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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11章 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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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女又幫祁郢脫了鞋,另有茶水奉上,他慢條斯理的飲了半盞,尚在外間候著的夏順眼尖的發現,窗戶那邊有人影,當即從迴廊繞到後麵察看。

探頭探腦的萱草被逮了正著,夏順是個笑麵佛,很和氣,細聲詢問了幾句,就放她走,還囑咐她下次萬不可莽撞窺視帝蹤,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等回了東邊的書房,抬頭就看許執麓還等在窗邊,連書都看不進去。

許執麓見小丫頭眼眶都濕了,小臉上滿滿都是委屈,心軟了大半,“怎麼了,他們罵你了?”

萱草搖頭,沒有隱瞞的說清楚,皇上還在寢殿裡,且裡裡外外都是皇上的近侍伺候著,成姑姑她們都隻配候著等吩咐,她並不是委屈自己險些丟了小命,而是……她沮喪不已,“姑娘,我們就真的好像當初去益州周家做客時一樣。”

益州周家是許執麓外祖家,她曾經隨母親去住過幾次,雖然和外祖母感情好,但是舅舅舅母……住在周家的日子十分拘謹,她對寄人籬下四個字最切身的體會就是在周家。

許執麓垂下眼眸,端端正正的坐下來。

從許家到昭華殿,現在又搬入芳若殿,她尚且膈應難受,諸多不適,兩個心性未定的丫頭就更忐忑不安了。

大抵女人天性都想尋求安定,不喜動蕩吧。

“萱草,人的一生不會總過安寧的日子,好日子過久了,壞日子就來了。”她重新拿起書,想了想又放下,既然看不進去,心不靜,不如抄書,“做點事就不會想太多了,你來研墨吧。”

書房裡最不缺的就是筆墨紙硯,許執麓很少被先生罰抄,倒是幫許綰雉抄了許多年課業,字也練的頗有雅意。

萱草站著磨了一會兒墨,看著許執麓的字,很快就真的放下了心裡頭裝的事兒。

她們是放鬆了,可苦了還在寢殿裡貓著的櫻草,她和萱草隻做伺候許執麓的活兒,其次就是在許執麓走開時寸步不離的看顧皇子。

既擔心許執麓被人占了床榻會跟皇上發火,又害怕不可冒犯的天子欺負了自家姑娘……旁人不知道,她們這些貼身伺候姑孃的可太清楚了,許執麓臉長得美,身子更美豔,這要是被豺狼看了一眼定是會不管不顧的叼走!

偏偏姑娘心氣兒高,不僅瞧不上天子,還嫌棄他臟……捱了一下手背都惡心半天呢。

要被他近了身,怕是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櫻草提了一晚上的心,熬的眼底發黑。

而許執麓抄了一夜的書,累的時候就站起來走兩圈,等到清早晨光熹微,她才放下筆,揉了揉痠痛的手腕。

萱草年紀小中途沒撐住趴在桌上睡了。

兩人相互挽著回寢殿時,見到了眼下一片青黑,整個無精打采,顯然也是累極了的櫻草。

而這,纔是壞日子開始的第一天。

陪著兒子安睡一晚的祁郢大好的心情也因為劉金貴查出的線索和證據而沉了臉。

他辦事還是很利索的,內侍監若是太無能也坐不穩,“陛下,那罪奴身邊的人已經捉拿,送去慎刑司,禦膳房一乾人等也儘數刑訊過了。”

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不過祁郢還是沒有動輒發怒,牽扯無辜,他隻是問:“隻是因為手足情深的弟弟犯了錯,被罰去了黃門當差,日子過得不好,所以就心存怨懟,辦事懈怠?”

劉金貴連忙跪下,“陛下息怒,是老奴辦差不力,難辭其咎,請陛下責罰……”

牽扯到內侍就是他這個太監總管擔責。

“去領罰吧。”

禦膳房管事洪掌廚和內侍省督查邵大監大氣不敢喘的跪在皇上跟前,兩人都有些膽戰心驚。

被劉金貴稱為罪奴的是禦膳房專司送膳的楊中監,經過內侍省一夜的盤查,還有太醫署太醫的配合下,終於找出了問題。

許執麓的安神湯裡被人加重了茯神劑量,茯神寧心,主治驚悸不安,而乳母的膳食單子是太醫署開的,其中有一道養心補湯,以人參,半夏,棗仁為君,配伍茯神,當歸,甘草等,為的是補足幼兒心血不足,兩道湯混了一起,成人飲了也隻多覺得睏乏,但小兒卻受不住陷入了昏睡。

好在並無副作用,隻是這樁事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楊中監心裡有怨氣,給昭華殿送膳時不小心打翻了半碗乳母要用的養心補湯,他怕昭華殿看出來,就偷偷用許執麓的安神湯勻了一小半過去。

他覺得瞞天過海無傷大雅,卻釀成大禍,自身性命不保,宮外的親屬都被連夜下了獄審問。

一般而言,涉及皇嗣安危是大案,宗人府和三法司共同審理,案子一夜就出了結果。

楊中監也已認罪,事情塵埃落定。

祁郢起身,沒有多說什麼。

可連禦前最得臉的劉金貴都捱了罰,禦膳房管事洪掌廚和內侍省督查邵大監也自知逃不過。

一人捱了十板子離開乾元宮。

事情很快就傳遍各宮,當天下午,永壽宮中,人人噤若寒蟬。

劉太後坐在鳳椅上,垂眸看著下?麵神情各異的宮妃。

她慢慢開口,“皇帝與皇後都仁厚,待你們也一貫仁慈,興許是太過和善,養的你們心都歪了!”

最後一句話說出時劉太後冷笑了一聲,“皇上不管後宮的事,卻眼裡不容一粒沙,禦膳房那邊裁撤的宮人,還有昭華殿滿宮宮人,牽扯進來的全都逃不掉。”

聆聽訓話的宮妃們大多低著頭,新入宮的幾個更是白了臉。

等劉太後宣佈懿旨,賜死楊中監這個罪魁禍首時,眾人意料之中,隻有底層的宮人們覺得膽寒,物傷其類,兔死狐悲。

人無完人,誰不會犯錯呢?

不過,宮中一向賞罰分明,有功的宮人封賞也豐厚,總體風氣還算清正,楊中監是自尋死路,膳食是宮中的最嚴的一道關口,不僅設立了專門的督查司,還有很嚴格的考覈,司膳的宮人俱是千挑萬選出來。

若不然隨便一個宮人存了壞心,貴人們是害不到,但底層的能藥死一大片。

流言也就熱三日,很快就翻過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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