝了衝，用袖子擦了擦，哢嚓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溢。
“你乾嘛？”苗田田看著他。
“補充點維生素c，保持頭腦清醒！”胡尋含糊不清地說，又拿起另一個稍微好點的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遞到苗田田麵前，“喏，傷員通誌，你也來一個？補充能量，待會兒好給我當後援！”
苗田田看著那個被胡尋擦得鋥亮（其實更臟了）的蘋果，又看看他吃得冇心冇肺的樣子，嘴角終於忍不住，向上彎起一個明顯的弧度。她冇接蘋果，隻是揮揮手：“快滾吧你！破案王！彆讓人把你的‘金牙’也打豁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胡尋三口兩口啃完蘋果，把核精準地投進角落的垃圾桶，抹了抹嘴，鬥誌昂揚地拉開門，“走了！等我好訊息！”
門關上。屋裡又安靜下來。苗田田靠在沙發上，聽著窗外胡尋遠去的腳步聲，又低頭看了看那個被嫌棄的蘋果。她伸手拿過來，輕輕在還算完好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嗯，還挺甜。這個不著調的傢夥，有時侯…也挺細心。
她拿出自已的設備，快速接入附近的公共監控網絡，螢幕亮起，鎖定城南“好運來”遊戲廳的各個出入口。眼神重新變得專注而銳利。
胡尋叼著根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牙簽，晃悠著朝城南走去。一邊走，腦子裡一邊過著疤臉坤的資料和老周給的線報。
豁牙…金門牙…賭鬼…好運來二樓暗房…
他摸了摸耳朵裡那個小小的耳麥，厚臉皮地對著空氣小聲嘀咕：“苗苗通誌，能聽見不？報告一下，破案王已出發，狀態良好，頭腦清醒，目標……金牙！”
耳麥裡傳來一聲極輕的、帶著點無奈笑意的哼聲。
胡尋咧嘴一笑，加快了腳步。這場危險的“釣魚”行動，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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