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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82章 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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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良貴人,哦,不對,許大禦史好辯才!”祁郢搖著扇子坐到她對麵,棋盤上擺了零星棋子。

許執麓微翹著嘴角,顯然很是受用,但忍住了不屑搭腔。

祁郢撿起來黑子,笑意更深,“也不怕他們參你乾政,你還是低調點。”

許執麓進宮來就是要戰鬥的,讓她低調?忍他一個昏君就夠折磨了。

“朕陪你下一局,你陪朕賽馬如何?輸者要答應贏者提的一個要求。”

行在路上能打發時間的事兒委實不多。

最主要是她也想跑馬了。

“不如何。”許執麓麵上表情不變,倒是維持住了表麵上的鎮定,隻是下一句就讓祁郢開懷大笑。

“輸了就認,少耍賴。”

盤坐在駕車的金刀衛旁邊的劉金貴對裡頭傳來的笑聲見怪不怪。

但距離皇輦不遠的一眾武將扈從卻各個驚異不已。

此次出京,隨駕的妃嬪隻有一位,那就是小皇子的姨母良貴人。

當真是未見其人,耳聞已久。

但他們很快就滿足了好奇心,午歇之後,皇上命人牽來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然後穿一身白色騎馬裝的女子從皇輦裡出來了。

長及腰下的帷帽也遮不住她的身姿,重重紗罩依稀能見她姣好的五官輪廓,尚還在偷眼打量的一眾人下一瞬就被她飛身上馬的颯爽英姿折服。

許執麓一上馬就揮鞭,伴隨視野顛簸而來的是久違的酣暢快意。

她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意,千裡名駒都有靈性,感受到她的快活,跑的更疾……頓時如一道迅影穿梭而過。

祁郢眼神一亮,從車架上一躍而起落在自己的坐騎上,打馬追上去。

劉金貴徒勞的站起來眺望,在心裡唸叨,自己的身子骨可經不起,忠君之心隻能短暫的止步咯。

訓練有素的鐵林軍並金刀衛跟隨而上,頓時官道激起漫天的黃塵,馬蹄聲震天響。

藍天白雲下,一黑一白雙騎時而一前一後,時而並肩,交纏著沿著長道疾馳,直到視野裡銀光閃爍,是一條沐浴著日光的河流,如銀白的飄帶係在了連綿青山之間,微風送爽,群鳥結伴飛過群山之上……

許執麓終於慢了下來,帷帽早就掀開遮擋視線的前簾,她喘息著,笑著。

祁郢看著她,嘴角同樣勾起,仍覺不滿足,“你輸了,該兌現承諾,滿足朕的要求了。”

許執麓歪了下頭,和他對視,“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本來見她高興的都能在自己麵前放鬆的祁郢沒打算讓她做什麼,但是這人直接不認了?

“你自己說的,輸了就要認,少耍賴!”他原話奉回。

“女人的話你也信?”許執麓一副你怎麼敢的表情。

大抵是久違的放鬆快意,讓她聲音都帶了笑意了。

祁郢先是一愣,接著低低的笑了出來,到最後樂不可支的匍匐在馬背上。

許執麓眼睛看著眼前的漂亮的河流,得意卻忍不住溢位來,哼!

現在有千裡馬傍身,她隨時可以跑到天涯海角……誰要忍他。

重新支起腰的祁郢突兀的揮了一下手,跟在後麵的騎兵和金刀衛呈弧形散開,從兩頭圍攏而上,瞬息間又消失在山林間。

一時道上隻有黑白二騎。

許執麓察覺到時,一陣疾風撲麵,祁郢單手撐著馬背借力,然後站在了賓士的馬背上,一個縱步在兩騎交錯的瞬間落在她的馬上。

那一瞬她是真的被他的身手和膽量震驚了,要知道她雖然放慢了速度,但並不是慢騎,且河岸顛簸不平,隨時可能因為馬兒跑偏而墜馬!

一國之君冒這樣的風險!

“你真是瘋了——”許執麓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因他貼著她背脊,緊緊抱著她的腰,笑聲從他胸腔傳遞到她身上,與此同時,他還湊到她耳邊,將不要麵皮的話傳入她耳中。

“碰上你這女人,不瘋誰跟你玩得起?”他從來不缺乏勇氣,這世上找不出比他更膽大的男人。

似有一把壓抑已久的火轟然點燃,祁郢撞入帷帽裡頭,灼熱的氣息燙的她後頸隱隱刺疼,下一瞬他左手強勢的摁住她……

“跟男人耍無賴,朕現在就叫你知道下場……”

馬蹄不知踩到什麼,顛簸中狠狠甩一下尾巴。

許執麓猝不及防往後倒了一下,短促的氣息一瞬被堵住,心跳急促的要衝破胸膛,頭暈目眩之中,她捏著馬鞭的手被他分開,長指取締馬鞭鑽入,牢牢的牽住……

大抵是天太熱了,火氣在他四肢百骸燎原。

祁郢餘光看見她臉頰紅如煙霞,連眼尾都透著薄紅,接著像是被火爐燙到了一樣,嗚咽出聲,徹底任由自己陷入了袞燙的漩渦。

到最後,許執麓被逼出了淚,反反複複的連舌尖都被咬腫了。

“下次還耍賴嗎?”祁郢嗓音帶著幾分嘶啞,從背後攔腰緊緊抱著她,他早就有了將她吞吃入腹的衝動,尤其她那張嘴刻薄他氣人的時候。

這次先吃點添頭。

憋了這麼多月了,有些夢都做習慣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年少時對風月之事嗤之以鼻,對寵幸妃嬪也味如嚼蠟。

他的心因為她變臟了。

大抵過了一盞茶功夫,許執麓才以強大的克製力讓自己啞著聲音道,“非要這樣嗎?”

常言道東風壓西風,一旦占了上風,就不免飄飄然,祁郢身為皇帝也不能免俗,他噙著笑,撫著手下的細腰,體貼道,“你先耍賴,朕不過是踐行約定!”

“就是非要這樣,你要是實在不適應,那我們白日論君臣,晚上作帝妃。”

“……”許執麓都不知道從何罵起!

昏在腠裡,尚且能治,昏在肺腑,無藥可解。

且這是第二回許執麓從他口中聽出‘我’‘我們’……她從不懷疑他骨子裡的傲慢,也不低估他的心計之深,從前撇在腦後不去深想的事情,如今卻要樁樁件件都瞭然於心,才能在逆境下絕地反殺。

見她沉默不語,麵色難看不已,祁郢自覺有點掃興,如果這也是兩人之間的感情賽,那麼他有種很清楚的覺悟,那就是絕無可能像賽馬那樣輕鬆取勝。

“你就一點沒感覺?”祁郢不死心的掰過她的臉,狠狠碾著她的唇,不想再放開,自己悸動的難以自持,許執麓卻閉著眼死死忍耐。

這真的很……讓人敗興,尤其是自尊心極強的人。

祁郢微微眯眸,慢慢笑了,溫柔的像是從未有過失態淪陷一樣,“你真的知道怎麼讓人一念極樂一念煉獄,你要知道,你越這樣,朕越不可能放過你。”

放狠話什麼的已經是兩人之間的家常便飯了,許執麓毫無觸動,祁郢也覺得毫無力度。

他既欣賞她強大的內心,處在下風也自巋然不動,但也覺得她太過棘手,這樣的矛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譬如當下,他隱隱覺得,她在用另一種方式讓原本桀驁不馴的他無所適從,看似上風,實則如咬鉤的魚,隻是被甩在了高處。

連自己都能拿來當餌料,還是塗滿了劇毒的那種,染上了根本無法自愈。

祁郢深吸了一口氣,將腦袋擱在她肩膀上,雙臂也環繞著她,他可以略施手段就困住她的身體,她卻能反過來蹂躪他的心,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她偏不給,這女人的心智……近乎妖孽!

歸根結底,情感之事與弈棋相反,先入局者,先輸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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