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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84章 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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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時左右。”

“取幾本書來,我要在這等她們。”

帝駕雖然寬闊,但行走中看書很累眼睛,所以這一路她隻能擺棋盤打發時間。

與此同時,出了行宮,在漆黑如墨的夜色裡前往南台的祁郢也得到了確切的密報。

戎州王帶著山南西道節度使,劍南東川節度使,還有成都府知府一行人提前趕到了沁州,之後便藏匿行蹤,晝伏夜出的奔赴太原府,而原本跟著他們的一萬騎兵,兩萬步兵繞路從鳳翔府趕來,果然借道綏州轄域的長城要道,直達代州。

一萬騎兵!

這麼多的戰馬從何而來?

新月早沉,南台之上唯有隨風搖曳的紗籠燈。

祁郢接見從各府趕赴而來的轉運使,知州,巡檢,與藏在請安折裡的暗語不同,這次當麵陳詞,呈上諸多證據,皆是戎州王暗中或拉攏或迫害各州府官員的實證!

雖然他手中掌握的情報不缺這些東西,但是實打實看見這些東西,祁郢亦是沉默良久,才道,“世上最毒的不是毒藥,是人心,而古往今來最難治的也從來不是民,而是官。”

眾臣聞言當即伏跪於地,“臣等惶恐,請陛下息怒。”

息怒?這些狼子野心的倀鬼蠹蟲殺不足平憤,需得夷其二族,連坐九族……還有戎州王,他的好皇叔,為了一己之私謀逆篡位,竟還勾結異族!

單知道他狂妄,不知道如此愚蠢!

尤其聯想到當年西南蕃部禍亂八州,順帝氣急攻心病倒,之後再無康健之日……祁郢颳了他的心都生了!

“傳朕旨意,放開代州的通路,讓他的人馬進來。”

“陛下?”趙國公豁然起身,反對道,“雖說嶺路不利於騎兵作戰,但一萬騎兵,兩萬步兵足以圍困五台山——”

“要的就是讓他圍,朕要讓他死在自以為取得勝利,皇位唾手可得之時!”

親手打破他的妄想怎麼能夠,要讓他死不瞑目!

這世上最痛的從來不是徹底的失敗,而是差一點!

察覺到祁郢話語裡的滔天怒火,連趙國公都不勸了,眾人哪裡還敢說話。

又連下數道密旨後,祁郢屏退眾人,分彆召數位武將密談……

君子不立於危牆,智者不陷於覆巢。

他會用拳頭打服那些居心叵測之徒,好叫他們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天子氣!

次日,許執麓帶著點點逛了下行宮,小家夥正是對外界好奇的時候,看什麼都新鮮。

難得有這樣自由的時候,雖然不能出去,但偌大的行宮傍山而建也夠她們賞玩。

同日,太皇太後也上了菩薩頂,進香祈福,而皇上巡察直隸地方,趙國公,衛國公,禦史大夫,刑部尚書、侍郎,吏部左侍郎等隨行。

五台知縣華亦祥領胥吏諸人恭迎,士庶夾道,至闐塞不得前。

帝轍緩轡,命勿跪,招其近前來問話。

華亦祥高聲而言:“今幸遇承平之世,聖聖相傳,且又生於晉冀福地,百姓自當立心行善,各執其業,以答天庥。”

這樣的話一路上聽多了,祁郢罕見的沒什麼心情看人,隻隔簾道,“五台、崞縣等地瘠民貧,爾等持己廉潔,恪守其業,利興害除,使民生各得其所。”

等他回鑾,第一道旨意就是將這些隻會溜須拍馬的官吏罷黜了。

之後幾日,帝巡遊五台山東台,北台,中台,西台,南台,每日都召不同的官員伴駕,陸續趕到的全部節度使都得了機會親近帝王,而遲遲未到的隻有戎州王一行人。

期間太原府河東節度使在君臣共樂的宴席上進獻數名美姬,其中一姬善舞,名小蠻,正值青春年少,豐腴豔麗,一曲舞罷,她那曼妙楊柳腰,也令眾人大飽眼福。

禦座上的天子笑著暢飲滿杯,似醉意熏迷也看的出神。

宴至亥時方散,醉酒的皇上被人架著離開。

數位美姬緊隨其後,賺足了目光的小蠻亦在其列。

五台山有三處行宮,今晚宴飲的行宮是靠近圓照寺的,順山道往上是東台。

祁郢出來後順著山道往下行,劉金貴招呼人上來攙扶還被他擋開,“朕的馬呢?”

“陛下,天黑路陡,不宜騎馬啊。”

五台山山穀秀麗,草木多奇,但也多崎嶇天險,劉金貴他們哪裡敢放心喝了一晚上酒的皇上騎馬。

望著山道儘頭一片黢黑,祁郢卻指著天上的月亮說,“有月亮,朕看得見。”

劉金貴敏銳的察覺到皇上是真有些醉了,雖然他言語舉止仿若正常,但擱在平常這種廢話是不會說的,當即試探道:“陛下,太晚了,小殿下都睡了,明天再去看他?”

祁郢果然遲鈍了一瞬,卻又反駁道,“朕都沒睡,她憑什麼睡!”

“……”劉金貴絞儘腦汁想勸說的話,不防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

“陛下,夜深了,你要去哪?”

大著膽子開口的美姬小蠻扭著腰上前來,月色下的薄紗裙映襯著她若隱若現的身段,劉金貴尚在猶疑間,她就貼近了祁郢,“陛下,外麵這麼黑,還是回去吧。”

自以為是在體貼勸解皇上的美人還未來得及站穩就被一股風掀翻在地,連片角都沒被她挨著的祁郢猶自生氣,“有月亮,哪裡黑了……來人,把她給朕拖下去掌嘴,再剃發,囚於圓照寺,遇赦不免,終生為尼!”

“陛下——唔。”

劉金貴連個餘光都沒給那被堵了嘴拖走的人,隻是擔憂的看著,發落了人還不解氣,非要往山下走的祁郢。

“誰再敢說天黑朕看不見,朕就挖了他的眼睛……”

可這確實是黑啊。

古有指鹿為馬,今有指夜為晝?劉金貴認了命,暗忖這離指馬為鹿也不遠了……

幸而暗金衛的大爺們可是賊喜歡這夜黑風高的,來去無蹤,咻咻幾下就將皇上帶下去了。

許執麓是被嚇醒的,任誰睡得好好的耳邊傳來的桀桀陰森的笑聲,魂都要嚇飛了。

坐在她床頭的男人披頭散發,發尾還在滴水,明黃色的綢袍也是勉強披著的,要不是認得他那張臉,還以為是山野裡跑出來的男鬼。

“噓——點點在睡覺。”祁郢捂住她的嘴,不叫她發出聲音,自己卻不停嘴,“而且不能讓你說話,你的嘴太毒了……咬起來的時候倒是軟。”

許執麓一瞬就判斷出來這人是喝多了,捏著對方手腕狠力一掰,身子發沉,腦袋發昏的男人果然就失衡撞到了床頭上,她再抬腳一踹,他就翻了下去,砸在床踏板上。

隱約有暗色光影落在窗紙上,一閃而過,但終究是沒人敢真的進來天子床闈之內。

終於得了機會的許執麓一個魚躍而起,利落的落地,然後在迷迷糊糊翻身要爬起的人背上又踩一腳,她摸了下腰間,沒有趁手的物件,隻能拿袖子裹住拳頭,一個大爆捶下去把男人打的醒過神了,他震驚的仰起頭看她,因為是背被踩著,他沒能躲過第二拳,打的腦袋都暈了一下。

“你……唔!”這次換她來捂住他的嘴,這也導致她為了方便壓製就坐在他背上,利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得他翻不了身,剩餘的一隻手不留情的狠捶他。

原來這女人拳頭勁這麼大!以前都是裝弱……打人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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