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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28章 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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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執麓慢慢的攥緊拳頭,“在她們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死不會是解脫,我會讓人把那幅畫與你的屍體裝在一起,再請得道高人作法,縛住你的魂魄鎮壓百年,永世不得出。”

“不……不——”逐漸灰暗的眼神突然亮的讓人不寒而栗,她都要死了,根本不怕活人,但是她怕沒有來生,她開始恨,自己到死都堅守了秘密,為什麼將她當個死物丟出去!

到這個時候許執麓反而露出了憐憫,歎息著,“蔡欣,我來這裡,隻想知道一件事,你說了,我會讓你體麵的離開。”

“嗬嗬……”烏黑的血咕嚕嚕從她嘴邊冒出,顯得觸目驚心,但是她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瞬間驚喜,“等我去了地下,我會向安嬪贖罪的,是佛……”

“悔隻悔當初……”

那雙凸出的血紅的眼睛倏然合上了。

半晌,許執麓沒有動,萱草上來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的扶著她胳膊,“姑娘,我們走吧。”

是佛……經。

許綰雉寫得一手婉轉流暢的玉箸篆,入宮之後給太後和太皇太後都送過手抄佛經。

原來真的是那個老虔婆!

兩年前阿姐懷過一個孩子,那個時候阿爹病故,加上許執麓狀態特彆不好,所以阿姐自己都覺得滑胎是意外,太醫也說是自然落胎……但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緩過神的許執麓預感冥冥之中有雙無形的手在推動這一切。

到今日,這一切都得到了印證,並非是她臆想過度,阿姐的滑胎,難產……都是人禍!

“姑娘?”萱草的呼喚在轎外響起,“是夏公公來了。”

說著她掀開一角轎簾,候著的夏順立即便上來請安。

“貴人萬安,陛下在荷花池,邀您前去。”

從永壽宮後麵順著禦花園西角直入,不多遠就是荷花池,許執麓回程路上正好路過。

夏順等在這兒,顯而易見是早就得了命令。

那麼祁郢是真的正好在荷花池?

還是逮到她出門的機會,守株待兔呢……許執麓隻想了一瞬,就拋之腦後,她為什麼要去管彆人想什麼,蜈蚣百足,行不過蛇,雄雞雙翼,飛不過鴉,跟祁郢比心計,她永遠比不過。

所以她隻需恪守一點,遠離他,否則會不幸。

清新的荷香隨著風送入鼻息,沁人心脾,荷花池真的很大,遠不是芳若殿那小小的碗池能比,行走在水麵廊道上,兩旁的蓮葉延伸到觸手可及,搖曳的荷苞,綻放的鮮嫩的九瓣蓮,輕盈的蜻蜓繞著水麵飛舞……越走越入荷花深處,一襲煙水碧的霞光衫裙,飛雲髻上白玉簪頭是振翅而飛的蝶,正在賞景的祁郢看著仿若芙蕖化人的許執麓,目光凝滯,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就連一向不怎麼睜眼瞧人的劉金貴都瞪大了眼睛,悄咪咪的吸了口氣。

此情此景……皇上也當吟詩一首。

據說十二爺瀞花王祁昶初見許執麓就作了一首詩呢。

祁郢記憶力極好,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這幾年從沒覺得眼前的宛若誤入凡塵的仙子有多特彆,他也從沒有動情,然而此時此刻,他莫名升起一股喜悅。

但僅此而已!他牢牢地告誡自己,這樣的情緒波動也隻是因為許執麓確實是人間尤物,他也是男人罷了。

放任一點點本性也還是他。

祁郢呼了口氣,轉瞬間就厘清了頭緒,自覺情緒儘數被壓製,一切都儘在掌握。

他擺了擺手,金刀衛退下,劉金貴早就溜到遠處,攔下了萱草等人,還吩咐夏順帶著人去清場,絕不容許一隻蜻蜓飛過去攪擾了皇上的雅興!

眨眼間,水上亭中隻剩二人,一坐下許執麓才發現,這裡的景色是真的好,涼亭佈置的文雅精巧,卻沒有太多遮攔物,能讓人靜心觀賞風景,風從側麵吹來,清香陣陣。

祁郢今日穿的一身天青藍圓領大袖衫,配著白玉冠,看上去清俊灑脫,翩翩世家貴公子。

極目遠眺這一幕的劉金貴暗暗記在心裡,這可真是一幅好畫呀。

祁郢端起玉瓷盞,推給許執麓,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佳人美景,當飲一杯。”

淡淡的酒香勾動了許執麓一點饞意,她喜歡喝酒勝過喝茶,因為她喜歡微醺時的那種快意,但更討厭喝醉後失去掌控的無力,所以她很克製飲酒,自入宮後,一次不曾飲過。

因為她需要保持絕對的清醒和理智。

“我戒酒了。”

祁郢錯愕了一瞬,隨即失笑的將酒盞端回來,一飲而儘。

隻有嗜酒才會戒酒……真沒想到呢,還有意外收獲。

他唇邊的笑意綻開幾乎瞬間就讓許執麓看出了不懷好意,繼而心領神會。

甚至不需要一句話語。

此人自覺找到了她的軟肋。

果然,她沒看錯人,就是天生的壞種,但凡記一點阿姐的好,也不該打她的主意!

不管這世道多少親姐妹共侍一夫的,但在許執麓這,就是鴻溝,不容逾越!

“你那什麼眼神?好似朕把你剝皮抽筋了一樣,許執麓,你把朕當洪水猛獸?”祁郢放下酒盞後,發現原本這兩個月待自己已經算正常許多的許執麓,眼裡的傲慢和鄙薄又重新浮現了。

“陛下自己說過的話應該不會咽回去吧?”

“什麼話?”

“人心臟,看什麼都不乾淨呢。”

這話攤開來說,其實是彼此心知肚明,祁郢幾不可查的咬了下牙,他本就是極俊的容貌,下顎鋒利,做這樣咬牙切齒的動作,添了幾分少年氣,削弱了原本威風八麵的樣子。

可他開口還是很從容:“果然是好記性,朕說的話你這是一句一字都記著呢?”

許執麓聽出他話裡歪意,越發的不耐煩應付他,哼了一聲,彆過臉去看水麵的荷花,“說正事吧,陛下的閒情逸緻用錯了地方。”

好啊好,第三次了!又拒絕他……祁郢眼眸微閃,前麵兩次也就罷了,他自己也沒那個心思,莫名其妙的被嫌棄,但這一次,他有那麼點兒……真是很不爽。

深深的看著她那固執的昂起的下巴,不知道為何,他忽然輕聲笑起來。

“朕可是非常記仇的,從來沒有人能欠仇不還的。”

欠仇不還……許執麓心裡都要嗤笑了,那欠她阿姐的命呢?拿什麼還!

還以為她萬事不知,會相信他們天家的那一套!人命如草芥,榮華刮骨刀,一座深宮墳,無數殘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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