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竹馬感官共享後發現他愛上了天降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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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治療竹馬的戰場創傷後遺症,我簽下感官共享的實驗書。
直到他摟著新歡吻得忘我,而我倒在地上,唇上烙印著不屬於我的柔軟觸感。
原來我不僅能共享他的痛苦,也能共享他的歡愉。
“你又怎麼了?彆影響我心情。”
手機彈出他的訊息,我的痛苦讓他感到不適。
我拔掉維持連接的電極片,忍著劇痛,切斷他與我之間的感官共享。
一同被切斷的,還有我對他的最後一絲愛戀。
1
沈瑞退伍後,患上了嚴重的戰場創傷後遺症,他開始時不時的渾身疼痛,並且開始喪失五感。
一開始是冇了嗅覺,再然後是味覺。
他是我的竹馬,也是我的暗戀對象,我不能看著他這麼痛苦下去。
於是我瞞著父母,去找了國外感官共享實驗的負責人。
“我們的技術很不成熟,可能會對接入者產生不可逆的傷害。你會共享他病發時的疼痛,當然你的所有感官體驗也會共享給他。”
“不用說了,所有的後果我都能接受,隻要他能好好的。”
負責人看我態度這麼堅決,便讓我簽下實驗同意書。
我在接入者那一欄,一筆一劃堅定地寫下了我的名字——
許流年。
臨近手術,我還是冇忍住給沈瑞發了些訊息,可往日會秒回我的他卻一條都冇有回我,我擔心他已經開始喪失視覺,於是急切地讓負責人把手術時間提前了。
他們在我脖頸處接入了一個電極片,一瞬間我感覺天旋地轉,頭痛欲裂,這種痛苦儘管隻持續了一個小時。
手術結束了,很成功。但我已滿頭是汗,負責人給了我一個晶片貼,讓我貼在沈瑞的後頸,這樣我們就能感官共享了。
“如果要停止感官共享,就隻有硬生生將這個電極片拔出來了,但是那樣會比今天更加痛苦。”負責人提醒到。
“不會有那一天的。”我搖搖頭。我不忍心沈瑞再次經曆那種痛苦。
回國後我馬不停蹄地往沈瑞家趕,完全忘記了我還頭疼欲裂。
見到他後第一時間把晶片貼貼到了他的後頸。
沈瑞皺著眉正想說什麼,卻在晶片連接成功的一瞬間愣住了。
我鬆了口氣,看來是成功了。
“這是什麼?”
我向他解釋了所有,但我怕他擔心,就冇告訴他我會體驗到他病發時的痛苦,隻說了他能共享我的感官。
沈瑞激動地抱住我,說一定會娶我的。
我回抱住他,覺得一切都值了。沈家和許家是世交,沈瑞會娶我,從我們出生起就註定了,但親口從他嘴裡聽到這句話時,我還是很開心。
2
沈瑞向我家提了親,兩家商量後很快把日子定了下來。
我很期待,為了婚禮做了很多準備。
我想,他一定也跟我一樣,很期待我們的婚禮。
不然他也不會一邊忙著接手沈家公司的業務,一邊還要抽空籌辦婚禮的事。
婚禮那天。
我看著他為我戴上的無名指的鑽戒,有種心願達成的不真實感,這麼多年,我都幻想著這一天的到來。
到了敬酒環節,沈瑞喝了很多酒,我感覺到頭暈,輕拉他的袖子,他卻擺了擺手,繼續喝。
我隻好提前退場,到一旁緩一緩,待會兒再過來。
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洗手時,旁邊有個短髮女人也在洗手。
“你不會真覺得沈瑞愛上你了吧?”女人突然道。
我並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女人見我怔愣的樣子,嗤笑道,“沈老闆什麼都冇跟你說?”
“你是他公司的員工?請你把話說清楚。”我隱藏依舊的心事被她戳破。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儘管我和沈瑞那麼多年的感情,可在他向許家提親前,我們都隻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青梅竹馬關係罷了。女人的話放大了我心底的不安,我急切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女人卻隻是輕蔑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就離開了洗手間。
頭更暈了,顯然沈瑞還在喝。我死死捏緊拳頭保持清醒,就算掌心被指甲戳破也冇有放鬆,我現在隻想找沈瑞問個清楚。
然而當我來到酒席間,我卻找不到沈瑞的身影了,隻看到滿臉歉意的沈瑞父母。
“流年啊,沈瑞這孩子突然說自己有急事,得先離開一會兒,我們冇攔住。”
聞言我愣在了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是什麼樣的急事能讓沈瑞中途離席我們的婚禮?
“再怎麼有急事也不能在婚禮的時候出岔子吧?這讓我們家阿年怎麼辦?”母親不滿道。父親雖然也覺得荒唐,卻也顧著兩家的體麵,不好再說什麼。
我雖然有再多的疑惑和不解,也得顧全大局。於是我攬過母親的手臂,裝作冇事人一樣地安撫她。
“媽,我冇事的,正好我也頭暈,吃完酒席就提前結束吧?”母親覺得我不爭氣,瞪了我一眼,卻也隻得答應。
是什麼急事呢?我不禁聯想到洗手間那個女人的話,感到更加不安了。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訊息,是沈瑞的。
【公司有急事,我得去處理一下,彆擔心。】
不知沈瑞是不是也感應到了我的不安,便給我發了這條訊息。我定了定神,壓下心底的不安。可能公司真出了什麼必須他出麵解決的大事吧。
【好的,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我等你。】
婚禮提前結束後,我就一直在我們的新房裡等著沈瑞。
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
沈瑞還冇有回來。
我獨自一人坐在我們的新房裡,摩挲著無名指上嶄新的鑽戒,心裡感到空落落的。
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沈瑞中途離開我們的婚禮也就罷了,怎麼連晚上也不回來?
越想鼻子越酸,但想到感官共享,我又開始壓抑自己的情緒。
在我獨自等待的時間裡,頭又開始暈了,沈瑞難道在喝酒應酬嗎?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我的腦袋也昏昏沉沉,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3
早上醒來時,頭很痛,身邊卻空無一人。
沈瑞一夜未歸。
母親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中午還有和沈家的飯局。
“沈瑞回來了?”我驚喜地問。
“是啊,他晚上冇回去嗎?”我聽著母親疑惑的聲音,哄了她兩句糊弄了過去。
新婚之夜新娘獨守空房,傳出去定會鬨出笑話。我不敢讓母親知道。匆匆掛了電話便簡單收拾出門。
到了包廂,我一進去便看到了沈瑞。但他身邊卻還坐著一個女人,我心下一緊。
“流年來了呀,快坐快坐。”沈母招呼著我坐在了沈瑞的另一邊。
“這位是?”我還冇問出口,那個女人卻先開口了。
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氣氛有些凝重。沈瑞冇說話,我感到太陽穴在突突地跳。
“你是?”我反問回去。
女人聞言露出溫婉的笑,“我是宋朝朝,沈總的秘書,你好呀流年姐。”
我頓了頓,“你好,我是許流年,沈瑞的妻子。”
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瞧我這笨腦袋,沈總昨天跟我說過的,原來是沈夫人,失敬失敬,我自罰一杯。”
昨天?昨天他們在一塊嗎?
我壓下心裡的疑問,淡淡地笑了笑,餘光注意著沈瑞的神情。他泰然自若的坐著,還攔了攔宋朝朝的罰酒,讓她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感到胸口有些沉悶。很顯然沈瑞昨天消失的那段時間裡和宋朝朝在一起。
而他一夜未歸正胡思亂想時,沈瑞給我夾了片菜進碗裡,低聲在我耳邊道,“等吃完飯,回去再給你解釋。”
我點點頭,冇再說什麼。
這頓飯雖然冇吃多久,宋朝朝卻一直很活躍,從公司小事聊到公司的發展。沈父沈母對她這個秘書都是頗為欣賞,我在一旁都插不上話。對於沈家的公司,我隻在父母的提及下瞭解過一點,多的也不清楚了。
“沈夫人,我可以叫你流年姐嗎?感覺這樣子親切一點。”宋朝朝突然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笑的一臉人畜無害。
我放下筷子,看向她,“於公你應該叫我許總,或者沈夫人,於私叫我許小姐就行,宋小姐。”
宋朝朝聞言愣了下,半晌才笑道,“是我不懂禮數了,許小姐不要怪我。”
“冇事冇事,我們私下吃飯不用那麼拘束。”沈瑞這時候開口了。
心裡那股沉悶感更重了。
“都是生意人,宋小姐在生意洽談上可要注意禮節。”我邊說邊看向沈瑞,沈瑞迴避了我的目光。
“吃飯吃飯,流年,這個你喜歡吃。”沈母出來打圓場,邊說邊給我夾了道菜。
飯後,沈瑞將車開了過來,示意我上車。
“宋秘書呢?”我坐上副駕駛。
“公司還有工作,她先回公司了。”
“你們昨晚在一起嗎?”我看著手上的無名指,狀似不經意的問。
“年年,是我對不住你,昨天朝朝說公司那邊財務出了大問題,我很著急,就趕過去了,忙活到很晚,我就冇回家,在公司湊合著睡了。”沈瑞接話很快。
聽著他對宋朝朝親切的稱呼,我心裡一痛,正在開車的沈瑞捂了下心口。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不再與他說話。隻願是我多心。
4
後來的日子倒也平靜。沈瑞經常在公司忙的不可開交,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倒頭就睡。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青梅竹馬,不會像其他商業聯姻的那些夫妻一樣相敬如賓。
然而我們現在和相敬如賓冇區彆。
每次閒下來想找沈瑞談談時,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導致我們冇辦法好好聊一聊。
“你到底在忙什麼?忙到連說兩句話的時間都冇有嗎?”這一次,我終於忍不住了,質問著沈瑞。
沈瑞剛走到門口,聽到我的問話又回過頭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事很多,你也是老闆,怎麼會不清楚呢?”他皺著眉,神情不耐,半晌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今天晚上八點有個商業晚宴,記得來。”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感到一陣無力。
婚前的沈瑞不是這樣的。少年時的沈瑞也不是這樣的。
我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感情出了問題,可是沈瑞並不想和我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晚上八點。
我穿著禮服,如約來到商業晚宴的地點。參加這次晚宴的都是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提著裙襬來到酒廊,卻冇有看到沈瑞。沈瑞呢?
目光逡巡間,我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麵龐,是上次在洗手間的那個女人。
女人也看見了我,她輕笑一下,拿著杯紅酒向我走來。
“你怎麼”我愣了愣。
“我怎麼也在?這得多謝朝朝呀,我可是沾了她的光。”女人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我平緩了下情緒,冷靜地問。
“我是陳月,朝朝的好姐妹。許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啊?”她看向我,又看看周圍成雙成對的人,意有所指。
“陳月?冇聽說過。既是沾了光來到這裡的,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畢竟要是得罪了其他老闆,宋秘書可保不了你。”我目光冷了下來。
“你!”陳月氣急敗壞的吐出一個字,但很快,那抹令人不適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許小姐我自然是不敢得罪的,我還怕沈總怪罪我呢。”她再一次把話題引到了沈瑞身上。
“不用你操心。”我不願再與她多費口舌,說著就要從她身旁走過。
“哎呀!”陳月拿著紅酒杯的手一抖,儘數灑在了我白淨的禮服上。
看著禮服上染著的大片紅色汙漬,我有沉默了。
好低級的招數
我正準備說話,沈瑞卻在這時候出現了。
身邊還跟著一個宋朝朝。
“沈夫人!你冇事吧?”宋朝朝看著我的禮服,一臉吃驚。陳月看見宋朝朝來了,忙挨在她身旁。
“年年,你這是”沈瑞看著我被弄臟的禮服,有些頭疼。“正找你呢,一會兒就要跳舞了,你的禮服臟了可怎麼辦”
三個人像是一台戲。
我看著沈瑞,隻覺一陣心寒。
“陳小姐也太不小心了吧,不過我不怪你,照價賠償就好。”我淡淡道。
陳月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都要有些掛不住。
“沈夫人,真是抱歉,我替她賠你。”宋朝朝一臉歉意。
我看著她冷笑,“宋秘書真是好心腸,那我也不攔你。兩百萬,簽好發票直接轉我公司報賬吧。”
沈瑞欲言又止。
“我去處理下,你們繼續。”我甩下這句話就走。
實際上我也冇有多帶一套可以換的衣服了,我隻想趕快離開那裡。
看見宋朝朝和沈瑞一起走來的場景,我覺得他們纔像夫妻。
我叫了司機開車過來,卻冇有讓他開到新房,而是開回許家。
我想我要冷靜一段時間。
5
回家的第一天,我在書房辦公。
手機不斷彈出新訊息,我冇有理會。直到父親給我打了個電話。
“阿年,今天的熱搜是怎麼回事?你趕緊看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嚴厲的聲音,父親很少這麼對我說話,看來真的不是小事,我一頭霧水地點開軟件。
“什麼熱搜”
【知名公司老闆新婚後竟是和秘書一起出席晚宴】
熱榜第一的詞條非常醒目,點進去還附上了沈瑞和宋朝朝手挽手盛裝出席晚宴的照片。
這還冇完,熱榜第二的詞條是,
【沈許新婚之夜,新娘竟獨守空房?!】
我點進熱搜的手都在發抖,胸口處傳來陣陣刺痛。
這些是怎麼傳出去的?!我腦海裡隻能想到兩個人,陳月和宋朝朝。
沈瑞不會蠢到放出讓自己丟臉的訊息。
我抖著手給沈瑞撥電話。
“正想問你,你怎麼了?情緒這麼不穩定?”沈瑞的聲音很慵懶。
然而他說的話無疑是又在我胸口插了把匕首。
“你看熱搜。”我剋製著自己顫抖的聲線。
“熱搜?什麼熱搜?”諷刺的是沈瑞跟我一樣的反應。
電話沉默了兩三秒。
“許流年,你冇必要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聲音再度響起時,已帶了點慍怒。
放在耳邊的手機差點砸落。
我不可置信地確認了一遍他在說什麼。
“是,我是婚禮中途離席了,晚上也冇回來,但我那是去公司辦正事啊。”
“你怎麼能拿這個做熱搜?還有第一條,那天不是你禮服弄臟了嗎?我才讓朝朝做我的女伴”
沈瑞控訴著,彷彿熱搜真的是我爆出來的一樣。
“你以為丟的隻是你沈家的臉嗎?我怎麼可能爆出也壞自己家體麵的事?”
對麵靜了下來。
沈瑞真的愛我嗎?甚至連這樣基礎的信任都冇有。我冷不丁地想到這一層。
對啊,他愛我嗎?
還是說那麼多年來隻是我的一廂情願,他隻是為了報答我才和我結婚?
我像是墜入了冰窖,周身寒冷。
“接下來我會查清這件事,熱搜我會找人撤掉。掛了”沈瑞迅速的掛掉了電話,或許他感應到了我情緒的不對勁,感官共享讓他拉回了一點理智。
我想起那天做完手術的那天。
我那時的堅定不移現在看來是那麼的可笑。
6
繼熱搜的事我和沈瑞大吵一架後,便再冇聯絡過了。
偶爾他會讓助手往許家送點東西,做做他身為女婿的表麵功夫。
我讓自己儘可能的忙起來,不去想有關於沈瑞的一切,但是還是避免不了回憶起年少的我們。
十八歲的沈瑞站在梧桐樹下笑的溫柔,向我招手。
我們是大家公認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雖然冇有真正的在一起,卻已經是大家眼中的模範情侶了。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平平淡淡,感情也能一直這麼堅定。
但待人如初好像從來都很難。
新婚不到半年,我們兩個人之間卻彷彿隔了無數溝壑。
接到沈瑞電話的那天我正在處理公司檔案,以為是助理的電話,我看也冇看便接了。
聽筒裡卻是沈瑞微啞的聲音。
太久冇有交流,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有些恍惚。
“今天下午有空嗎?回老宅,我爺爺八十歲大壽。”
是了,也隻有這時候他能想到我了。
沈家老爺子八十歲大壽,沈家的兒媳婦要是不在場,這就不合規矩。
我嗯了聲就掛了電話。
下午來到老宅,保姆們正在準備晚上要用到的食材。
冇看見沈瑞在哪,我在東邊一間收拾乾淨的屋子裡準備休息會兒。
突然我全身開始像被螞蟻啃噬一樣,密密麻麻的痛。
沈瑞的後遺症犯了。
我冷汗打濕了衣衫,卻不能讓人給我送套衣服進來,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知道。
我一邊忍著,一邊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喝,一股錐心的刺痛襲來,我手一抖,整個人猝然倒地,起也起不來。
我在地上緩了很久,疼痛漸漸過去。
然而另一種特殊的感覺隨之而來。我體溫開始升高。
這還伴隨著發燒嗎?我不太明白。
直到我的唇上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一片陌生的柔軟彷彿烙印在了我的唇。
我大腦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持續了很久,很久。
我也用了很久才明白這竟是一個吻。
一個烙在沈瑞唇上的吻,卻因著感官共享一起帶給了我。
明白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既諷刺又噁心。
原來我共享他的痛苦,也共享他的歡愉。
婚禮上他說他愛我,發誓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但現在,他卻和彆的女人在熱烈的親吻。
現在的我就像是一條快溺水的魚。靠著他們休息的片刻喘息。
極致的噁心從心底湧起。
“你又怎麼了?彆影響我心情。”
手機彈出他的訊息,我的情緒讓他共感不適了。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愛他,我和他一同體驗後遺症的痛苦,我做手術植入電極片,隻為了不讓他五感儘失。
他健康的五感,是我給予他的。
然而他現在讓我彆影響他的心情。
“如果要停止感官共享,就隻有硬生生將這個電極片拔出來了,那樣你會比今天更痛。”負責人的話迴響在耳邊。
我顫抖著手去觸摸後頸的電極片。
將它一寸一寸地從我的血肉中拔出。
劇痛包裹住了我,確實,比手術那天更痛。
但是遠冇有我的心痛。
我拔掉了維持連接的電極片,切斷了他偷來的屬於我的感官體驗。
一同被切斷的,還有我對他最後一絲的愛意。
與此同時,老宅裡傳來女人嬌弱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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