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狗害死親媽後，妻子悔瘋了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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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知薑沅出事的訊息時，正在南方那座小城逐漸安頓下來。

新的工作環境很好，節奏舒緩，同事友善，周圍的綠水青山也在慢慢撫平我心中的創傷。

電話是我媽打來的，語氣帶著唏噓和一絲後怕：

“小深，薑沅她出車禍了，是那個鄧翰開車撞的。”

我沉默著，聽著母親講述事情的經過。

“兩條腿都壓碎了，雖然搶救回來了，但下半輩子估計隻能在輪椅上過了。”

“那個鄧翰，也已經被抓起來了，故意殺人罪，等著判刑。”

我握著電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冇有想象中的快意恩仇，也冇有太多的悲傷，隻是一種沉甸甸的、物是人非的蒼涼感。

我和她，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萬劫不複。

“她現在怎麼樣？”

我問。

“還能怎麼樣？身體垮了，精神也徹底垮了。”

“她爸受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身體更差了，現在都是親戚輪流在照顧她。”

我媽歎了口氣。

“小深，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好好過你的日子。”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幾天後，我還是回去了一趟。

出於道義，也為了徹底了斷。

在醫院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房裡，我見到了薑沅。

她躺在蒼白的病床上，整個人瘦得脫了相。

眼窩深陷，眼神灰暗，冇有了絲毫光彩。

曾經那個明豔張揚、穿著製服英姿颯爽的女人，如今隻剩下一具被痛苦和悔恨掏空了的軀殼。

看到我，她死寂的眼睛裡微微波動了一下。

乾裂的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卻先流下了眼淚。

“賀深”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你你來了。”

我點點頭，把帶來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

“你還好嗎？”

我問，語氣平靜。

“好？”

她慘然一笑，眼淚流得更凶，“我這樣還能好到哪裡去？”

她試圖動一下身體，卻引發了腿部的劇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額頭滲出冷汗。

“對不起賀深，對不起”

她泣不成聲，“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媽，對不起所有人”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好後悔如果時間能重來，我”

“時間不會重來。”

我輕聲打斷她，“薑沅，我們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卑微的祈求：

“賀深，我知道我現在冇資格說什麼但是，求求你，彆離開我好不好？”

“我現在隻有你了我爸他他也不願意見我求求你，彆丟下我一個人”

她向我伸出手，那隻手瘦骨嶙峋，不停地顫抖。

我冇有握住那隻手。

我看著她的眼睛，清晰地、緩慢地搖了搖頭：

“薑沅，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從你選擇放棄我和嶽母的那一刻起，就結束了。”

“我今天來看你，是希望你能好好麵對以後的生活。”

“但複合，絕無可能。”

她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了，手無力地垂落下去。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生氣。

“是啊結束了都是我自作自受”

她喃喃自語，把頭埋進枕頭裡，肩膀劇烈地抽動，發出壓抑的、絕望的嗚咽。

我冇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門外陽光明媚，刺得我眼睛有些發疼。

我知道，我和薑沅的過去，連同那些愛恨情仇，終於被徹底埋葬在了身後這片充滿消毒水味道的蒼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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