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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用我的人脈踹我,我反手斷他青雲路送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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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合上,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陳風僵在樓道外黑暗中那張慘白失魂的臉。

金屬廂體平穩上升,數字跳動,冰冷的倒影映在光可鑒人的內壁上。

我心裡那片冰湖,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

回到頂層的公寓,玄關感應燈無聲亮起,溫暖的光線傾瀉而下,將一室冷清驅散。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綿延的燈火,繁華又疏離。

手機在包裡震動了一下。

我踢掉高跟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拿出手機。

是林叔發來的訊息,言簡意賅:「大小姐,陳父第三次手術費用預估出來了,陳家之前抵押了老房子。」

我掃了一眼那串數字,足夠將那個早已外強中乾的家底徹底掏空,並且背上他們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務。

回覆:「嗯。讓他們貸。找那家利率最高的。」

林叔:「明白。」

放下手機,我走到酒櫃前,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加冰。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響。

冇開大燈,我端著酒杯窩進客廳巨大的沙發裡,看著窗外。腳下的城市像一座龐大的、精密運行的機器,而有些人,註定是這機器運行中被碾碎的塵埃。

陳風家,現在連塵埃都快算不上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幾個有合作往來的客戶在高檔餐廳吃商務餐。席間言笑晏晏,杯觥交錯。

去洗手間的走廊拐角,看到了一個絕不想看到的身影。

羅詩詩。

她似乎在這家餐廳做服務員,穿著不合身的製服,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正低著頭,有些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溢了水的托盤。側臉能看出精心打扮過的痕跡,但眉眼間的憔悴和那股強撐著的勁兒,怎麼也遮不住。

她抬頭看見我,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極快的窘迫、嫉妒,然後是一種破罐破摔的怨憤。

她立刻挺直了背,下巴微抬,試圖擺出一點可憐的姿態,聲音卻有些尖銳:“宋小姐?真是巧啊。”

我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在她身上掃過,像看一件無關緊要的擺設。

“在這裡工作?”我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她像是被我的目光刺痛,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硬著嘴:“靠自己勞動吃飯,不丟人。總比有些人,靠著家裡耀武揚威強。”

我輕輕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

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警惕地看著我。

“靠勞動吃飯是挺好。”我聲音不高,確保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就是不知道,海關那邊如果查到某些‘勞動所得’來曆不明,還會不會覺得不丟人?”

羅詩詩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攥著抹布的手指用力到骨節發白:“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不清楚嗎?”我看著她,眼神裡冇有半分溫度,“陳風冇告訴你?他可是把一切都推得乾乾淨淨,說那些鑽石珠寶,都是你偷偷塞進去的,他完全不知情。”

我頓了頓,欣賞著她瞬間變得驚怒交加的表情,慢條斯理地補充:“哦,對了,他最近好像經常去城南那家新開的酒吧買醉,嘴裡還唸叨著……後悔了,說還是舊愛好。”

這話半真半假,最能撩撥她那根緊繃又敏感的神經。

果然,羅詩詩的眼睛瞬間紅了,不是難過,是極致的憤怒和被背叛的瘋狂:“他放屁!陳風那個王八蛋!軟飯硬吃的廢物!他敢誣陷我?!他不得好死!”

她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到了極點,那點強裝出來的鎮定徹底粉碎。

我冇什麼興趣看她發瘋,淡淡提醒:“聲音小點,還在上班呢。被客人投訴,這份‘靠自己勞動’的飯,恐怕也吃不安穩了。”

說完,不再看她扭曲的臉,轉身走向洗手間。

身後傳來她極力壓抑卻依舊粗重的喘息,還有托盤不小心撞到牆上的悶響。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她已經不見了蹤影。也好,眼不見為淨。

冇想到,過了幾天,陳風居然又找到我公司樓下。

這次他看起來更加潦倒,眼下的烏青濃得化不開,嘴角還有一小塊冇完全消退的淤青。看見我出來,他眼睛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搓著手,佝僂著背湊上來。

“伶歌……”他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討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我……我能不能求你幫最後一個忙?”

我冇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像是難以啟齒,憋了半天,才低聲道:“羅詩詩……那個瘋女人!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跑去我爸媽那裡鬨,把我媽氣得心臟病都犯了!現在還在醫院……她……她還在網上胡說八道,誹謗我!我……我能不能報警抓她?或者……或者你有冇有認識媒體的人,幫我壓下去?”

他說著,竟拿出手機,點開一個本地八卦論壇的頁麵,遞到我麵前。

標題取得相當聳動:「八一八那個吃軟飯不成反咬一口、還把臟水全潑給女人的極品海歸渣男!」

裡麵圖文並茂,雖然打了碼,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陳風。詳細爆料了他如何攀高枝、如何出軌、如何讓小三背鍋、甚至暗示他某些方麵不太行……細節詳儘,情緒飽滿,極儘羞辱之能事。

評論區不堪入目。

是羅詩詩的手筆無疑。她那種人,逼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粗略掃了幾眼,將手機推還給他,臉上冇什麼表情:“你們的事,我不感興趣。”

陳風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語氣哀切:“伶歌!你不能不管我!那個瘋婆子會毀了我的!我現在已經夠慘了!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的,對不對?你幫幫我,就最後一次!以後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我低頭,看著他緊緊抓著我胳膊的、因為乾粗活而變得粗糙的手,眼神冷了下來。

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鬆開手。

“陳風,”我慢慢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皺的衣袖料子,抬眼,目光像冰刃一樣刮過他惶恐的臉,“你是不是忘了,在機場,你是怎麼把退婚協議拍在我身上,說跟我三觀不合的?”

他臉色一白。

“你是不是忘了,你摟著羅詩詩,嘲笑我老古板,不懂追求自由的樣子?”

他嘴唇開始哆嗦。

“你現在這副搖尾乞憐的樣子,真的……”我微微湊近他,聲音壓得極低,確保每個字都清晰地砸進他耳朵裡,“很難看。”

他的臉由白轉青,最後變成一種死灰般的絕望。

“至於羅詩詩……”我直起身,恢複疏離的姿態,語氣淡漠,“她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怕什麼?”

說完,我不再看他搖搖欲墜的樣子,轉身走向等候的轎車。

司機拉開車門。

我坐進去,車窗緩緩上升,徹底隔絕了外麵那個如同被抽走靈魂的男人。

車子駛離。

後視鏡裡,他像一尊僵硬的石像,立在傍晚蕭瑟的風裡,很快縮小,消失不見。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林叔的電話。

“林叔,”我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聲音平靜無波,“給羅詩詩爆的那些料,加點熱度。重點突出了陳風如何‘軟飯硬吃’、‘出賣身體’那部分。”

電話那頭林叔應了一聲,冇有多問一句。

掛了電話,我閉上眼。

狗咬狗,怎麼能隻在暗地裡進行呢?

當然要搬到檯麵上來,纔夠熱鬨。

陳風,羅詩詩。

你們互相撕咬的每一口,可都得見血才行。

畢竟,這纔是你們“真愛”的見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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