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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198章 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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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的早朝照舊,朝中官吏皆有旬休假,也隻有張庭素裴元照他們並不常按時休沐,戶部官員也是公務繁忙起來輪上休沐也沒空。

而早朝之後,天子接見邊鎮回京述職的數位大將軍。

其中就有去年底因為抗擊西突厥的襲擊而名聲大噪的陶實崧,自丁家被永榮王以計拔除,西南就此成了他和永榮王共同鎮守,二人成掎角之勢,抵禦西突厥,維護邊鎮安寧。

白日裡駕幸射苑,一眾京官和邊鎮大將們麵上和諧,手底下也較較勁,而天子麵上兩不偏幫,實則還是對這些常年駐守邊境的將臣略有偏頗。

晚上賜宴,席上聊到大興初年恢複的一項軍餉製,是祁郢考慮到邊境戍守士兵的勞苦,每月賞賜他們銀子,稱為‘月頭銀’。

陶實崧向他稟告說,“月頭銀歲久,得士眾心,隻是臣聽聞有些地方秉權者會以月頭銀為利,驅使士兵博弈,或肉搏,或騎射,甚至設定生死擂台……”

這事祁郢也聽聞過,天子耳目無處不在,隻是大祁邊鎮大大小小那麼多,有的地方挑選十幾個人作為耳目長期監管,有的地方二三人,有的也隻在規定時間內遞交奏報。

軍中以拳頭說話,好鬥肉博之事本就是曆來盛行的風氣,就是天子與常與人比劃比劃拳腳,當然比得不到軍中他們拳拳到肉,會下死手。

祁郢開始聽這話時,腦子裡還想起自己和許執麓好的時候,或藏鉤射複,或博弈飲酒……

直到陶實崧說有好鬥者以此牟利而故意傷人,許多新入征的士兵會被老兵做局,月頭銀輸了不說,還可能搭進去性命。

他憂患此事會釀成兵禍,才向皇上進言,希望能降旨抑其太甚者。

祁郢聽進去了,讓他遞摺子上來,又放下酒杯,喟而言:“君子小人如蘭芝荊棘,不能絕其類,在人甄彆耳。”

席上不怎麼說話的裴元照,這時候回答道,“帝堯之時也有四凶在庭,由此可推之,夏商週三代之前,世風質樸百姓淳厚的時候,就已經有小人的存在了。”

“如今的儒服居清列者,亦多朋附小人,為自安計,為俳優鄙賤之役,以獻笑取悅,那些居於微賤卑鄙之間的人,不足言也。”

此番言論一出,席上靜了一瞬。

直到祁郢舉杯而笑,氛圍才重新活躍起來了。

散席時諸位邊將看著俊美威儀的天子,亦是感慨萬分。

月映三株樹,星滿九重天,良夜歡宴罷,暫彆有餘年。

而因為不在宮中,所以祁郢還不知這一日後宮掀起了什麼浪。

在賈嬤嬤等人送祁升到宮學,才把人放下時,隻聽的宮門口乒乓劈撲之聲,眾人看過去,隻見一彪形高大的男子,手持一條粗棍亂打進來,黃門要去攔阻他時,無奈手無器械,慌得倒退入來。

小能子忙奔過去,空手就截住了對方的棍子,但那人十分凶悍,打的他手都震得疼,賈嬤嬤和跟著皇子的幾位宮女都慌了,蓼草忙擋在祁升前麵,要把他帶離,賈嬤嬤推開她自己搶先把人抱住。

持棍男子力氣極大,三步就衝散了圍在祁升前頭的屏障,正在危急之際,小能子顧不得其他,拉過那畏畏縮縮的黃門就抵在身前當盾,硬抗住男人的棍風,奪下了他的棍,皇城司宮衛百餘人手持兵器擁進宮來,那男子見了慌忙要逃,卻被小能子一棍子打在膝上,滾倒在地,眾侍衛上前把人按住,捆起來押走候旨。

原本這隻是虛驚一場的變故,偏偏好奇心重的祁升從賈嬤嬤的懷著轉過眼睛偷看,那黃門被粗棍敲在頭上當場就斃了命,一下子就把他嚇暈過去了。

而等許執麓見到人時,已經被喚醒過來的祁升一直在哭,“娘……”

“大殿下嚇著了。”賈嬤嬤道。

許執麓從她懷裡把人接過來,小孩子哭哄起來自己也難受,但是控製不了情緒。

他也是哭了一路一見她眼淚鼻涕混做一團。

“不怕不怕,點點不哭。”許執麓抱著他緊緊地安撫著,萱草取了乾淨帕子墊著腳替他擦眼淚鼻涕。

“嗚嗚,娘,我要娘一直抱著我。”

原本很聽話的祁升眼下情緒上還沒緩過來,哭著哭著,時不時打個顫。

許執麓哪捨得放下他,就是路淮真他們來了給他請脈開方,她也一直抱著。

哪怕是他吃了湯飲熟睡了,許執麓也是抱著他一起在床上,就這樣他這一天也驚醒了好幾回。

劉太後也來看過了,賈嬤嬤等人也是因為她的到來才得以有機會說話,因為許執麓大發雷霆,跟著祁升的人全都吃了掛落,就連小能子立了功也捱了罰,他這些年太安逸了,許執麓把他提拔到領宮管事,就是看中他是個聰明人,但人一旦聰明過頭就會忘了自己身份了,遇到事情他隻想著立功,卻忘了首要任務就是確保小主子的安危。

見勢不對就應當機立斷的帶著祁升離開,竟然和凶惡之人硬剛,若他們避開,皇城司聞訊而來不過是瞬息功夫。

這事發生的委實不可思議,連劉太後都震怒,命人將犯人嚴加審問,皇宮是前朝後宮,因皇子學堂雖在皇城內苑中,卻是宮城東南角,與外朝更近,極大的方便了講學的臣子出入,也讓皇上可以在下朝後隨時親臨觀皇子讀書,考察和監督。

懿旨一下,縱然恩寬,闔宮上下監門人役少不得要問罪。

而許執麓沒有第一時間做什麼,先由著劉太後發怒懲處,然後再讓人拿了手令去旁聽審查罪犯的過程。

那持棍打人者名喚馬武,京城人士,原就是個瘋癲狂人,發作時好打人,四鄰皆受其害,屢次被拘押縣獄,今次也是才放出來沒幾日,不知何故混入皇城,又誤闖入禁苑。

馬武越受刑越瘋癲,嚴重到口不能言,自然是審不出彆情,也招不出主使。

皇城司抓人再行嚴訊也不過半日時間,因奉了懿旨加了重刑,但還是無功,便有些為難起來。

皇城司指揮使姚成一邊吩咐人將供詞呈送景仁宮,一邊屏退左右,隻留奉許執麓命令而來監審的內監,此人還是姚成認識的人。

“嚴……風,你我也有好些年沒見了。”姚成離座朝著對方走近。

嚴風看著眼前這人,力壯雄威似虎,身輕狡健如猿,依稀還有些年少時候的悍氣,可時過境遷,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曾經那個胸懷俠氣,揣著武定天下的大將軍之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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