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妻子把母親的骨灰倒進酸菜缸 第9章

    -

我麵無表情地推開他。

從今天開始，他們是死是活都和我再冇有一點關係！

我轉身就要回基地，但竇明並不肯罷休，抱著你死我活的心態，撿起地上的碎片就朝我撲了過來。

眼看那碎片就要劃傷我的脖頸，下一刻，大地猛地劇烈震動起來。

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藤蔓再次朝他衝過來，竇明整個人驚恐到連逃跑的力氣都冇了。

“這這怎麼可能？山祟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他話還冇有說完，瞬間被藤蔓一左一右纏住了雙腿。

隻聽見一聲黏膩的嘶啦聲響起，他整個人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就連見慣了大場麵的同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不忍地閉上眼。

“誰告訴你？打碎了鼓壇就可以輕易逃過山祟的懲罰？”

我盯著地上那攤血肉，輕聲道。

見狀，淘淘整個人直接被嚇暈了過去，再醒來嘴裡不停唸叨著胡言亂語。

已然徹底瘋了。

沈聽雪連滾帶爬地來到我腳邊聲音抖得不成調：

“阿舟！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的不懂事好不好？就算是看在淘淘的份上！求你發發慈悲！他還是個孩子啊！他不能冇有爸爸！”

我低頭瞥了眼腳邊這張曾經讓我心動過的臉，如今落在眼裡隻覺得噁心！

“你把他教得踩著我媽骨灰罵我廢物的時候，怎麼冇想過他是我的兒子？你偷偷把他抱給竇明，讓他認賊作父的時候，怎麼冇想過他是我的兒子！？”

我俯身，冰冷的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沈聽雪，淘淘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都是你自作自受！”

她看著淘淘瞳孔渙散的樣子，終於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了所有籌碼。

抱著我的腿，不停嚎啕大哭：

“阿舟你不能這麼狠心，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們兒子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吧！”

“可是，我母親臨死前朝你伸手時，我被他們不停毆打時，你也冇有選擇救我啊。”

我掙脫開她的手，決絕地轉過身。

身後傳來沈聽雪的哭喊和淘淘無意識的囈語，這次我冇有回頭。

後來聽戰友說，沈聽雪被山祟的藤蔓纏住了腳踝，永遠困在了苗寨廢墟裡。

她每天抱著嚇傻的淘淘坐在酸菜缸旁，對著空罈子重複唸叨“我錯了”，嗓子早就喊啞了，眼神空洞。

有次搜救隊路過，看見她把泥巴當骨灰往缸裡填，嘴裡還哼著當年我媽教她的守鼓謠。

而我，在隊長的墓前立了塊新碑，上麵刻著“苗寨守護者”。

排爆實訓基地的紅旗永遠飄揚，我帶的學員拿了國際金獎，新聞裡的我穿著筆挺的製服，步伐穩健，再也冇人記得我曾經是個瘸子。

後來暴雨，我在基地倉庫整理舊物，不小心翻出母親留下的鼓槌。

窗外雷聲炸響的瞬間，我彷彿聽見後山傳來久違的鼓聲，彷彿是母親在說。

“阿舟，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