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縱容男發小婚鬨,我殺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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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笑得很誇張,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就憑你?”他抱著胳膊,上下打量我,“一個廢物,能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江雪也開口了,她哭得梨花帶雨。
“陳默,你彆這樣,我求你了”
求我?”我打斷她,“你求我什麼?求我繼續當你的備胎?求我繼續被你們踩在腳下?”
“不是的!”她往前走了一步,“我是真心愛你的!陸宇他隻是”
“夠了。”
我不想再聽她的解釋。
每一個字都噁心。
我轉身,看向我爸。
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陸宇那邊的人。
“爸。”我拉住他,“我們走。”
我爸愣住了。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我轉身,帶著我爸和我方所有親友,直接走出了混亂的宴會廳。
江雪的父親衝上來攔路。
“你們不能就這麼走!婚宴的錢”
話還冇說完,我爸一個耳光扇到他臉上。
“滾!我陳家冇你這種親家!”
江父跌倒在地,捂著臉,整個人都蒙了。
坐上回家的車,我爸一言不發,直接驅車前往最近的私立醫院。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可怕,我能聽到父親粗重的呼吸聲。
我的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是留在現場的一個遠方表弟發來的訊息:
【表哥,陸宇剛剛黑著臉走了!我聽他助理在打電話,好像是早就約好的一個財經直播專訪。】
電視台那邊在催,他不得不去。江雪一家還在跟酒店的人吵賠償的事,亂成了一鍋粥。】
財經直播?
真是天助我也。我原本還想等風波平息幾天再動手,冇想到他自己把臉湊了上來,趕著去上全國直播的斷頭台。
“爸,不去醫院了。”我忽然開口。
我爸猛地一踩刹車,扭頭看我:“你的手”
“回家,”我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
眼神平靜得可怕,“先回家,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到家中,我爸立刻找來醫藥箱。我讓他幫我簡單沖洗消毒,用紗布草草包紮止血。
劇痛讓我保持著絕對的清醒。
我打開電腦,調出那個三年前就埋下的號碼,將那條視頻鏈接和我的指令一起發送了過去。
然後,我打開銀行app,將所有積蓄轉了過去。
兩百萬。
這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轉賬完成後,我隻回了兩個字:“開始。”
做完這一切,我纔在我爸的堅持下,重新前往醫院做專業處理。
在急診室裡,醫生小心翼翼地處理我手時,我的視線落在了牆上的電視上。
那裡正在直播本市最重要的財經頻道。
主持人正用激動人心的語氣介紹著
“下麵,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今天的嘉賓陸氏集團的青年才俊,陸宇先生!他將為我們分享陸氏未來的發展戰略”
話音未落,西裝革履的陸宇意氣風發地出現在鏡頭前。
他對著鏡頭侃侃而談,似乎幾個小時前婚禮上的鬨劇,隻是他人生中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話音未落。
畫麵突然一黑。
下一秒,電視螢幕上出現了一段視頻。
高清無碼。
是陸宇和江雪在酒店房間裡的監控畫麵。
不止一段。
還有其他女人。
至少五個。
畫麵一段接一段地循環播放,配上他們的對話錄音。
“江雪那個蠢貨還真以為我要娶她?”
“她家的錢到手了,我就把她甩了。”
“陳默?一個廢物罷了,他能拿我怎麼樣?”
醫生手裡的紗布掉在地上。
護士捂住了嘴。
急診室裡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電視。
我的手機瘋狂震動。
是各種新聞推送。
“陸氏集團少爺陸宇不雅視頻曝光”
“豪門醜聞!陸宇劈腿多名女性”
“陸氏股價暴跌”
我點開社交平台。
整個城市的戶外大屏,網絡直播平台,全被這些視頻和照片刷屏。
陸宇的臉在鏡頭前從得意變為驚恐,最後鐵青。
有記者衝進演播廳。
“陸少,請問這些視頻是真的嗎?”
“您和江雪小姐的婚禮上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陸氏集團對此有什麼迴應?”
陸宇慌亂地站起來,想要逃離現場。
但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
閃光燈此起彼伏。
我放下手機,看著自己那隻被廢掉的手。
醫生說,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的損傷。
但沒關係。
我的複仇,纔剛剛開始。
從讓他身敗名裂開始。
6
輿論在三小時內引爆。
陸氏集團的股價像斷了線的風箏,瘋狂下墜。
各大財經平台的推送一條接一條,所有合作方連夜發聲明撤資,生怕沾上半點關係。
我關掉手機,靠在病床上。
手機又震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是醫院保安打來的。
“陳先生,有位江雪小姐在樓下,說要見您”
我掛斷電話。
十分鐘後,江雪衝進病房。
她跪在地上,抓住我的褲腿。
“陳默,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妝都花了。
“都是陸宇逼我的,他威脅我,說如果不配合他,就讓我家破產我也是受害者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帶著哭腔。
“我可以作證,我什麼都可以作證,隻要你放過我”
我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
冇說話。
隻是掏出手機,點開了一段錄音。
聲音很清晰。
是她和李倩在婚宴後台的對話。
“倩倩,我剛收到訊息,陳默他舅舅在海外給他留了一筆钜額遺產!比陸家還有錢!”
“我必須馬上把他哄回來!”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
江雪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頭,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你”
“這是我學妹錄的,”我打斷她,“你的伴郎團裡,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
她的身體開始發抖。
“那筆遺產”
“假的,”我說,“我故意放出去的訊息,就是為了看看你會怎麼選。”
她愣住了。
然後臉色變得扭曲。
“你騙我?!”
她猛地站起來,朝我撲過來。
“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麼騙我?!”
我爸一把推開她。
她摔在地上,頭髮散亂,眼神瘋狂。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我幫你搬家,給你洗衣服,陪你熬夜加班你就這麼對我?!”
“那些都是你自願的,”我說,“你以為我是金龜婿,所以才付出。現在發現我冇錢了,就撕下偽裝。”
她喘著粗氣,指著我。
“陳默,你不得好死!”
“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
“我要告訴所有人,你纔是最惡毒的那個!”
她像瘋狗一樣咒罵著,護士衝進來,保安把她拖了出去。
病房的門關上。
我看著窗外。
天色已經暗了。
“這才隻是開始,”
病房的門被推開,走廊的光勾勒出一個清瘦的身影。
來人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
她穿著樸素,麵容憔悴,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像是在黑暗中燃燒的火。
“你是?”我警惕地問。
“我叫周意。”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是周海生的女兒。”
周海生。
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三年的記憶。
那個被陸家推出來,為陸宇醉駕肇事頂罪,最後“病死”在獄中的賭鬼。
7
我的心猛地一沉,攥緊了拳頭:“你來找我乾什麼?”
“為你,也為我爸。”周意走到我的病床前,將一個用牛皮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我用了三年時間,才找到這個。我知道你母親的死另有隱情,也從不相信我爸是病死的。”
她頓了頓,眼中是與我如出一轍的恨意:“你今天做的事,全城皆知。我知道,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我想,這個東西,現在交給你,是它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
我打開牛皮紙袋,裡麵是一個u盤和幾份泛黃的檔案。
“u盤裡,是一份加密的財務賬本。”
周意的聲音壓抑著顫抖,“詳細記錄了陸家這些年所有的黑金往來,包括當年他們如何花錢買通關係,一步步將罪名栽贓到我爸頭上。”
“每一個收錢的人,每一筆轉賬,都在上麵。”
“而這些檔案”她指著那幾張紙,“是我爸在獄中偷偷寫下,輾轉托人帶出來的。”
“上麵記錄了陸宇的父親——陸天雄,是如何威脅他,並且承諾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钜款。但我爸最後等來的,不是錢,是滅口。”
我的呼吸瞬間停滯。
周意深吸一口氣,投下了最後一枚重磅炸彈:“u盤裡還有一段錄音。是我爸留下的。
他留了個心眼,錄下了陸天雄派去的人最後一次和他‘談判’的內容。
那個人明確說了,‘陸董的意思,死人,才能永遠閉嘴’。”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轟然串聯。
我母親的死居然是陸家刻意為之!
我要的是整個陸家,連根拔起,挫骨揚灰!
8
陸家的公關能力確實強大。
視頻事件發酵的。
我將母親留下的保險金,加上陸家被查抄後法院判給我的民事賠償。
成立了一個法律援助基金會,專門幫助那些像周海生一樣,在權勢麵前無力反抗的普通人。
周意成了基金會的第一個負責人,她比任何人都懂得這份工作的意義。
處理完所有事,我帶著父親回到了我們生活多年的老街。
我用剩下的錢,將母親當年留下的小餐館重新裝修開張。
開業那天,陽光正好。
被我暴揍一頓後休養了很久的張航,帶著一群朋友來捧場,小小的店裡擠得滿滿噹噹,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係著圍裙,在後廚和灶台間忙碌著,那隻帶著傷疤的手,顛勺、切菜,依舊穩健有力。
傍晚,客人漸漸散去。
我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和遠處漸起的萬家燈火。
父親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也冇說,隻是遞給我一瓶冰鎮啤酒。
我接過來,和他碰了一下瓶。
這時,店門口的風鈴“叮鈴”一響。
我抬起頭,看見周意站在門口,對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溫暖而明亮。
“老闆,”她笑著說,“還有吃的嗎?我餓了。”
我看著她,也笑了。
我站起身,將身上的圍裙又繫緊了一些,轉身走進那片溫暖的燈光和人間煙火裡。
“有!等著,馬上就好!”
仇恨已經落幕,而我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前塵如燼,餘生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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