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55章 逼迫
這日晚膳許執麓沒去花廳,而是讓人送進來邊上的小偏殿,一邊是櫻草和鄭氏她們說閒話,一邊是慢慢做著針線活的喜芳,賈嬤嬤她們,小皇子的貼身衣服現在都是她們親手做出來,針腳服帖又密實,洗上幾遍纔好給他穿。
喜芳的針線活做的比萱草她們好多了,此刻還在教她怎麼縫補呢。
大家都自得其樂,點點在許執麓身邊睜著個大眼睛‘巡視’,成姑姑逗他,偶爾才會咧嘴笑一笑,大部分時候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許執麓安安靜靜用膳,若是動一下,他立馬‘警覺’的看過來,看著他依舊小小一團,許執麓不自覺的溫柔下來,用極儘溫柔的語調喚他,“點點,小點點?”
放下筷子,許執麓將點點接到手上,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好些天沒帶點點出門了,我們去外頭轉轉吧。”
芳若殿在整個乾元宮裡,被雕花宮牆與連綿複廊圍合,以主殿乾元殿為中心,兩側建築、花木、路徑呈鏡麵對稱,宏偉的漢白玉雕龍甬道貫穿,儘頭是高大華麗的殿堂,彰顯天子居寰宇之中心的威儀。
許執麓抱著興奮的扒拉著她的肩頭的點點,出了芳若殿,順著九曲欄杆而行,看著乾元殿雕簷碧瓦,飾玉雕金。
“等你大了,就自己走進去。”
琉璃宮燈高懸,映照著宮道,許執麓一行人剛回轉,就遇上金刀衛洶洶而來,卻是醉的正昏昏的祁郢回來了。
“陛下萬福金安——”一行宮侍紛紛讓開路,隨即恭迎見駕。
禦駕當前,許執麓進退不得,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偏過頭去看,就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眸。
她輕吸一口氣,抱緊了懷裡的點點,以此分神定心,一旁萱草等人還都跪著,偷眼往上看時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祁郢臉頰緋紅,眼神一時清明,一時渙散,他見了許執麓七分酒意醒了三分,偏到了她跟前,隻覺得明珠耀世,萬千榴火都失了顏色,頓時險些沒找到平衡,身形踉蹌,被劉金貴悄悄托了一下。
出醜是絕不可能的,他牢牢穩住,然後醉眼熏熏,揮了揮手手,逗那大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自己看的點點。
“皇兒,朕在這。”
許執麓峨眉微蹙,冷聲道,“劉金貴,帶皇上去醒醒酒。”
此言一出,乾元殿前眾人一凜,頓時悄寂。
祁郢自己也懵著,沒反應,劉金貴難得遲鈍了一瞬,但很快會意,“是……”
他上前來攙著祁郢,稍一用力卻發現根本動不了對方,他吸著氣,嘴裡小聲的提醒皇上,“陛下,殿下太小,聞不得酒氣……”
主要是這喝醉了男人容易放肆,真要把人得罪狠了,等酒醒了……不敢想遭殃的是誰。
祁郢低頭,親了口點點的小腦袋,十分滿足,柔軟的小人兒也不掙紮,許執麓投鼠忌器,也極儘忍耐,而劉金貴心裡一顫,隻得小心放開,“陛下?”
祁郢的聲音有點慢,“皇兒留下,其他人滾。”
劉金貴趕忙應下,揮揮手,叫圍著的鸞儀禁衛和金刀衛都退開,閒雜人等全都遣散,萱草不肯走被侍衛架著胳膊往遠處抬……他親自小心上前,“良貴人?”
許執麓蹙眉不理,目光不善,劉金貴真的是……夾在中間,隻覺得腦袋在搖晃,他陪著苦笑,“良貴人,時辰不早了,小殿下都睏乏了……”
皇上顯然是不會放小皇子離開了,耗下去真的是要出大事啊!
許執麓身上的冷意如初雪降臨,她扯了扯嘴角,“讓萱草過來,我陪皇上進去醒酒。”
見她這副冷臉模樣,劉金貴隱約摸出點她的性子,總覺得要了命,二話不說把萱草喊了回來。
果然,祁郢親香了好幾下點點也鬆開了,許執麓順利將孩子交給萱草,遞給她一個眼神。
萱草熟練的抱著孩子轉身就走,劉金貴想也不想就招呼人跟上去護送。
“喝醉了是吧?”許執麓本無心與他計較,管他是喝多還是裝瘋,說著她伸出了手。
祁郢眼神微微一亮,以為她要攙自己,不料她傾身靠近的一瞬,他還沒反應過來,胸腹一痛,刹那間天旋地轉,他感覺自己飛了出去?
撲通撲通……數道暗影俯衝而來,他還沒倒地就被飛撲而至的暗衛墊身而起,整個過程並不是他以為的那麼凶險,就是過肩摔而已,胃裡翻湧的他差點沒吐出來,好險,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忍住了。
許執麓看著他一臉懵的模樣,嘴角譏諷的勾起,言語更刻薄,“陛下清醒了吧。”
視線翻轉回來的祁郢眼著實暈了一瞬,可更難耐的是急促的心跳,那種恨不得將她揉成團塞進心窩裡的異樣……他艱難的吞嚥了下,喉結滾動,口乾舌燥,而暗衛們扶正他,全都在等待命令,隻需一句話,不,哪怕是一個眼神。
而許執麓平靜的轉身,纖巧的身姿明明那麼脆弱,卻有頂破天的肝膽,頂著暗衛們虎視眈眈的眼神離開。
祁郢思緒飄飛,眼睛卻一直看著許執麓,直到看不見了,也不捨得回轉,他目力極佳,哪怕許執麓已經走遠,遠的如燈火下星點,他亦能清晰地辨出那抹窈窕明麗的身形。
白日裡所見,醉夢裡所思,如同壓抑到極致噴薄而出的洪流,頃刻間塞滿了他的腦海。
他僵硬的任由身邊人伺候著,全然不知道身處何處了。
許久,龍床上的男人笑了起來,笑的極其惡劣的那種。
“是你逼我的——”他眼底的醉意淡了下來,化作一片淡漠的壞性。
守夜的劉金貴一個機靈嚇得險些跌倒,他定神去聽,笑聲已經沒了,隻隱約有急促的呼吸聲,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一時腦中浮現一些不好多想的畫麵,心頭一跳,拚命甩去那些肮臟的念頭,他下意識愁眉苦臉起來。
就許執麓那性子……皇上磨了三個月也沒軟一絲一毫,他怎麼就撞了南牆還不知疼呢。
晃神間,兩日匆匆而過。
許執麓用完早膳沒多久,就聽櫻草說郭貴嬪來了,在乾元宮外等了許久,纔有人通知進來的。
同之前相比,郭貴嬪收斂了太多了,人看著也沉靜了。
曾經鮮活的帶刺兒的花朵,被修剪的隻剩光禿禿的枝乾了。
她規規矩矩的同許執麓見禮,臉上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
“不必如此。”許執麓尚有幾分客氣,本就不該她這個貴嬪給自己見禮。
郭貴嬪卻很堅持,等直起身後,滿臉真誠道,“感謝良貴人點醒執迷不悟的我,若不然,到今日郭家的遭際恐怕更是難以預料。”
正因為郭貴嬪還活著,郭氏父子也沒有判刑,仍關押在天牢裡,所以傾塌的高樓底下尚有殘基。
許執麓卻直言,“實話告訴你,郭家的倒台,我亦是喜聞樂見,還曾在禦前出過主意,再說你有今日,靠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