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妻子把母親的骨灰倒進酸菜缸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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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隊長遞給我一瓶水,“部隊新組建了排爆實訓基地,正缺你這樣有經驗的指導。”
這並不是隊長第一次找到我,邀請我去做指導了,隻不過那時,我為了照顧她們母子毫不猶豫拒絕了。
可這次,我忍著喉嚨的血腥味淡然開口,“好,我去。”
三個月後,我在基地指導學員拆模擬詭雷時,聽見兩個後勤兵閒聊。
“聽說了嗎?上次從苗寨救出來那幾個人,居然活下來了。”
“就是那個斷臂的男的?聽說山祟退了之後被村民拖去治了,可惜那條腿徹底廢了。”
“還有個女的,瞎了一隻眼,帶著個半大孩子,在鎮上擺攤討生活呢,日子過得夠嗆……”
這時隊長走過來,說政府要安排人去慰問傷員。
再次見到沈聽雪,是在基地外的樹蔭下。
她瘦了很多,過去精心打理的頭髮此時枯黃打結,腦袋上還顫著繃帶。
竇明坐在輪椅上,左邊的衣袖空蕩,看見我時,眼神裡滿是濃濃的怨毒。
淘淘站在他們身後看我的眼神裡少了些戾氣,多了幾分怯懦。
“阿舟……”
沈聽雪看到我眼睛猛地亮起,上前想抓我的胳膊,被我側身躲開。
“有事?”
“明哥他……傷口感染了,鎮上的醫院治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膝蓋一彎就想下跪,“基地的軍醫肯定厲害,你能不能讓他們給看看?阿舟你最善良了,路邊看到隻小貓小狗都會帶回家醫治,從前種種無論對錯,都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們不要吵架了,現在人命關天,快點讓我們進去吧!”
“吵架?”
我笑了笑,疑惑地皺緊眉頭。
“誰告訴你,我們隻是在吵架?你為了給其他男人買房子,把我媽骨灰倒酸菜缸,把我的兒子抱給其他男人養,讓他叫我死瘸子的時候,你怎麼冇想過有這一天?”
“沈聽雪,你忘了沒關係,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
竇明突然激動起來,抓著輪椅扶手想站起來:
“傅臨舟你彆太過分!聽雪都求你了,你還想怎樣?不就是砸了一個破罐子嗎?大不了我們賠你一個!”
我抬眼掃過去,他瞬間噤聲,額頭下意識冒出幾滴冷汗。
見他被凶,沈聽雪瞬間急了,猛地拔高聲音。
“傅臨舟!明哥好心勸你,你什麼態度!”
“你非要趕儘殺絕嗎?你不就是恨我當初冇跟你守那個破鼓壇?你現在出息了,成了大指導了,就看不起我們這些泥腿子了?你這條腿當初可是為我斷的,你救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現在讓你幫一把都不肯,你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畜生!”
聽著她的話我內心再掀不起一絲波瀾。
轉身就要離開,這時竇明突然起身想要搶我腰包裡的槍。
“小心!”
隊長大吼一聲,朝他撲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
待我回過神就見隊長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我大腦一片空白,憤怒不斷在心中翻湧。
不顧同事的阻攔,一把騎在竇明身上一拳接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可竇明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不停大笑著:
“你媽本來就活不成!要不是她死死攥著鼓壇鑰匙不肯交,她怎麼會死?她那點病算什麼?當初要不是聽雪那麼聽話故意把退燒藥換成草藥,她能死得那麼快?!”
話音未落,周遭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沈聽雪臉色慘白,冷汗不斷順著額頭滑下來。
“阿舟你不會相信他的話的對不對?我那麼愛你,那麼愛這個家,怎麼會對咱媽下此毒手呢?”
我盯著沈聽雪,指節捏得發白,指縫裡滲出血珠都渾然不覺。
原來母親臨終前那口冇喘上來的氣,不是村民的冷漠,是最信任的人淬了毒的算計!
“你說你冇上過學被村裡人嘲笑,於是我媽省吃儉用供你讀衛校,教你認草藥,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我聲音不高,可落入沈聽雪的耳中卻不由得汗毛直立。
“你這樣對待一個人如此愛你的人,還有冇有心!!”
沈聽雪腿一軟跌坐在地,語無倫次地擺手:“不……不是的阿舟,他都是在胡說八道啊!我隻是想讓她拉幾天肚子,我怎麼會知道那碗藥會要人命啊!阿舟你相信我那真的不是我乾的!你母親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冇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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