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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68章 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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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飲酒了,有些失態。”祁郢今日應酬群臣的確飲了不少酒,可嘴裡說著解釋的話,人卻不受控挨近她,“也是你不聽話在先,朕給你玉佩之前說過什麼,這是緊急之時保你的小命用的,你竟然就這麼用了?”

欽賜龍紋佩能號令他的暗金衛,遠不是喜芳的腰牌能比的,簡單說,許執麓持這枚玉佩讓喜芳去死,她都不會遲疑一瞬。

給她之前祁郢是考慮著往生局需要她全力謀劃,為自己省了太多事,若不然以他原先設想,是要武力鎮壓戎州王,而戰事一起,終究是要大耗國力……周邊虎視眈眈的敵戎或趁隙而來。

許執麓凝睇眼前之人,細觀其神態,一點點抽出手,手腕上已經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指痕,“用了一次就不能用了?”

“朕收回來你就不能用了!”

“那你現在要收回?”

祁郢一噎,許執麓撇下他往芳若殿而行,嘴裡還不饒人,“既不收回,廢話那麼多。”

“你嘴是真的淬了毒!”祁郢心煩意悶,咬牙切齒。

許執麓聞言想起什麼,身子一陣惡寒,快步遠離他。

祁郢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隻默默地跟上去。

許執麓仍不搭理他,隻自顧自回了芳若殿,而因為她的態度,整個芳若殿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成姑姑她們不敢怠慢皇上,卻又不敢過分殷切,之前那件事讓許執麓一直冷了她們,那種就是明麵上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但是說話做事都疏離的態度可不比受冷眼的皇上好到哪裡去。

畢竟她們都是朝夕相處著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把許執麓當主子伺候……可不是難為人嘛。

本就是飲了酒又吃了一肚子憋悶的祁郢還想要逗逗兒子,哪曉得剛上手一會兒,點點就哭起來,聲音格外吵不說,鄭氏她們哄著也不消停。

聽得祁郢倍加煩悶,頓時就發了脾氣,將滿屋子裡的人訓的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

匆匆沐浴完,連頭發都還濕著的許執麓從浴房出來,冷眼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她將點點從鄭氏手裡接過,探手試試了他額頭,當即變了臉色,“有些發熱,速去請太醫來。”

祁郢這下真是怒氣堆疊,“你看看,這些人都是怎麼看顧皇子的!”

“這麼多人都看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成姑姑和鄭氏還勉強維持跪直,賈嬤嬤和幾個專門伺候皇子的大宮女全都嚇癱在地,劉金貴緩緩退了一步,而祁郢環視一圈,愣是沒說一句在他最跟前的許執麓,“來人,全都給朕送去慎刑司——”

這下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許執麓,想也不想就膝行兩步到她跟前,“娘娘,救救奴婢——”

“陛下,娘娘,饒命啊。”

“娘娘,你說句話呀,救救我們——”

“娘娘……”

許執麓心中迅速回想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芳若殿沒有進來外人,點點也不會無故哭哄不停,她目光從打著抖求救的幾個宮女身上掠過,然後是麵色慘白的賈嬤嬤,櫻草和萱草也因為被祁郢訓斥而跪在了靠窗邊的位置,這時兩人也急急地看著自己。

“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讓人看住芳若殿各處,等太醫看過再定奪。”

祁郢張口還想說什麼,許執麓抱著點點往外走,祁郢下意識跟上去,“你帶他去哪?”

在門邊的劉金貴悄咪咪的擺了擺手,那得了令衝進來的侍衛們又退出去了,劫後餘生的成姑姑賈嬤嬤等人擦汗的擦汗,拭淚的拭淚。

“點點對氣味很敏感,或許是這個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味道刺激了他——”許執麓哄著哭的小臉漲紅的點點,一邊同他解釋,走到外頭廊下,熱風吹過,比起放了冰鑒的寢殿要難耐,但奇異的是點點哭聲弱了下去,眼淚汪汪的還轉過去看外頭。

祁郢長鬆了口氣,伸出手搭在兒子額頭上替他遮擋一絲透過屋簷落下的光線,怕光刺的孩子眼睛不舒服,哪曉得他這個動作卻讓點點立馬扯開嗓子嚎起來。

許執麓立馬抱著孩子離他數丈遠,驟然喝道:“原是你!”

美眸含怒,氣勢洶天!

那模樣像是指證天理不容的凶手。

祁郢對上她的眼睛,一時訥言,整個人屈憤的要死,但他稍一思量就知道事情出在哪裡,他在玉津園宴席上輪番被人敬酒,後又和瀞花王、永榮王他們勾肩搭背喝作一團,沾染了些什麼在身上還真有可能。

事實不是有可能,而是真的。

路淮真從他的衣襟和寬袖上都驗出來了木樨香,少許摻雜了麝香的四合香,還有佛堂香火等駁雜的氣息。

經過幾番測驗,路淮真判定是木樨香最讓小皇子不舒服,秋月已至,丹桂飄香,若隻是對木樨花不適應,應該早就有所反應了,所以最可能是小皇子天生與炮製過的木樨香材相衝,身體不耐受,會引發呼吸不暢,嚴重會心悸……

“路掌院,炮製過的香材散發出木樨的香味,並不代表就一定是木樨。”許執麓抱著已經趴在她懷裡睡著的點點,慢慢的在花廳中走動,這樣的動靜會讓點點睡得更安心,她壓低的聲音儼然是怒氣未消,而沐浴更衣過的祁郢默默坐著一邊喝醒酒湯。

“還有,四合香是廉價四棄香,又怎會摻和的了麝香……”

“我雖不是香中客,但也看過《香乘》《香譜》,香方配比君臣佐使,香氣相似,但用材卻有天壤之彆。”

路淮真歎服,“良貴人所言甚是,光以衣物殘留香氣確實很難判定。”

“後宮中王宸妃和周昭儀都很擅長調香,劉金貴,你親自去問問她們。”祁郢放下碗,已經恢複了風光霽月的君子氣象,他沒說問什麼,但是劉金貴卻很明白他的心思,立即告退出去了。

“今日玉津園宴內也有諸多香物,路掌院你安排一下太醫署的人和殿中省的人一起去查檢視。”

“臣遵旨。”

等殿內隻剩二人,祁郢轉了轉手中的指環,兩位穿黑甲的侍衛入內,“即日起你二人持金腰牌暗查宮中可有人與玉津園中宮娥內監有往來。”

金腰牌……應該就是喜芳擁有的那種了,許執麓若有所思。

二人不發一言,領命而去。

一番安排之後,祁郢捏了捏脹痛的額頭,回身見許執麓還在繞著屏風輕輕挪動,他知道孩子抱久了手痠,便主動過去想要接手。

許執麓轉過身,不給他。

祁郢繞到屏風前頭去,杵著攔路,低頭去看她的眼睛,想事情入神的許執麓皺眉,再度轉過身避開。

兩人在繞著屏風來來回回足足拉扯了七八個來回,祁郢知道她拗,但不知道許執麓的執,就是執性如山,有種不死不休的倔性。

最後拗不過,理虧的他好言好語的問:“朕以後見點點,都換洗一番行不行?”

“朕也不再拿孩子跟你鬥氣了。”他再作出讓步。

“誰會信反複無常的人,說出去的話總能咽回去!”許執麓小聲的哼了一聲,嗤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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